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隕 作品

第367章 夫人,你也不想你老公失去這份工作吧?


 陳舒婷雙眼無神的看向天花板,淚水打溼了鬢角的頭髮:“對不起老公,我對不起你了。”

 可陳舒婷也沒辦法了,誰叫她兒子犯下大錯呢?

 兒債母償。

 天經地義。

 “屁股撅起來!”

 白夜扇了一巴掌。

 陳舒婷忍住屈辱,不得不撐住了。

 在牢房裡面呼呼大睡,還以為自己會像以前那樣,輕輕鬆鬆就被父母撈出來的高曉晨,渾然不知道,他母親因為不夠聽話,屁股都快被打腫了。

 ……

 時間一晃。

 就到了深夜。

 白夜接到了來自於夏禾的電話。

 “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你那邊的事情結束了?”

 白夜抽著事後煙,一邊拿著手機問道。

 “沒錯。”

 夏禾帶著四張狂和馬仙洪等人,去找耀星社和曲彤的麻煩,事情做完了,來向白夜彙報情況來了。

 她按照白夜所說的,為了安全起見,讓馬仙洪去拉王也入夥。

 像王也這種人,心思通透,想靠著欺騙、強壓他去做什麼事很難,但卻可以用真誠去打動他。

 恰巧,馬仙洪可是王也認證過的好人,讓他去找王也做事,成功率飆升。

 或許是惺惺相惜,兩個人見面就很投緣。

 而馬仙洪就是誠懇的請求王也幫忙對付害了他全家的仇人,還可以拿神機百鍊作為報答,甚至他還說了,知道耀星社還想對王也和王也的家人不利,也是他們共同的仇人。

 王也算了一卦後,還真就答應了和馬仙洪一起去找耀星社的麻煩。

 畢竟谷畸亭是真想殺他,還搞了多次暗殺,只不過都沒有得逞而已,馬仙洪也就是把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拿到了現在說。

 白夜笑道:“這開局還不錯!王也這傢伙,肩負大氣運,比你和馬仙洪運氣好十倍、百倍,拉上他做什麼事情,都會事半功倍。”

 “繼續說。”

 因為夏禾帶足了戰力,對耀星社的襲擊,完全成摧枯拉朽之勢——不是每個十佬勢力都能夠像龍虎山那樣,受得住全性的進攻。

 耀星社的人眼見實在敵不過,也只有四散而逃了。

 曲彤正面戰力並不很強,無意和夏禾她們拼個伱死我活,便偽裝成一名普通耀星社成員逃跑。

 耀星社成員那麼多,按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把她揪出來的。

 可惜。

 夏禾她們的隊伍之中,有一個呂良,能夠輕易的分辨出被雙全手更改過外貌的人,識別的是一個人的靈魂。

 曲彤就被揪了出來。

 夏禾也沒有急著抓她,而是想用她做魚餌,釣出谷畸亭。

 谷畸亭還真出現了,不過他遠遠旁觀,不肯踏入四張狂專門為他準備的十二勞情陣陷阱,而是提出了,以大羅洞觀換曲彤周全的交易。

 “哦,那你是怎麼做的?”白夜饒有興致的問道。

 這個抉擇可不好做,谷畸亭靠大羅洞觀,逃跑能力max,不答應他的要求,很難從他身上取得大羅洞觀;但是如果答應交換了,使得馬仙洪家破人亡的曲彤就這麼被放走了,馬仙洪怎麼想?而曲彤心狠手辣,雙全手又妙不可言,放走了曲彤,她還不得把現場之人一一報復回來,其他人怎麼想?

 如果白夜不是靠著超強的實力可以暴力碾壓,他都不好做這種選擇。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夏禾心平氣和的說道:“大羅洞觀重要又不重要,我當然不可能為了還不知道有什麼效用的大羅洞觀,就放走曲彤這麼大一個禍患,所以在谷畸亭提出條件後,我明白不可能兩全其美了,就立刻放棄了以曲彤釣谷畸亭的想法,對曲彤下了殺手。”

 白夜:“所以結果呢?”

 “谷畸亭為了救曲彤,而深陷十二勞情陣之內。”夏禾說道:“臨死之前,將大羅洞觀託付給了我們,讓我們幫他找一個合適的傳人。”

 “沒有什麼絕技是無敵的,大羅洞觀也是這樣,如果谷畸亭不想死,我們的十二勞情陣也沒什麼用,但是他敢真身踏入十二勞情陣內,就死定了。”

 “嘖。”

 白夜感覺大羅洞觀,和帶土的神威,是越來越像了啊。

 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做得不錯,既然事情完了,那就回魔都休整吧,巨神公司亞洲分部,就要開始運轉了。”白夜說道。

 “明白。”

 夏禾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谷畸亭……”

 白夜感覺吧,這傢伙可能也和阮豐一樣,早就活膩了,而臨死前交出大羅洞觀,估計也是不想絕技失傳,因為他可是大羅洞觀創始人。

 沒了大羅洞觀的繼承人,要不了幾年,他就會被整個世間遺忘了。

 “嗯……”

