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新版本

少年祝安看看齊慶疾,又將目光投向朱九陰。

 敏銳察覺到,一人一蛇看自己的眼神與之前不一樣了。

 又說不上哪兒不一樣了,只覺冷漠。

 “陳大哥,韓大哥,我包了餃子,去給你們下兩碗。”

 少年說著,便要出門去。

 “聽話!”

 齊慶疾語氣陡然一寒,指了指身前,吐出一字,“坐!”

 少年略微沉吟,拉開椅子乖乖坐了下去。

 齊慶疾的故事,開講了。

 “十年前,魏素兩國國戰前夕,素國向統治下的十七州大規模徵兵。”

 “有個小孩,十年前……應該是七歲。”

 “男孩父親辭別妻子兒子上了戰場,最終死於戰場,屍骨無存。”

 “那年男孩所在縣城家家縞素,十戶九空,生活,變成了生存。”

 “為了活著,為了活下去,男孩孃親去野妓館,做起皮肉生意。”

 “女人很年輕,也就二十二三歲,容貌也很秀美,所以生意相當好。”

 “可惜,大頭都歸了野妓館,女人辛勞一日所得,不過勉強維持與兒子的溫飽。”

 齊慶疾忽然詢問少年:“小哥兒,你應該知道野妓館吧?”

 少年祝安回道:“聽王叔說起過,是男人消遣的地方,警告我不許去。”

 齊慶疾:“青樓,勾欄,野妓館性質其實差不多。”

 “不同在於,青樓女子分清倌與紅倌。”

 “清倌指的是賣藝,要求必須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紅倌則指賣身,然一天十二時辰,頂天也就接客三兩人。”

 “而勾欄,指的是娛樂場所或表演場所,勾欄女子,多擅長歌舞。”

 “有些勾欄也做皮肉生意,但絕不是主流。”

 “如果說青樓服務人群乃權貴老爺公子,則勾欄便是面對中層收入階級。”

 “例如小商小販等,或衙署差役等。”

 “至於野妓館,服務的便是社會最低賤的下層階級。”

 “即士農工商中的農。”

 “任何野妓館中的妓,在老鴇眼裡,甚至於在那些享受服務的‘農’眼裡,連人都算不上。”

 “她們是什麼?是一件物品,一隻下蛋的雞,一塊有溫度的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