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銀殼

別看張沈飛在四合院的老一輩兒裡不受待見,但在小一輩兒裡卻是一呼百應的人物。畢竟,這都是他“打下來”的兄弟。

這會兒看到許大茂和傻柱各種巴結自己,他也沒有差事。直接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拋給二人,嘴裡說道:“昨晚喝了一夜酒,在李油餅家起來時候頭還疼呢,今兒就不喝了。這點糖,你們倆拿走分一下。”

“我要龍蝦酥!!”

“別搶,我不要酸三色!!!”

張沈飛給的糖別看只有七八顆,卻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引得傻柱和許大立刻開始爭搶。

張沈飛看著兩人鬧騰,嘴角泛起一抹可有可無的笑意,越過兩人繼續走。

原身口袋裡老有糖和煙,卻不是他自個兒買的。

沒辦法,作為東三區最出名的衚衕串子之一,他只要在大街上這麼一走,就有那些個小夥子上趕著給煙給糖。

哪怕是身上實在沒帶東西的,也得陪著笑,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句大飛哥。

在原身看來,這是一呼百應分外有面子的事情。

但在穿越而來的張沈飛看來,兜裡沒有幾毛錢,家裡窮的一批,不想著找個穩定的工作,只知道天天在外面胡混,這不純純大傻子嗎??

張沈飛走出南鑼鼓巷,又去了一趟菊兒衚衕找李油餅。

李油餅家是老四九城,打永樂年間那時候就賣油餅。

據他爹說當年同治帝打宮裡頭溜出來逛窯子的時候,在那花魁炕上吃的就是他們家的油餅,吃完了把那個大油手往花魁皮燕子一抹,連rh油都省了。

還說他們家以前固定的給佐領,參領送油餅,一送就是幾百張,那些當官兒的和他們家的下人,不吃他們家的油餅都睡不著覺。

“別看只是賣油餅,但我們家祖上也是闊過的。當初我太太爺爺攢夠了銀子,就現殺一頭牛。

殺牛不為吃肉,為的是扒皮脫骨之後趁著熱乎往空牛皮裡塞滿銀子,再用粗線密密麻麻縫緊了,堆在倉房裡晾著。

等牛皮乾透了之後,銀子就全包在裡頭。那皮越幹,銀子包的就越緊.這是有說道的,叫銀殼!”

每當說起這些,李油餅他爹都是紅光滿面,彷彿夢迴同治年間。

張沈飛找李油餅詢問過“銀殼”的真偽,李油餅說他爹是在放屁,想錢想瘋了,讓他甭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