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嚇傻了


  摩那婁嚴輕咳一聲,朗聲笑了起來,舉杯開口,“王后,國師先請落座,今日小聚,大家不必拘禮,起。”

  王后冷哼一聲,將裙襬一甩,轉身落座,風颳過葉昭榆的臉頰,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也輕哼一聲。

  跟她槓,她當年成精的時候,路上的狗見了她都得挨幾下。

  眾人起身落座,紛紛舉杯,連敬三杯,以表祝賀。

  摩那婁詰沒骨頭似的靠在葉昭榆的肩上,拿起桌上的金盞,嘴角噙著一抹笑,眸色幽深,嗓音低醇。

  “祝叔父永健,如月之恆,如日之升,永主浮沉。”

  摩那婁嚴哈哈大笑起來,蜷曲的鬍鬚微顫,拍手叫好,“好,阿詰有心了,來,讓我們叔侄舉杯同飲。”

  摩那婁詰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眼中露出一抹詭秘的光,你當然要長長久久的活著,直到本少主想死為止。

  葉昭榆偷偷打量著這傳聞中的西域君主,正值壯年,精神矍鑠,褐色捲髮垂於肩頭,碧眼中盈滿練達睿智。

  周身久居高位的霸氣不怒自威,倒是像個統領一域之人。

  傳聞西域能夠一統,歸功於兩人,以戰止戰的西域少主,背後運籌的國師大人。

  殺伐用以威懾,教義作以安撫,二者相輔相成,才換來了如今的和平。

  而後國師烏吐克輔佐君主掌管國事,修建迦藍,開壇講經,教化民眾。

  西域少主設昭冥司,定律法條例,凡作惡不法者,皆由昭冥司管理。

  眾人皆驚,一時之間,作惡之人紛紛揚善,王庭風氣大改,人鳥和樂。

  想必剛剛的法師就是國師烏吐克,可明明這兩人在治國方面契合無比,怎一見面如此劍拔弩張?

  一陣叮呤,身段妖嬈的舞姬翩然落於殿中。

  亮片抹胸,露臍薄紗,水蛇腰晃動,如同初春時節擺動的楊柳,又似山間攝人心魄的精魅。

  時不時拍動手中的手鼓,目目傳情,極盡妖嬈。

  摩那婁詰看著這舞姬,腦中赫然是某人抽風似的舞姿。

  他抬手揉了揉眉骨,看來以後他都無法直視舞姬了。

  他低頭看著悠然自樂的靠在他懷裡,看得津津有味的人,抬手將人扶正,湊到她耳邊,吐息如寒潭般幽冷,“好好看著,她轉了幾圈,回去你也轉幾圈,少一圈,殺了你哦。”

  說完,緩緩起身,閒庭信步般的往外走。

  葉昭榆坐在原地含淚目送少主離開,又飛快的回頭,死死盯著跳的正歡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