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1045章 不能走(第3頁)

  陳勃從左文康的語氣裡聽的出來,他很失落。

  這也難怪,左文康是個法律高材生,從畢業開始就跟著師傅負責這個案子的後續工作。

  所謂的後續工作就是隔一段時間去見見白永年,或者是想辦法給白永年挖坑,但是十多年過去了,從一個英姿勃發的小夥子,到現在白了一半頭髮的中年人,自己都開始帶徒弟了,而自己的師父早已退休頤養天年了。

  追了這麼多年,浪費了那麼多的錢財和精力,到最後,人沒抓回來,錢也沒追回來,讓誰都不會心甘。

  “實話說,我昨晚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到現在都沒有什麼睏意,我的青春付出了那麼多年,恍惚之間,什麼都沒了,我知道項興國死了的時候,心沉了一下,但是我的精神告訴我,那個老不死的,死就死了吧,但是貪汙受賄的那些錢必須拿回來才行,所以,我又撐了這麼長時間,結果,等來了這個最壞的消息。”左文康無奈的說道。

  陳勃一直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聽著。

  自己隱藏的足夠好,自己身上也差不多是足夠的乾淨,所以,不管左文康說什麼,自己聽著就是了,無需有什麼波瀾。

  最後,左文康無奈地的說道:“其實,在確定了項興國的死亡後,這個案子就要結了,是我不甘心,我想著能為國家撈回點東西來,所以我死皮賴臉的纏著領導,再給我一段時間,現在好了,項遠舟也死了,那些所謂的財富,誰見過?誰承認過?誰擁有過?又在哪裡?”

  左文康的反問讓陳勃心裡難受,但是他能做的唯獨一言不發。

  左文康說累了,喝了口茶,看著夕陽西下,給了陳勃一個痛苦的表情,說道:“陳勃,你說這是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什麼狗日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