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要衛宴站隊?


  衛宴已經把雍天縱的事情和王瑾說了。

  他誠懇地道:“義父,他待我極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跳進火坑。您伴君多年,能否替他指點迷津,讓他得以脫身?”

  王瑾手裡盤著兩個核桃,面上露出不贊同之色。

  他眉頭微蹙開口道:“你為什麼覺得他要脫身?”

  衛宴聞言微怔,再想只當是王瑾考驗他,便道:“站隊乃是大忌,皇上還算盛年,對此深惡痛絕。這些都是您的教導,我不敢忘。”

  “漸離啊,”王瑾站起身來,“你得學會變通。此一時,彼一時,想要得到比別人更多,就要膽大心細地賭一把。誰不想封侯拜相,位極人臣?”

  衛宴愣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想錯了。

  義父的意思,竟然是贊成雍天縱的行為?

  那,那怎麼可以?

  皇上立儲,大臣可以有反對意見,但是私下裡,怎麼能結黨營私,私自站隊?

  往嚴重了說,那等同謀逆。

  “皇上已經四十有五,”王瑾今日似乎變了個人,說話也沒有那麼多忌諱,“玄宗駕崩時年五十有一,先帝駕崩四十有七……”

  玄宗是皇上的祖父,因為腸癰而去世。

  先帝則死於風寒,但是這件事情,爭議很大。

  有許多人暗戳戳地認為,是皇上暗中下毒。

  衛宴對此並不相信。

  皇上的那些兄弟,能打的少,運氣還差。

  可是不管怎麼說,衛宴不覺得皇上會和他的祖父、父親一樣,四五十歲就駕崩。

  皇上重養生,每日都舞劍,現在已經極少去後宮,身體很好。

  難道,義父知道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在暗示他?

  衛宴當即拱手道:“義父,就算皇上身體抱恙,我依然認為不該站隊。”

  人越是虛弱的時候,疑心越重。

  衛宴覺得雍天縱現在就是在懸崖上。

  王瑾卻搖頭道:“事到如今,還畏手畏腳,以後註定沒有什麼出息。漸離,你想永遠止步於此嗎?更何況,你這個位置,一旦新帝登基,恐怕第一批要清洗的,就是你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