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寡夫門前是非多 我們結婚......(第2頁)
梁津川手上衝洗筷子的工作放慢,他似乎沉浸在回憶裡不|可|自|拔,又似乎遊離在外,分得清過去現在和未來的順序分量。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啊,五年前?不對,是七年前,我記得那時候你剛考上大學,時間過得好快,明年就是我嫁到你家的第十個年頭了。”陳子輕感慨著,腿肚子打抖,他虛軟地說,“我站不住了,我去椅子上坐著了,你洗完就和我一起去睡會。”
陳子輕回頭問道:“對了,津川,會所不搞低||俗的服務,那鴨|子做什麼啊?”
梁津川淡聲:“不是鴨子,是清一色的男服務生,外形條件到八十分以上,工作是賣酒,調酒,倒酒之類。”
陳子輕望著他白皙小臂上的新舊牙印抓痕,恍然道:“要嚴格禁止服務生在會所裡接|皮||肉活,規矩可不能破。”
梁津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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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後,首城的冬夜充斥著喧囂的冷。
相對比較落後的萬寧區,208路老公交吭哧吭哧的在路上行駛著,隨時都要散架零件掉一地的樣子。
某廣場站上來一個黑衣男子,他戴著棒球帽,臉上有口罩,眼皮垂著,眉眼收在帽簷的陰影中,瞧不清長相。
他的雙手抄在黑色長大衣的口袋裡,裸露在外的一點皮膚冷得泛白,給人的感覺看著年紀不大。
四肢修長,骨骼均勻,背挺拔,頭小肩寬,身材體型非常的吸人眼球,走一步都像是在T臺上,但他那身氣息很是令人不喜。
像常年累月生長在陰暗地帶的一朵菌菇,色彩豔麗,卻是有毒,還瀰漫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黴味。
拒人千里的冰冷在他骨子裡散開,引得原本被他吸引過去的乘客都紛紛收回視線,或者轉開視線。
黑子男子往裡走,站在過道上的乘客都不自覺地給他騰出位置,他停在一處,一隻手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來,搭著上方的吊環。
大抵是搭得不得勁,他把手向上抬,握住了扶手欄杆。
他太高了,在公交車裡顯得鶴立雞群。
尤其是在他身前的乘客襯托下。
那乘客比他矮一大截,身形也瘦小很多,完全被他遮擋住了,彷彿在他挺闊長大衣的籠罩下。
乘客是個男的,穿了一套廉價西服,尺碼寬大撐不起來,空蕩蕩的很不合身,他的胳膊底下夾著一個老舊的公文包,鼻樑上架著一副要掉不掉的黑框眼鏡,鏡片很厚有點髒,整個人看著既呆又不利落。
頭髮不知道幾天沒洗了,油噠噠的。
又是加班到九點多才下班,他耷拉著腦袋,肩膀窩囊地瑟縮著,渾身上下浸滿了社畜的疲憊和茫然。
從月頭忙到月尾,捏著到手的那點兒工資,什麼也不敢買。
他可憐地嘆了一口氣。
察覺有人站在他身後,他主動地往前挪了挪,那具身體若有似無地貼著他。
他被逼到角落,手心沁出薄薄的汗液,不好意思讓人往後站一站。
公交一個拐彎,他分神沒站穩,身子隨著慣性搖晃。
後背撞進一片堅硬的胸膛裡,他嚇得就要離開,西服的下襬裡忽然探進來一根手指,他瞬間僵住。
接著就要掙扎喊叫。
有吐息落在他耳邊,陰惻惻的不懷好意:“敢叫就殺了你。”
他緊緊閉著乾燥起皮的嘴巴,嚇得瑟瑟發抖。
在他暈眩顫慄的眼皮底下,身前的西服身前的西服開始扭曲變形,像擠進來一頭怪獸,正在撕咬他的血肉。
疼痛讓他弓起身子,夾在胳膊裡的公文包被他拿出來,哆哆嗦嗦地擋在身前,指甲深深摳著公文包的邊緣,指尖用力到發白,全身又冷,又抑制不住地燙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騷|貨。”
伴隨富有磁性的沙啞男聲,一隻纖長白皙的手伸到他面前。
他怔住了。
怎麼有人的手照著藝術品長的。
手那麼漂亮的人,為什麼是個變態……
