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從來沒有巧合
“你剛才都說了,第五監獄關押了很多精神有問題的犯人。那個男人,也許精神出了問題,才會說自己沒問題。”()?()
唐樾沒怎麼放心上,淡淡道,“就像醉酒的人,從來都說自己沒喝多,兩者差不多。”
?想看蘇驚蟄寫的《霸總倒追財閥前妻你高攀不起》第1034章 從?♀?♀??
()?()
“差多了。”()?()
兩個男人齊刷刷看向說話的唐俏兒,“相反,精神病還真不會說自己不是精神病,他們會覺得除了自己,別人都是精神病。”()?()
林溯眼睛一亮:“有道理!”
唐樾點頭,“嗯,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剛才我聽阿溯的描述,那個男人表述很清晰,不像精神失常的樣子。而且他還找準時機不顧一切跑到林二少爺面前,說明他是壓抑太久,等待太久,他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唐俏兒又問,“阿溯,那你二哥後來怎麼辦的?”
“我二哥說,他還沒等聽明白怎麼回事,那個囚犯就被獄警連拖帶拽地拉走了。還說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總之對他是比其他犯人更加粗暴。”
唐樾面露差異,“奇怪了,既然是請來給犯人做法律援助的,那每一個犯人都有去諮詢,被答疑解惑的權利。可那個犯人,為什麼會被強行制止呢?”
唐俏兒低眉沉吟,一時無話。
林溯繼續道:“我二哥說他回去後,越想越覺得放不下,於是託原來在法院舊部的關係,想調取那個犯人的罪案卷宗。
結果您二位猜怎麼著?那個犯人的卷宗竟然調取不出,是不是很奇怪?”
唐樾緘默半晌,又問:“那個犯人,犯的什麼罪?這個總該能打聽到。”
“殺人,還不止殺了一個。聽別的犯人說,還是兩個女人,相當血腥,相當兇殘。可我二哥說,那個犯人個子不高,面黃肌瘦,一條腿還有先天殘疾,真看不出是這種殺人狂魔。”
提及“殺人狂魔”,唐俏兒腦中想到的,是同樣被關在第五監獄的鳳律川,沈驚蟄的舅舅。
巧合的是,那個男人也是精神病,也是殺人犯,也連殺了兩個女人。
唐俏兒心思向來活絡、敏捷,尤其遇到巧合的事,她總比別人多想一重。
因為,她骨子裡就不信,這天底下真有這麼多巧合撞到一起的事。
就像當年,她化身“小白鴿”奔赴l國戰場,與沈驚覺並肩作戰,抵死相依,是她義無反顧的追求。
她後來偽裝成護工在療養院照顧爺爺,也是為了能和沈驚覺見面,能多看他幾眼。
什麼巧合,什麼緣分……
統統不過,是她蓄謀已久的深情罷了。
“阿溯,這段時間你抽空,去第五監獄再多打聽一下關於那個犯人的背景資料,另外再去想辦法問問,鳳律川在裡面過得怎麼樣。我這邊會託我二哥,儘可能去調取那個犯人的罪案卷宗。他在盛京最高檢,人脈遍佈司法系統,他肯定能有辦法。”
林溯立刻正色,“是,大小姐。”
唐樾坐在床邊,眸光溫柔地看著小妹雪白的小臉,“俏俏,你又聖母心作祟了?他只是個跟你毫無關係的犯人而已,你也要如此上心嗎?”
?蘇驚蟄提醒您《霸總倒追財閥前妻你高攀不起》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
唐俏兒欲笑不笑,美眸微彎,“要的,保不齊,他是真的冤呢?”()?()
唐樾默了默,瞳色一深。()?()
到底兄妹同心,他似乎覺察到了,她做這件事背後的意味。()?()
……
陪著唐俏兒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見她精神不振,唐樾和林溯知道她現在身子還很弱,該休息了,於是前後腳從病房裡走出來。
“咱們金尊玉貴的大小姐,遇到沈驚覺後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啊!”
避開唐俏兒,林溯才敢表露心痛的情緒,喉間哽咽,“大小姐手上的凍傷……很嚴重。我很怕日後會影響到正常活動,她可是國內頂級外科醫生,可是頂級的雕刻家,如果她的手壞了……”
唐樾沉聲打斷,眼眶暗紅,十指艱難地攥緊,心疼鑽心鑽肺:
“不會的。我們會去給小妹找藥,會讓她痊癒,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大少爺,我說句話,也許很難聽。”
林溯揉了把熬夜憔悴的臉,喉嚨抑著哭腔,整個人都快碎了,“我知道,沈驚覺很好……我也知道,他們很相愛。
可如果故事的走向,是這樣殘酷無情。那我寧願沈驚覺從大小姐的人生中徹底消失,我寧願他們從未認識過!”
話音未落,背後傳來男人低沉的皮鞋腳步聲。
唐樾倏地抬眸,林溯也猛地轉身——
兩人看到西裝革履,英挺魁梧的沈驚覺,拎著一個保溫箱
,已走到他們面前。
也就是說,剛才林溯的話,他一字不落地聽去了。
沈驚覺星眸沉沉,容色如舊。
倒是林溯有點慌,可他轉念一想,自己特麼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慌什麼!於是腰桿挺得倍兒直,一副門神的架勢。
“驚覺?你怎麼來了?”
唐樾鎖緊眉心,“我聽父親說,你也受了嚴重的傷,得住院休養。就這麼過來,不妥吧?”
他還是關心沈驚覺,他們是過命的交情。
一家人做不成,朋友還是能做。
“我沒事。”
沈驚覺抿了下薄唇,低聲道,“唐小姐休息了嗎?我想見見她。”
“沈驚覺……你覺得我們大小姐還會想見你嗎?”
林溯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你是覺得,她因為你過得還不夠慘,你還想在她傷口上撒鹽嗎?!”
“沒有撒鹽,我給她帶了湯。她愛喝的。”沈驚覺壓根不上道,自說自話。
林溯氣得頭疼,“你……!”
“俏俏應該還沒睡,不過她確實很累了。”
唐樾把林溯拉開,與男人對視,嗓音啞得很,抑著複雜的情緒,“這幾天,她吃了很多藥,身上插了不知多少管子,遭了太多罪。
驚覺,我知道你不愛俏俏了。但我希望你可以跟她心平氣和談談,別再讓她難受,別再讓她傷害自己,就好。”
沈驚覺聞言,長睫顫了顫。
胸口悄然漫開一片細細的,密密的痛感,若不留心,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