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馬忠義:本官懷疑李鬱要反(第2頁)
人貴有自知之明。
馬忠義得勢,自己才是劉爺。
馬忠義要是垮了,這幫人立馬改口,叫自己“癟犢子”。
……
時間倒回三天前。
太湖風平浪靜,一艘官船慢悠悠的行駛著。
突然,右側出現了兩艘漁船。
負責押運的方捕頭,立即緊張了起來。
“弟兄們,都小心點。”
“老大,就幾個破臭打漁的,沒事。”
“放p,哪個漁民不要命了,這種時候出來打漁?”
不愧是捕頭,邏輯清楚,思維敏捷。
眾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各自抄起刀槍。
一炷香的工夫後,漁船和官船的距離更近了。
“閃開,這是官船。”
一個衙役舉著弓箭,站在船頭大聲吆喝。
漁船上,幾個穿著破舊的漢子立刻點頭哈腰的。
趕緊搖櫓,改變方向。
衙役裝模作樣的把弓箭一舉,威脅。
漁民們立刻拼命搖櫓,表現的很膽怯。
其中一人還因為害怕,竟然落水了。
落在官船眾人眼中,哈哈大笑。
緊張的氣氛一掃空,就連方捕頭也覺得自己是太過緊張了。
等上了岸,去漱玉樓放鬆一下。
……
官船繼續前進,從一艘破舊漁船旁擦肩而過。
變故發生了。
一根長矛,變魔術一樣擲出。
船頭拿著弓箭的衙役,直接被刺穿落水。
“殺官兵。”
幾個曬得渾身古銅黝黑的“漁民”,從甲板裡拿出了兵器。
手持長篙,一個後退加速撐杆跳,就落到了官船上。
方捕頭暗叫不好,只能抽出佩刀,開始廝殺。
水匪們驍勇善戰,使用的武器比衙役的佩刀更適合甲板肉搏。
三股叉,能把佩刀卡住。
手上再一扭,刀就脫手了。
不斷有人慘叫,落水,多是衙役。
方捕頭穿著官靴,暗暗叫苦。
船上有水,很滑。
他的廝殺動作嚴重變形,差點自己撞上一水匪的叉子。
“嘿嘿嘿,大哥。我們發財了。”
一個水匪掀開木箱蓋子,大聲喊道。
“這是知府大人的船,伱們知道什麼後果嗎?”方捕頭雖然嘴上囂張,實際心裡已經絕望了。
仕途,完了。命,也完了。
“你們這些官兵真狠,三山島那麼多人,怕是一個沒活下來吧?”
“官兵殺賊,天經地義。”
“賊殺兵,也是天經地義。弄死他。”
……
幾個來回,方捕頭受傷,棄刀跳湖了。
水匪頭子哈哈大笑:
“下去幾個人,把這慫貨給老子撈上來。”
論水性,太湖水匪真沒怕過誰。
幾個漢子嬉笑著,跳下水。
按著腦袋一陣撲騰,把方捕頭灌了個半死。
又用漁網拖上船,扔在甲板上。
“喲,還是個官。”
“這船上的金銀,是海龍王的積蓄吧?”
方捕頭已經眼神失焦,不停的往外吐水。
“不說就算球了,請他吃板刀麵吧。”
“好嘞。”
一個身形矮小,精瘦的漢子,從背後抽出菜刀。
說是菜刀,其實也挺牽強的。
因為刀刃是圓弧形,刀背卻很厚實。
隨身帶這種刀的,都不是好人。
……
漢子把方捕頭的胳膊一拉,用腳踩住,舉起菜刀。
“你看,有大船。”
眾人都愣住了,連忙往前方望去。
一艘沒有懸掛旗幟的大船,正在快速駛來。
“大哥,是敵是友?”
“不知道,瞅模樣不像是官兵的船,倒像是運河的漕船。”
“漕船?漕船從不走太湖。”
眾匪抱著一種僥倖心理,希望是一艘隊友。
哪怕不是一綹子的,也無所謂。
見面分一半唄,總不能吃獨食。
大船越來越近,而且並沒有鳴鑼,放炮。
根據水匪的經驗,官兵隔著老遠就喜歡搞出大動靜。
槍炮打的水柱直冒。
“大哥,這船怕不是鬼船,邪性的很。”一匪牙齒打架。
“鬼哪有窮可怕。今天,該著咱們發財,白撿一條船。”
大哥就是不一樣,說話有水平。
他站起身,朝著大船望去。
船舷後,幾個人突然站起身,舉起火繩槍。
……
一個照面,水匪就被火槍打死3人。
大船居高臨下,打的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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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府功夫,湖面就飄滿了屍體。
胡把總,嘿嘿笑著探出頭。
突然,他臉上笑容僵住了:
“媽的,惹上麻煩了。”
他看到了一具屍體,穿著衙役官衣。
再一看,還有很多具。
船上還有一人,似乎沒死,在拼命的揮手。
“救命。”
這是李鬱派出的那艘船,恰好遊弋到了這裡,遇上了這場廝殺。
太湖水域遼闊,若是沒有這場廝殺,怕是就被方捕頭的船溜了過去。
胡把總,黃四,林淮生,各懷心思的站在甲板上。
而錯愕又虛弱的方捕頭,也掩飾不住眼中的驚恐:
“你們,你們是站哪邊的?”
林淮生來了一句:“我們當然是官兵。”
黃四默不作聲,手按刀柄,一直沒鬆開過。
胡把總則是滿頭大汗,一會眼露兇光,一會又眼神漂忽。
“救救我,我會如實稟告馬知府你們功勞的。”
方捕頭又吐了幾口湖水,支撐著坐起來。
眼睛卻是向四周瞭望著。
白茫茫的湖面,哪有一艘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