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竹溫酒 作品

第1091章 哀牢古城,開甕祭禮(第3頁)

族長說完,拉著女兒退到祭壇之外,隨意找了個石頭坐下。

伸手摘下小丫頭髮絲間的枯草,拍乾淨身上沾染的塵土。

母女倆有說有笑,無視族人目光,更懶得向祭臺多看一眼。

反正結果每次都一樣。

大祭司揮著法杖,上面掛著的骨骸飾品‘叮噹’作響,能量纏繞如絲。

金蠶蠱甦醒,繞著她的身體飛舞,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美麗弧線。

陽光下,那抹金色格外刺眼。

問禱先祖的祭禮完成,蠱蟲定格在空中,停頓片刻後組成兩幅圖畫。

同樣的象形文字,彩雲滇氏用了幾千數萬年的符號。

來處無從考證,遠古先民洞窟中己經有了痕跡,比甲骨文還要古老。

一個是水流的‘流’,一個是螢火蟲的‘螢’。

流螢,聖女的名字,也就是族長女兒的名字,答案清楚明瞭。

占卜用的金蠶蠱傳承萬年,沒人會質疑,也沒人敢質疑。

蠱巫傳承,本來就是母系繼承製,傳女不傳男,傳內不傳外,靠著血脈延續。

他們在意的不是這些,不是規矩,是流螢本身。

身為滇氏一族聖女,沒有降臨傳承,沒有覺醒本命蠱。

廢人一個,什麼都沒有。

怎麼服眾?

怎麼庇護族人?

靠美貌,靠身材,還是靠床上功夫?

占卜結束,有幾個年輕族人不服氣,正要準備上前質疑。

流螢有很多種解釋,未必就是人的名字。

比如說,可以拯救滇氏的天命人本命蠱蟲是某種螢火蟲,合情合理。

下一刻,金色甲蟲打破了他們的臆想,環繞流螢身邊起舞。

遠遠圍著,不敢靠太近,又不捨得飛走,彷彿在呵護易碎的珍寶。

金蠶蠱性格殘暴,對靠近的活物無差別攻擊。

主人除外。

問題是金蠶蠱從未有過主人,大祭司對它們來說也不過只是侍者。

可以靠近,可以交流,卻無法收服或驅使。

準確說,金蠶蠱才是傳承萬年的本體,彩雲滇氏只是守護它們的工具。

僅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