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驚鵲32(第3頁)

 

    回至東院,本以為喬昭懿已睡,沒想到燈還亮著。
 

    等進入,發現喬昭懿正在和霜露下棋玩。
 

    釵環已卸,如緞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懶懶倚著頭,在長榻上數著棋子。
 

    一、二、三
 

    忽覺身邊多出一人,喬昭懿忙抬頭,發現岑聿回來後,當即起身,撲進對方懷裡,“夫君,你回來啦”
 

    趁著讓岑聿措手不及的功夫,急忙把手背到身後,對霜露打手勢,讓她把桌上的棋子收起來。
 

    她下的不是圍棋,而是五子棋。
 

    圍棋一局太費事,不如五子棋
 

    ,一刻鐘能玩兩盤。
 

    岑聿剛到33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直覺得棋盤看起來不大對,很是複雜,又很是簡單,他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忍不住想再細看,就被喬昭懿撲了個滿懷。
 

    等把喬昭懿放回去,再抬頭,霜露已經麻利地收拾完棋局,從屋內退了出去。
 

    岑聿“”
 

    很難說是什麼感覺。
 

    但任何事,放在喬昭懿身上,好似都說得通。
 

    屋內生著地籠,並不冷,喬昭懿只披了件中衣,婢女們都不在,喬昭懿自己替岑聿脫了外氅,拉他在長榻上坐下。
 

    姜歸寧今個兒沒說免了她常日裡晨昏定省的事兒,她不想每日卯正就起來,就少不得岑聿的配合。
 

    “是出了大事兒嗎”她關切問道。
 

    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的。
 

    不用想也是大事。
 

    不然怎麼會將新婚燕爾的新郎官大晌午地叫回去。
 

    岑聿看她半晌,倒沒避諱“通匯錢莊昨日核賬,發現三張作偽的銀票,做工異常精細,若非趕上每月核賬,賬房老先生親自去,是斷然查不出來的。”
 

    三張銀票,兌換金額是八千兩。
 

    大鄴每年稅收也不過四千八百萬兩,還是最鼎盛時期,尋常也就三千多萬。
 

    一個錢莊,再有銀子,一下虧去八千兩,也讓管事的大腦驟黑。
 

    當即帶人去了刑部,刑部看見管事的送來的銀票,就知道大事不妙,事情絕對不是自己能兜住的,當即遞了摺子入宮。
 

    週轉一遭,事情便落在了緝查院頭上。
 

    喬昭懿聽完,沉思許久,“如此一來,夫君豈不是日日都要起早貪黑地去緝查院”
 

    按岑聿所描述。
 

    假銀票的做工精湛到足可以假亂真,每個錢莊,若非極有資歷的老先生,其他人都不能覺察,得手率將會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
 

    待消息傳出,各家錢莊核賬,不知又會鬧出怎樣的軒然大波。
 

    這個案子的體量,少說也要一個月才能結案。
 

    喬昭懿看岑聿的目光,多出一絲憐憫。
 

    真慘。
 

    岑聿“”
 

    二人說話的功夫,適才出去的霜露已使喚小廚房用煨著的雞湯,煮了小餛飩送來。
 

    湯色微黃,飄著金黃的油光,餛飩只拇肚大,薄如紙,被大火一煮,透亮的能看清裡面的肉餡。
 

    岑聿看見湯碗的時候,人微微怔然。
 

    喬昭懿自然地將小餛飩舀出來,分別放到兩個碗裡。
 

    她也能跟著蹭一碗當宵夜。
 

    外頭無雪,卻有風,穿得再厚,也能覺察到隆冬的蕭瑟冷意。
 

    走了一路,回來能吃碗熱氣騰騰的雞湯小餛飩,再好不過。
 

    餛飩上撒著一把點綴用的小蔥,邊緣則是剁的稀碎的榨菜。
 

    喬昭懿捧著碗,慢慢吃,很明顯地享受。
 

    岑聿看著她的臉,在湯碗氤氳出的熱
 

    氣裡,模糊又清晰。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底滋生。
 

    他從未想過,回來時燈會未熄,還有一碗雞湯餛飩。
 

    雖然他幾乎從不吃加蔥花的東西。
 

    岑聿看著湯碗半晌,抬頭又看見喬昭懿亮晶晶的期待眼睛,拿起湯勺,慢慢吃著。
 

    “好吃嗎”
 

    “好吃。”
 

    飯後,二人皆去洗漱,待到亥時,躺進被子裡。
 

    喬昭懿昨晚舒坦極了,不知是不是精氣洩耗太過,今日進入賢者時間,絲毫沒向那事上想。
 

    她覺得岑聿也不該想那事,畢竟都沒藥了。
 

    喬昭懿在被子裡拱動半晌,伸出一隻腿,搭在岑聿腰胯處,準備和岑聿說說話。
 

    昨晚折騰得太過,總覺得腰痠,還是這麼舒服。
 

    岑聿“”
 

    他想把喬昭懿的腿拿走,最後到底在一聲“夫君”中停手。
 

    喬昭懿手也搭上去,覺得岑聿作為抱枕,實在是好用,涼沁沁的,皮膚又光滑。
 

    岑聿雖有心疾,並不瘦弱,各處皆是恰到好處
 

    喬昭懿想起什麼,難得不好意思一下,又讓自己不要瞎想,正事要緊,她不想天天去正院請安。
 

    “夫君,今日母親找我,她說讓我主動些。”
 

    岑聿“”
 

    他就說,中午那碗補湯,有說法。
 

    喬昭懿撐起身子,煞有其事地開口“你說,母親是什麼意思”
 

    岑聿“”
 

    他現在只想知道,喬昭懿是什麼意思。
 

    喬昭懿說了半天,最後將話題落到了實處,“母親莫不是以為我不肯伺候夫君,可閨閣間的事多難為情啊我怎麼好意思跟母親提我的辛苦。”
 

    既然那事辛苦,能不能免了早上的晨昏定省,或者每月定下固定的日子。
 

    岑聿看著喬昭懿良久,還以為她是在說今夜該自己主動。
 

    如水般清雅的眼睛一點點從她的眼睛移到唇部,終於在某一瞬,主動吻上。
 

    喬昭懿“”
 

    啊
 

    感受岑聿的變化,喬昭懿懵了,那藥竟如此好使,隔一晚上還有效果
 

    不過確實舒坦,除了最初的怔然,也沒抗拒。
 

    下午特意取來的檀木盒子,裡面是提前備好的避子藥,有一點傷身體,但不多,吃一次可管三日,是她特意差人去鷂兒市買的。
 

    今日中午吃了,明日就算再來一回,也沒事。
 

    潮溼而曖昧的氛圍中。
 

    岑聿想著別的事。
 

    這麼下去不成,容易鬧出孩子來。
 

    他還是弄點避子的湯藥,自己喝了算了。
 

    他的夫人,好似很期待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不禁有些愧然。
 

    喬昭懿迷糊中,以為他不行了,正好自己也舒坦了,不想再動,貼心地替岑聿找個藉口,果斷結束這場“夫君,明日你還要忙,早些睡,早上我送你。”
 

    誰讓她夫君不爭氣,不能讓她免了晨昏定省。
 

    靠不住。
 

    還是得自己來。
 

    以為自己沒伺候好對方的岑聿“”
 

    他整夜無眠。
 

    覆盤著,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