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漸濃 作品
第178章 不識(第2頁)
而且滿寵還很明確的告知,救援時樂良為副。
這讓夏侯惠心生鼓舞,覺得自己沒有貪幾記斬首之功的做法太對了!
不僅讓滿寵改觀,且還被委以職責了。
哪料到,他還沒有引騎進發廬江呢,斥候就傳來了吳兵悉數退歸巢湖,在船上等著接應全琮歸去的消息.
如此,前去廬江救援之議自然就作罷了。
來淮南任職了數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孫權大舉來犯一次,他竟是一記斬首之功都沒有撈到,若說心中一點不甘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心中再怎麼不甘,也唯有隨著大軍歸去壽春,一路感慨著自己時運不濟,腹誹著孫權的吝嗇。
戰事勝了,且正值新歲解封,滿寵在歸來壽春後給眾將士上表錄功時,還下令給各部將士添了些酒肉,召集各部官職在校尉以上的將率辦了場慶功宴。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素來好飲的滿寵,僅是道了些勉勵的話語、與眾人飲了幾盞,便很識趣的尋了個睏乏的藉口與李長史一併離席而去,以免眾人因為自己在而不敢盡興。
同樣列席在坐的夏侯惠,與眾人推杯換盞了數番,便埋頭在案大快朵頤了。
但吃著吃著,他就隱隱感覺到似是有人的目光時不時就落在自己身上。
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身份使然,且奪了孫權羽保車蓋而歸令人羨慕,也讓人忍不住打量幾眼,故而也沒有在意。但隨著時間流逝,他感覺到那股目光似是黏在自己身上不動了,便有些奇怪的昂頭望去,想看看是誰竟如此無禮。
那是一位年紀四十好幾的將率。
不甚健壯,皮膚略帶黝黑,皺紋爬滿了額頭,兩鬢與鬍鬚也早就被歲月霜染;面目還挺和善的,看起來頗為儒雅,從席位順序可以推斷出,他如今應是位居雜號將軍或偏將軍。
在淮南任職雜號將軍之人,至少是一部兵馬的將主。
這就讓夏侯惠很是奇怪,自己來淮南任職數年了、各部兵馬的將主都見過了,但當真就從來沒有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