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150. 茶語速成班 你他媽吃獨食......(第2頁)

正因為他給的信息少,陳子輕才胡思亂想到季家風水,季常林身上。

陳子輕將內心的疑慮問了出來:“你爸怎麼樣?”

季易燃眉梢微動,季常林能吃能睡,比他還有精氣神的樣子,他道:“時好時壞。”

陳子輕再次自我揣測了一番,他抿抿嘴,正色道:“那給你畫點。”

然後謝浮就過來了。

陳子輕在他開口前說:“你陽氣不弱。”

這話一出,謝浮還沒言語,遲簾就氣急敗壞了:“誰規定感應到髒東西,就代表陽氣弱?”

陳子輕瞪遲簾一眼。遲簾不得不壓下不快。

謝浮拿著紙巾,有條不紊地,一根根地擦拭手上的水:“我的陽氣確實重,天生如此。”

遲簾的臉色很難看。

季易燃心道,爭什麼,到了明年,精元就要走下坡了。

窄小的走道上擠著三個身高腿長的京市商界風雲人物。

其中一個的腿還塞在房門裡。

陳子輕的視線從那條腿移向後面點的謝浮:“你用不到符的。”

“我不那麼認為,雖然我陽氣重,但我是個精神病,我想要個附身符。”謝浮笑著說,“可以有嗎。”

陳子輕望著謝浮白玉般的手點了點頭,行行行,都給你們畫,你們留著當飯吃吧。

一個個的找他要符留作紀念,怎麼有種臨終遺言既視感,陳子輕搖搖頭,當著他們的面把房門關嚴實。



陳子輕躺回床上烙餅,怎麼都睡不著,他索性爬起來,坐在書桌邊給他們畫符,驅鬼辟邪的都畫點。

雨沒有要停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想把這座小城淹了。

三個前任或站或坐在陽臺,他們身上的t恤短褲都短了小了,但他們的身材,氣質跟氣場太過出挑,不會不倫不類,更不顯難看。

“既然都搞不死對方,那就都守著吧。”遲簾抱著胳膊,“反正誰也不會再得到,再吃到,再擁有了。”

有老人的遺願在,瘋子也只敢在合適的尺度,合適的範圍發瘋。然而他們誰不瘋,沒一個正常人。

謝浮吸了一口煙,漫不經心地吐出,煙霧落在玻璃上,靠外的那一面蜿蜒而下的扭曲水痕。

“我看淡了。”上次說放下了的遲

簾捋了捋額髮,“這回是真話。()”

“()”

“你看淡了就看淡了,沒人在意你的想法。”他說。

遲簾冷笑:“我也沒要你們在意。”

“那你說什麼?”謝浮懨懨地彈掉菸灰,“聒噪。”

遲簾眼底生出幾分暴戾:“扎你心窩了,讓你第無數次的意識到自己當初的成全和等待是個笑話?我,季易燃,我們誰沒成全,誰不是笑話?”

“不過是人算不如天算。”遲簾發洩完,眼角眉梢全身上下從裡到外盡顯頹態。

季易燃坐在小板凳上聽雨,長腿抵著陽臺玻璃牆伸展不開:“都別說了。”

遲簾嘲諷:“你裝什麼成熟穩重的和事佬,當自己是大房?”

季易燃皺眉:“謝浮,別錄像。”

遲簾這才發現謝浮把他們的嘴臉錄下來了,他低罵一聲:“有病。”

謝浮聳肩:“是啊,有病。”

