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隔靴撓癢(第3頁)

 保存體力,以圖復仇,以圖安息……他看似無動於衷的動作就是正確的。

 也正是那些。

 門外之物的那些……所有恃無恐的。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一道完全清晰的聲音響起,一瞬間,安德烈的氣息似乎又頓了一下。

 然後,又是一道平靜又悲哀的祈求之聲,聲調像是做噩夢的小女孩會對其父母所哀求的:

 “安德烈……安德烈……對不起……我只是想輕鬆些……打開門吧,結束這一切……”

 任何人、任何人、任何人。

 都不會為這樣的搖尾乞憐動容。

 即便是一向有點聖父的白無一,自問若是站在那裡,聽見那些寄生體口中荒謬的求助聲,他也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反饋,甚至將這當做那些寄生體對於屍體的褻瀆、一種挑釁,心中只會有蔓延的怒火。

 “……呼……”

 但安德烈不行。

 那一絲絲比起之前重創似乎還要更加的悲痛的喘息,證明了他就是不行。

 “……我很抱歉……孩子。”

 安德烈當然不會開門。

 但一切的一切,他那無可奈何發出的聲音,他那不可掩飾漏出的顫抖。

 都表明了。

 哪怕是如此荒謬的、惺惺作態的悲呼。

 亦是對這堅不可摧的鋼鐵之人。

 最致命的一種折磨。

 ……

 “我們只剩下了一次提示機會。”

 陸笙說:

 “即便它時間可以比較長。”

 作為選手,白無一曾經不止一次將安德烈從危險邊緣拉回。

 那些時候他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主意,畢竟這些主意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傳達到對方耳畔,而且,不止是對方,他自己也可以去把這些主意實施,哪怕是錯誤也能第一時間進行糾正。

 而現在,一層薄薄的屏幕實際上的距離卻是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