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閒聊



    “確實不錯,有日子沒吃到這麼好吃的菜了。”程海嚐了一口,同樣讚道。

    “嘿,下回小聚我接著帶,等過陣子帶魚就運過來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搞盤帶魚段嚐嚐。”唐植桐嚐了一口豆芽,味道中規中矩吧。

    “這個就很好,油多,頂時候,還下酒。”張新平對油炸帶魚頭很滿意。

    “你們這菜也不錯啊,要不說還得是市局呢,我們那豆芽、豆腐都難得一見,尤其是這豆腐,一看就不是用豆粕產的,這顏色看上去就有食慾。”唐植桐開始了商業互吹,不過說的也都是實情。

    “嘿,我們這才哪到哪?部裡很多單位已經開始自辦農場了,想想就饞人。”張新平邊說邊搖頭,語氣裡有羨慕,也有一絲絲不屑。

    “特殊情況嘛,興許到時候也能給咱們發一點呢。”唐植桐接茬道。

    “來來,端起來,再走一個。”程海三下五除二幹掉一塊魚頭,端起了酒杯。

    唐植桐知道張新平說的是實情,這才是剛開始,等61、62年的時候,生產糧食、副食品的類似農場將會達到300餘個。

    而且不光建,部分規格還很高,像鐵路上,在豐臺黃士崗農場建了一個現代化養豬場,花費8萬元,豬圈裡不僅鋪了地板,裝上了玻璃窗,還用水泥修了浴池,被稱為“豬宮”。

    自己說的也是實話,確實是特殊情況,也是無奈之舉,同時也確實把大部分產出都送到了主辦單位各自的單位食堂。

    酒是高度酒,兩口酒下肚,身上熱乎了起來,三人的話也多了起來。

    當談到將工作關係調動到市局的時候,張新平講了前因後果:“我們接到舉報,說有群人鬼鬼祟祟,懷疑搞地下交易,當天晚上我就帶著幾個人去了。哪成想那幫人個個兇殘,負隅頑抗,特孃的,要不是老子警醒,就交代在那裡了。”

    “他們這麼兇殘,你沒受傷吧?”唐植桐關心的問了一句。

    “嘿,怎麼能不傷?”張新平說著,解開自己的棉襖,往旁邊一扒,肩膀上有個疤,嬰兒拳頭大小:“像這樣的,屁股上還有一個。”

    “窩草!這也忒特麼兇殘了,對面搞什麼的?這麼大陣仗?”唐植桐驚著了,長這麼大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情形。

    “毒唄,也不知道這幫孫子腦袋裡怎麼想的,解放前滿街的大煙鬼,小本子稱咱東亞病夫,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忘了本了,特孃的這才十年!老子恨不能當場突突了他們!”張新平說著說著,氣就上來了,拳頭“咣”的砸在了桌子上,酒杯都跳了一下。

    “行了,老張,消消氣,那幫孫子沒好果子吃。”程海安穩道。

    “就是,就是。不是有句話嘛,傷疤是男人的勳功章。”唐植桐非常贊同張新平的話,可笑的是以後竟然有人鼓吹放涉毒藝人一條生路。

    拜託,對於他們又沒有趕盡殺絕,只是不讓演出而已,這已經很寬容了好吧?

    “來,不說了,喝酒喝酒。”張新平氣歸氣,但也心疼撒出來的酒,端起來喝了一大口。

    菸酒是男人之間活躍氣氛的催化劑,幾口酒下肚,酒桌上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作為朋友,唐植桐由衷的為張新平趕到高興,這年頭調動工作難度還是很高的。

    勝天半子硬捱了三槍,卻沒能完成工作調動,終究抵不過侯亮平一句“長期分居不是辦法”,相比起來,張新平能調動確實屬於有個不錯的結果了。

    聊著聊著,程海把話題扯到了唐植桐這個大學生身上:“老張,你還不知道吧?唐老師成大學生了。”

    “程老哥可別說我了,我這算哪門子好?你剛來市局那一會,問過我監察科的事,進去的那倆就是查的我。我覺得我只小蝦米呢,實在想不明白怎麼就讓人看不順眼了。要不是知道內容,我都懷疑是這委培大學生佔了別人名額。”唐植桐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