三人在這爭來爭去,吵來吵去,明槍暗箭的,妒火只橫衝直撞了片刻就化作對命運的無可奈何。

遲簾蹲下來看了會手機屏保上的彩虹,指間是做成掛件的超人玩具,他多次想打探季易燃跟謝浮收到過哪些小玩意,每次都生硬地將那個問題嚼碎吞嚥。

像他們這種背景出身,逢年過節收到的禮物都是幾大類,各種有意挑選的,定製的他們見多了,根本無法挑起他們的神經。

他們的生活繁忙又單調,放鬆是去會所消費,和朋友聚在一起一擲千金,吃喝玩樂尋求刺激。

哪有童趣。

顧知之送的,是天之驕子的世界沒存在過的小玩意,他必定是用心良苦,而非價值觀低下不捨得花錢。

在遲簾的理解裡,顧知之給三段感情裡的另一方準備小禮物,前提是自己覺得有意思的,好玩的,他想著,多嘗試多買,也許有哪個就能讓自家男人也覺得有意思呢。

顧知之是個不套路化的人,他的內核與眾不用,難以估算出厚度。

遲簾盤算過,當年他還是顧知之男朋友的時候,他有四樣東西沒發進小群裡,一是他跟顧知之戳破關係的小紙條,二是做錯事要寫檢討信。

三是生日投影玩具,投在牆上的“生日快樂,健健康康”,四是當年一中男生宿舍陽臺視角的雨後彩虹照片。

他有他的獨一無二。

血的教訓告訴他,有好東西要捂著,別往外宣揚。

謝浮在朋友圈炫耀那麼多,怕是什麼都不剩了,全抖露出來了。

遲簾想到了謝浮帶顧知之跳傘,紋身的事,不知道季易燃有沒有在哪裡覆蓋。

季易燃是最後一個,他上桌晚,吃得最久,吃得最好,只有他獲取了顧知之抽菸的小秘密。

指不定還有別的小秘密。

季易燃吸取他們的經驗,把什麼都藏著捂著。

遲簾徒然朝季易燃坐著的小板凳踢了一腳,發出的巨大摩擦聲十分刺耳。

()季易燃站起身。

遲簾並沒有跟他大打出手(),

“?(),

也像雪糕,誰碰了,就是誰的形狀。”

陽臺的氣氛瞬間就變了。

空氣都是溼的,黏的,熱的,像極了那條進入仙境的,又細窄又滑溜,吸附力很強,容納力可觀的過道。

有愛才有性,他們因為愛,才回味無窮。

遲簾嫉妒的眼睛發紅:“我只是你們的零頭。”又陷進時間的長短上了。永遠的意難平。

“謝浮,你用我用剩下的東西,我剩那麼多,有些玩具我都沒來得及體驗。”遲簾對著在他後面接盤的人點名道姓。

謝浮在翻看龐大的相冊,這算什麼,他離開前被顧知之挽留參加某種不為人知的考核,他自認發揮良好,以他們的契合度結合他的表現,怎麼都該進前十的名次。

既然是那類事,獎品也會和那類事有關。

想必都給季易燃用了。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套,他也不能倖免。但他不會找季易燃求證,不會自虐地打聽使用感受。

那是他跟陪顧知之度過的醉生夢死。

謝浮輕描淡寫:“你最幸福,我跟季易燃談的時候都知道他要離開,開始就進入分開倒計時。”

“我不知道?”遲簾自嘲,“他的抽離我沒感覺到?”

那段時間的患得患失讓他記憶深刻,終生難忘,他得了分離焦慮症,亂吃藥引起父母注意。

所有崩盤的源頭,就是他某一瞬間抓捕到顧知之想和他分手卻又不提不說。

謝浮說笑:“起碼他抽離前,你不清楚你們會結束,不清楚他要和你的發小談。”

遲簾這次沒出聲。

季易燃的情況和他們不太一樣,他後面沒人接棒,一切都只是遺願作祟。

因此他就沒參與這場討伐。



陽臺一時只有雨點密集的敲打聲。

蚊子有很多,肆無忌憚地尋找存在感,生怕三個喪家犬發現不到他們的身影。

遲簾拍死腿上喝到飛不動的兩隻,濺出來的血跡令他噁心,他正要去用下屬送來的驅蚊用品,忽地改變了主意。

“這裡的蚊子叮過顧知之,還是不驅了。”

遲簾隨意說完,兩道視線向他掃來,他從容不迫地展示自己的戀愛腦:“看什麼,五十步笑百步。”

“比不上你,我甘拜下風。”謝浮含著煙戴上耳機看錄像,他不在意旁邊兩人有所察覺。

他們忍得下,可以一起看他怎麼和顧知之親熱。

謝浮忽略了自身的狀況,所有錄像他都看過很多遍,依舊熱烈新鮮。

畫面裡的人僅僅只是趴在床上被他叼住後頸,又疼又癢地喊他“老公”,他就將菸頭摁滅在掌中,藉著那點灼痛讓自己稍作冷靜過後,若無其事地起身去了衛生間。

遲簾懷疑謝浮看什麼起反應了,他眯了眯眼,謝浮以前做的

()時候錄視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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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簾渾身氣血衝到頭頂,他眼前暈眩,心臟刺痛,側頭盯著季易燃問:“你錄沒錄過?”

季易燃不在狀態外一般,淡漠地反問:“錄什麼?”

遲簾按著心口靠在牆邊深吸氣,這傢伙的城府太深,錄了也不會告訴他。

可能只有他什麼都沒錄,他的次數本來就最少,連個無限播放的畫面都沒有。

遲簾酸澀地嚥下不斷翻湧上來的腿後悔:“地鋪怎麼打?”

季易燃道:“我有個躺的地方就行。”

遲簾嗤笑:“誰不是。”

三人只能躺在客廳沙發前的那塊空地,顧知之給他們丟了個席子,不夠分。

剩下一個只能躺席子外面。那麼誰在外面是個問題。

實在做不出石頭剪刀布這種行為。

“輪流吧。”遲簾因為身體不適,臉色慘白滲出汗液,他疲倦地說,“下次再打地鋪,換人躺地上。”

說不清以後要打多少次地鋪。

微信小群來了信息。

遲簾聽到提示點進去看了眼,是他們這群發小裡唯一的看客在明知故問。

孟一堃:又集體失蹤?忙著我幹什麼大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