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牧 作品

第1540章 遭了毒手

  第1540章

  但是陳勃內心的真實想法是,黃芯怕是遭了毒手了,是死是囚,現在沒人知道,也不知道在什麼位置。

  哪怕是從現在開始跟著謝文漢,他也未必再去見黃芯了,所以,要麼是報告警方,讓警方去順著謝文漢的蹤跡去查,要麼是就這樣了。

  事實上,也只能是就這樣了。

  黃芯來的時候拿著的手電筒已經沒電了,她很害怕,所以這幾天一直抱著那個手電筒不放,還要時刻提防著這個地道里時不時冒出來的老鼠和其他小動物,所以,在這個杳無人煙的礦洞裡,時常會聽到女人的尖叫聲。

  好在周圍方圓幾公里都沒有人煙,這裡屬於礦區,沒人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一旦被礦上的人抓到,是要罰款的。

  當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黃芯緊張的聽著,看著,直到看到一絲光亮從通道的遠處傳來,她開始了呼喊。

  可是呼喊的結果就是,來的人依然是那個老頭子,他這一天來了好幾次了,可是每一次都只是來看看她活著沒有。

  “聽聲音你還挺有力氣的,再餓一天吧,到你喊不出聲音的時候我再來。”

  “別別,別走,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給我點水喝吧,我實在是要渴死了。”黃芯哀求道。

  “要水,可以啊,求求我,你看,這個瓶子裡有水,我剛剛從外面灌的山泉水,你求求我,我就把這瓶水留給你,如何?”老頭子的臉色在手電筒的光線下顯的特別猥瑣。

  黃芯按照他的要求開始祈求他給自己一瓶水,而她現在餓的也是前心貼後背了,根本沒有力氣再去想那些所謂的該怎麼求人的戲碼了。

  “唉,我聽我侄子說,你是個副市長,女的副市長,我還真是沒見過,平時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是不是沒有求過人啊,就你這樣動動嘴皮子就算是求人了?”老頭搖搖頭就要離開。

  “你說你說,我該怎麼求你,你才能給我水,再給我點吃的吧,我真的要餓死了,我這裡還有錢,都給你,給我點吃的吧。”黃芯快要瘋了,她的手抓住鐵柵欄門,一直在瘋狂的搖動,可是她沒有任何的工具,有的只是兩隻纖纖玉手,怎麼可能打開這鐵柵欄門呢?

  謝老頭蹲在地上,離黃芯只是隔著一個門,用手電照著她的臉,嘿嘿笑道:“我們鄉下人,求人都是要給人行大禮的,至少你得跪下給人磕個頭吧,我這可是要給你救命的水和吃的,你居然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話,求你了,給我點吃的吧,就這麼簡單?”

  很明顯,謝老頭這是在有意無意的馴化黃芯,為過幾天的事情做準備,那就是讓黃芯在飢餓面前逐漸放棄尊嚴,到時候任自己擺佈。

  但是他低估了女人的隱忍和狠辣,尤其是像黃芯這樣的人,她可是在更高的位置上待過的,當然知道人性的惡,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不低頭就意味著要死,等到自己餓的昏死過去,還不是一樣任他為所欲為嗎?

  於是,按照謝老頭的要求,黃芯由剛剛蹲著的姿勢,變成了跪坐的姿勢,並且深深的彎下腰去,將自己的頭磕在了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下,這頭不是磕給謝老頭的,而是磕給自己的,自己為什麼會蠢到這個地步?

  以前看到新聞有些女大學生被拐到了山溝溝裡嫁給了四五十歲的老漢,她那個時候就在想,還是大學生呢,怎麼會蠢到這個程度?

  現在換了自己,自己不也是一樣蠢到這個地步嗎?

  謝老頭很高興,還隔著柵欄伸手去摸了一下黃芯的頭髮,如果換在以前,她一定會伸手把他的手打掉,可是這一刻,她選擇了隱忍,你想摸就摸吧。

  老孃早晚會把你的這隻手剁下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討好他,吃東西,積累力量,從這天起,她不再叫喊,就是坐在地上睡覺,儘可能的把自己的消耗降到最低。

  第二天,謝老頭帶來了更多好吃的,他坐在柵欄門外,吃著燒雞,喝著小酒,還時不時的發出一些讓人噁心的聲音來。

  黃芯雙手抓住了柵欄門的鋼筋,問道:“求你,能不能給我吃點,我也想吃。”

  “想吃?那你得換才行,先說好,我不要錢,我只要人,我早就相中你了,你只要是跟著我,我就可以給你吃的喝的,在這裡養著你,咋樣,我侄子說,不能讓你活著出去,要不然我,我真想帶你回老家,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多好。”謝老頭開始了對自己未來生活的憧憬。

  黃芯沒有搭理他對自己理想的描述,而只是盯著燈光下的燒雞和其他吃食。

  謝老頭站起來,把一隻雞腿放在了黃芯的嘴邊,但她要張嘴的時候,謝老頭就把雞腿拿走了。

  “我說了,要換的,你想想你還有什麼可以和我換的,我就給你吃,這些你可以隨便吃。”謝老頭一步步的摧殘著黃芯的心防。

  他要用食物為誘餌,讓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徹底變成一隻動物,動物的本能是啥,就是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其實人就是進化了的動物,當食物短缺的時候,我們會重新退化為為了一口飯食的動物。

  黃芯盯著那個雞腿,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去,這一天她不是沒想過,現在這一刻還是來臨了。

  黃芯慢慢的轉過身去,背對著謝老頭,背對著柵欄門,但同時,她又被謝老頭命令著後退一點,離柵欄門更近一點,要不然自己夠不著。

  兩行淚水從黃芯的眼角滑落,因為缺水,她感覺自己的眼淚格外的鹹。

  她告訴自己,為了出去,為了能夠手刃仇人,自己一定要忍著,最難也不過是髒了自己的身體而已。

  這一刻,她想到了曲桂林,她儘量把那個乾癟老頭想象成曲桂林。

  這是第一次,謝老頭撲向了柵欄門,隔著柵欄,他乾枯的手抱住了黃芯豐腴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