第217章 我輸得起(第2頁)

  “那倒不是。”容疏道,“您這心疾,應該很長年頭了。”

  “這你可就說錯了,我也就這幾年會覺得不舒服。”

  容疏笑道:“這麼說吧,給您打個比方,好比這桌上的茶杯,出窯的時候其實就有了裂痕。但是有的茶杯,可能用幾十年,上百年,這裂痕也沒影響使用。但是有的呢,一兩年,十幾年,就會裂開。”

  戰大爺思索片刻後道,“你的意思是,我這是孃胎裡帶來的毛病。”

  “不確定,但是可能性很大。”容疏道。

  “那我這一把年紀,黃土埋到脖子才發作,豈不是應該高興?”戰大爺道。

  容疏已經放下銀針,取來膏藥正在火盆邊上烤,隨後把溫熱的膏藥敷在戰大爺腿上。

  “就是這麼回事。”容疏一邊把膏藥揉開,一邊笑道,“您呀,定然是天上的將星轉世,老天也厚待您呢!”

  “你跟素素學得油嘴滑舌。”戰大爺傷處疼痛緩解,也有心情湊趣了。

  早知道,他該早點過來的。

  才不管衛家那小子在不在呢!

  “我說的是真的,這段日子我不是一直在給一個江南進京的舉人治病嗎?”

  戰大爺道:“是那個誰來著,叫,叫沈卓?”

  容疏“噗嗤”一聲笑了,“您可真會張冠李戴。人家叫沈獨,他有個隨從叫光卓。”

  “對,對,是他。哪個讀?耕讀人家的讀?他父母,可真是望子成龍。”

  名字跟著人一輩子,一直讀書,多辛苦。

  “不是,是獨自的‘獨’。”

  “這個名字……”戰大爺道,“挺特別。”

  他是第一次,聽人用這個字做名字。

  說實話,不太吉利的感覺。

  誰家不希望多子多福?

  到了沈獨這裡,就成了“一根獨苗”?

  容疏聽他說完後道:“我其實也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人家的家事,咱們也不好問。”

  “嗯。”戰大爺點點頭。

  他理解,比如他自己的過去,就深藏心底,因為每次提起都會鮮血淋漓。

  “沈獨怎麼了?”他問。

  “他也是心疾。”容疏道,“他的運氣就不太好,所以很小年紀就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