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1446章 別瞎彙報

  第1446章

  “哎哎,你別多想,我和她可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別瞎彙報。”陳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陳勃這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沒關係你在這裡說啥屁話呢,這不是明擺著在掩飾嗎?

  顧青看陳勃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但是沒有當即就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而是繼續聽陳勃說下去。

  作為一個偵查員,本來是應該隱藏在暗處觀察就可以了,至於更細緻的工作,輪不到她出面去做,她只需要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告訴自己的上級就可以,從自己彙報的這些信息裡分析出什麼結果來,那是上級的事。

  但是她現在不但是和陳勃見面了,還這麼平和的見面了,而且又勾起了她的八卦之心。

  當陳勃和她說起了自己的懷疑後,她也覺得自己領導是不是在假公濟私,畢竟李媛確實是在這裡當縣長呢,而這個傢伙又是副縣長,要說發生點什麼,俊男靚女的,這完全是有可能的,再加上陳勃和他的老婆長期異地,而李媛乾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自己領導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人一旦有了某種自我意識,在看待接下來發生的事的時候,就會不斷的從證實自己的想法為出發點,一點點證明自己是對的,從而逐漸失去了自己正常的判斷力,簡單一句話概括就是人都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東西。

  兩人在農家樂的院子裡支了張桌子。

  “聽說你當過兵?我也當過。”果然,顧青開始沒話找話了。

  “是嗎,那咱們也算是廣義上的戰友了……”

  陳勃不怕她問,而是怕她不問,人家不問,陳勃自顧自的說一些話,還不知道哪些是她想聽的,哪些是她不感興趣的,這就難辦。

  但是她只要是開了口,那就證明她不滿足於調查資料上標註的那些東西,她想了解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怎麼樣的。

  於是,藉著這個話題,陳勃把自己的經歷挑挑揀揀的告訴顧青,很明顯,這和顧青從陳勃的檔案上了解到的東西差的太多了。

  “我知道,邊疆很苦,老兵,辛苦你了。”顧青最後說道。

  陳勃笑笑,沒再說別的。

  這是一個話題,剛剛在進行這個話題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把李媛帶了出來,當然,也包括左文康。

  於是,在陳勃說完了這個話題之後,顧青又提到了李媛這個話題,很明顯,她是想知道陳勃和李媛的關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從什麼時候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的。

  但是陳勃說的很籠統,他只是說了自己在福相縣的時候以及在北京時和李媛的交集,除此之外,他都有意的抹掉了自己和李媛的交集。

  很明顯,這是刻意為之。

  在福相縣的時候,陳勃的及時示警,左文康和李媛提前離開了濟川省,躲過了最危險的一次襲擊,而在北京的時候,陳勃和李媛的交集,可以看做是李媛對陳勃表達了她的意思,但是陳勃沒有接茬。

  於是,李媛和陳勃的第三次交集就是她來到了福相縣任職。

  “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對吧,咱不能和人家比,人家老爺子一句話,她就可以到這裡來當縣長,我們累死累活的幹活,到最後可能就是個普通的幹部,幹活的幹,對不對……”

  陳勃的坦誠,讓顧青對他有了些好感。

  看到顧青手上的血道子還沒有去痂,給她倒了杯茶壺,說道:“昨天的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我在瓊縣得罪了很多人,他們恨不得我早點死,今天來監獄,是去見前任縣委書記黨心遠,他把礦賣給了一個私營老闆,他自己應該是收了錢的,但是他現在不承認,唉,接下來有的忙了。”m.

  顧青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沒事,但是你倒是挺流氓的,平時也是這樣吧,李媛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陳勃笑笑,接茬說道:“可能就是覺得我比較流氓吧。”

  雖然陳勃雲裡霧裡,但是顧青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她覺得以後的觀察主要是放在陳勃和李媛的關係上,而他去哪裡,幹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這倒是在其次了,很明顯,自己領導的意思是擔心自己女兒和陳勃搞到一起,這對於自己領導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陳勃說了很多,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說,他本想提醒顧青,今天的見面,不要彙報,但是又覺得自己太刻意了,以顧青現在的表現,她一定不會向她的領導彙報今天見面的事,那樣她很快就會被調離這個地方,以後去哪裡,那就不一定了。

  謝禮銘跪在地上,謝文漢的一根皮帶已經抽斷了,但是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大兒子居然和老二一樣,死不悔改。

  他得到彙報,自己這個大兒子居然私下裡去了葉小雨的豪宅和她私會。

  他老婆剛剛被弟弟掐死,他又去搞自己的弟媳婦,這真是他媽的沒法解釋的醜聞。

  而當自己剛剛說要把葉小雨送走,讓她去找老二的時候,這混蛋居然死活不答應,居然還有臉說葉小雨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不能叫其他人爹,這樣的腦殘,謝文漢也是無語了。

  “她是你弟媳婦,你弟弟還沒死呢,就算是你弟弟死了,你也不能和她結婚吧,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她有孩子就有吧,你以後還能沒有孩子嗎,有女人還怕沒有孩子?”謝文漢氣的壓低了聲音,歇斯底里的吼道。

  “好啊,你說的對,那就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說,總之,我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誰說也不好使。”謝禮銘梗著脖子說道。

  謝文漢把皮帶扔在了地上,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晚上,謝文漢一個人來到了這棟省城最貴的公寓樓下,門口兩個保鏢困的東倒西歪,還是他到了之後踢了他們兩腳才把他們叫醒的。

  “開門。”謝文漢低聲怒道,保鏢揉揉眼,這才看清楚來的人是自己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