 大嫂陳舒婷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便發現白夜那粗糙的大手環繞在她的腰間,那

一陣陣灼熱的溫度,彷彿順著肌膚,傳到到了她的心尖上,讓她嬌軀發軟,如水一般。

 白夜在陳舒婷腰上捏了一把,笑道:“大嫂,你這麼快就醒了?真不愧是大嫂,耐用性真好。”

 “我……我已經做到了我該做的事情!”陳舒婷一把抓住了白夜的胳膊,仰面帶著哀求看著白夜:“那你答應我的……”

 “放心,過後我會給龍哥交代一聲的。”白夜摸了摸陳舒婷的臉頰。

 陳舒婷有些閃躲,既然事兒都辦完了,那她就該溜了:

 “我突然想起,我家門還沒關呢,我得回家了。”

 “你確定你家現在還能住?不會被查?”白夜拉住了陳舒婷的手,讓陳舒婷抓住了他的把柄,笑眯眯的說道:“再說了,都這麼晚了,在我這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家去收拾東西也來得及啊。”

 陳舒婷面色,青一陣、紫一陣的。

 再看白夜笑語吟吟的模樣,她哪裡還不明白,自己現在需要做的是什麼?

 於是。

 她也只有銀牙一咬,掀開白夜身下的那一層薄薄的被子,鑽了進去。

 片刻後,白夜貌似卻是不打算這麼放過她。

 直接把被子給掀開了。

 露出了裡面長髮散落,遮住了自己大半臉皮的陳舒婷。

 還是白夜貼心,伸手替陳舒婷挽起了她散亂的頭髮,讓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能夠直接印入白夜眼簾。

 陳舒婷哀求的看著白夜,乞求能夠給她留下一份顏面。

 可是白夜看似笑呵呵,實則卻極為霸道,輕輕說了一句:“繼續。”

 陳舒婷眼角滾落兩行淚水。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面對白夜的命令,縱使她的內心有再多的驕傲和屈辱,也不得不朝白夜低下了頭,因為她對白夜有所求啊。

 ……

 翌日。

 局子外面。

 陳舒婷快步走了出來,坐在奔馳車的副駕駛座上。

 “又哭了?”白夜給陳舒婷遞了兩張紙過去:“你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在白夜說情下,陳舒婷終於獲得了探監的機會。

 本來嘛,高曉晨犯的事兒也不大,打人、飆車等,小混混的惹是生非,他年紀還沒有到做不可挽回事情的地步,這種情況下,誰能拒絕一個母親去探望的請求呢?

 “我真後悔,是我沒有教好他,讓他變成了這個混蛋樣子。”陳舒婷說道:“我對不起他死去的爹!”

 “在我進去見他的時候,他甚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問題的嚴重性,還在問我什麼時候能夠救他出去……”

 “混賬東西!全家都被他害慘了,他還沒意識到,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廢物啊!”

 她悲從中來,眼淚止不住嘩嘩的流啊。

 “這也不能怪你啊,我查過你和你兒子的資料。”白夜握住了陳舒婷滑嫩的小手,說道:“據我所知,你對他的教育,足夠上心了。”

 陳舒婷可能至死都想不明白,她重視高曉晨的教育,單科家教、鋼琴家教,她請的都是最好的老師,老師講課時,自己還在一旁陪讀,端水、切果,親力親為,完全沒有富太太的傲慢勁。

 她就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樣,希望自己兒子長大有所作為,過上平靜安定的生活。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樣,打打殺殺,過著毫無安全感的人生。

 然而,如此處心積慮、辛辛苦苦栽培的兒子,長大了卻那麼叛逆,那麼不讓人省心,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跟自己唱反調。

 打著耳釘,染了頭髮,整天騎著摩托車狂飆。

 以至於釀成今日的苦果。

 “你這件事吧,讓我想起了一個和你兒子有點相似的人。”

 “誰?”

 “萬曆皇帝。”白夜說道:“你不覺得你兒子和萬曆皇帝很像嗎?小時候都很乖巧懂事!你兒子小時候認為壞人在欺負媽媽,就敢舉起玩具槍大喊:不許動,對母親有天然的保護欲;情商不低,玩耍時很快就可以跟陌生的小朋友玩在一起,結伴前去買零食;斯文白淨,有彈鋼琴的天賦,別人一年才能彈好的五級曲目,他一個月就能練好了;本來好好的孩子,怎麼就長成了一棵歪脖子樹?”

 “會不會是你把他壓得太狠了?”

 陳舒婷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白夜:“萬曆皇帝在張居正生前,可一直就是個和你兒子差不多的乖寶寶?但是張居正死了之後呢?叛逆勁不是一下子就上來了?不僅把張居正家給抄了,還差點開棺鞭屍。不少史學家都在說,明實亡於萬曆,畢竟28年不上朝,這麼荒唐的帝皇,也只有他一個了。”

 “我錯了……是我錯了!”

 陳舒婷怔怔片刻,恍然驚醒,便淚如泉湧。

 她是江湖草莽出身,根本就不懂得怎麼教育孩子,只能按照華夏傳統的教育方式,棍棒底下出孝子,狠狠的壓制,讓孩子學會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