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第 140 章 “你就不能是個人嗎?”(第3頁)
說實話,那感覺並不太好。
很多人都說,緬北是個吃人的地方。能在這種地方爬到金字塔尖,黃少航摒棄了所有曾經軟弱性格,在旁人無從得知的雷劫中浴火飛昇。
餘鶴很高興他曾經的朋友能成為強者,又很難過他的朋友經歷的痛苦。
這種改變很難簡單的用‘好’或者‘不好’來定義。
這個世界的複雜程度難以言表,人在紅塵俗世中滾過一圈,活下來的遍體鱗傷、脫胎換骨,天真和弱者一起消亡。
也有極少數的,譬如餘鶴,才落盡紅塵,還沒咂麼出疼,就讓傅雲崢給撈了起來。
傅雲崢是餘鶴命中註定的愛人,也是餘鶴命中的貴人。
可並非所有人都那麼好運,能在最適合的時間點與貴人相遇。
餘鶴沒有任何資格指責黃少航的改變。
十六七歲的少年是不會偽裝的,餘鶴知道黃少航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絕不會這樣。
餘鶴自己也曾在絕境中掙扎過,他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抬起手,餘鶴指尖落在傅雲崢眉心。
是傅雲崢把他帶了出來。
傅雲崢眉梢微動,抖了抖眼皮睜開了眼。
“幹嘛呢?”傅雲崢開口,嗓子啞得不像話。餘鶴伸手探了探傅雲崢額頭:“嗓子怎麼這樣啞?哪裡不舒服?”
傅雲崢哪裡都不舒服。
身體好像被塞進洗衣機裡滾了三圈,睜開眼就頭暈目眩,全身的骨頭散了虛弱,輕輕一動,腰腿間的肌肉就痠痛得厲害。
撐著手臂坐起身,手臂因受力微微顫抖,疲憊程度不亞於從巖壁攀巖回來。
這也怪不得他身體承受不住,昨天確實......放縱了些。
一想到要這個狀態坐幾個小時汽車飛機,傅雲崢就眼前一黑。
傅雲崢揉捏著鼻樑說:“以後出門前你稍微收斂些。”
“我收斂著呢,”餘鶴掀開傅雲崢身上的羽絨被:“來,我給你按腰。”
“沒有收斂。”傅雲崢面無表情地指出:“你雖然年輕,一天四次難道就吃得消?”
餘鶴指尖一撥,解下傅雲崢身上的睡衣,露出下面佈滿吻痕牙印的身體,不由一陣心虛:“我這不是向您表忠心嗎?”
傅雲崢趴在床上,回頭斜睨了餘鶴一眼:“你的忠心就是從鶴變成狗了是吧,哪兒學的咬人的毛病?”
餘鶴毫不遮掩地說:“不知道,反正看見你身上有我留下的痕跡,我心裡就爽。”
“嗯,不錯,”傅雲崢隨口應道:“小狗撒尿圈地盤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餘鶴在傅雲崢頸後輕輕一吻:“你是更喜歡小狗嗎?”
傅雲崢閉上眼:“都行,你是什麼我就喜歡什麼。”
餘鶴高興了,心情比在傅雲崢身上留下吻痕還要愉悅:“那我到底是小狗還是小鶴?”
傅雲崢沉默片刻,幽幽提出疑問:“你就不能是個人嗎?”
餘鶴總對一些奇怪的問題特別執著,非要傅雲崢給出一個答案:“是你說我像小狗的,我也覺得小狗挺好,小狗狗最忠誠了,唉?你說有沒有一種動物又是狗又是鶴?”
傅雲崢突發奇想,附和道:“那不就是你嗎?狗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