那手翻轉,掌心朝上,指間纏著水光。
“都是你的騷|水。”
“車裡這麼多人,把你給興奮壞了。”
他羞恥得要命,牙齒打顫很是倉皇地|咬||住嘴唇,不敢發出一點不正常的聲響。
公交到了下一站,他驚惶而狼狽地拽住西褲,跌跌撞撞地跑下了車。
不是自己住的地方的站臺,周邊環境都讓她很不熟悉,他彷徨無措之際,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他恐慌地回頭,沒有人,空蕩蕩的街上只有風聲。
原來只是錯覺。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口哨聲和腳步聲同時響起,節奏慢慢悠悠令人不寒而慄。
他瞳孔放大,真的有,不是錯覺。
他發了瘋的跑起來,他想喊救命,可嘴一張開,嘴巴里就讓寒風灌滿了。
“啊——”
窩囊的男人,驚叫都是弱小的,聽得人氣血上湧,激發出惡劣肆意的|欺|凌|欲。
他被追上了,他被拖進無人的小巷,面朝溼冷堅硬的斑駁石牆,帶著陌生雄性氣息的棒球帽扣在他頭上,有五根手指箍住他脖頸,體格上的懸殊令他動彈不了。
“啪”
他的黑框眼鏡隨意丟出去。
緊接著,他的公文包躺到髒兮兮的石板上面。
散發著汗味的西服外套掉在公文包上,被一隻運動鞋碾壓。
皺巴巴的領帶塞在他嘴裡,阻止他牙關合上。
大量的津液|濡||溼領帶,他的下巴,脖子,鎖骨胸口都是溼||淋||淋||的。
一如他顫抖不止,白得發||膩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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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扮演第一回合圓滿落幕,陳子輕暫時滿足了,他琢磨下回演個什麼劇情。
陳子輕滿首城的跑了幾天,在一個犄角旮瘩的小書店淘到了幾套珍品,他高高興興地帶回家學習,看能不能有參考資料。
書房裡不時有紙張翻閱聲跟敲擊鍵盤聲交錯。
陳子輕趴在地毯上看書,咬筆頭畫重點,他看得眼睛乾澀,匍匐著朝書桌邊爬行:“津川,你看這個可以不?”
梁津川在辦公,粗略地掃了眼攤在他背上的書:“可以。”
陳子輕質疑:“你就只掃了眼。”
梁津川雲淡風輕:“我的掃了眼,就是看了,並且是一字不漏的看了。”
陳子輕化身嚴厲的考官:“那你說個大概內容。”
梁津川全段落口述。
陳子輕目瞪口呆,他翻身靠在梁津川的假肢上面,來回蹭幾下:“我的媽呀,我都不知道你有這個天賦,我的男朋友也太太太厲害了吧。”
梁津川聞言就沒了辦公的心思,他像昏君,隨意收起文件放在一邊,推開電腦和水杯,彎腰把蹭他假肢的人抱起來,放在騰出位置的書桌上面。
腦袋隔著家居服埋進軟乎的肚子裡。
吸貓似的。
陳子輕捧住他聰明的腦袋瓜子,親一口:“你說可以,我就折上那一頁了啊。”“好。”梁津川沒意見。
那次他推了應酬,陪嫂子玩角色扮演,新鮮的戶外體驗歷歷在目。
腎上腺素,感官,欲||望都攀上了一個全新的高峰。
但也就只能在冬天進行,有寬長的大衣遮擋。夏天他的嫂子很有可能會暴露。他可不想嫂子在他指|間|發||騷的樣子被人看見。
梁津川既要考慮到安全性,又要防止嫂子臉上的春色落入別人眼裡,他一心幾用,睡個覺比搞新項目累多倍,可是沒辦法,家裡不夠嫂子發揮了,偏要往外跑。
“你接著忙,我接著看我的書。”陳子輕要下來。
男人漂亮的手捉著他柔韌的腰,不准他那麼做,他掙了掙,沒掙開:“你不忙啦?”
“不急。”梁津川將一份文件打開,“看看。”
陳子輕撓撓臉,他接過文件。按理說他一個沒上過學的人,根本看不懂這種涉及到專業性質的文件,但他漏洞百出,馬甲稀爛,所以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梁津川握上嫂子垂在書桌邊的小腿:“你很看好的交易網站‘宏瑞’想跟我們合作,後面對我們的上市是個助力。”
陳子輕“噢”了聲:“那好啊,合作談成了,對咱們的加成更大。”
他大學那會兒唸的電子信息,也寫過代碼搞過開發,進過廠坐過辦公室,但是隔了好久,不怎麼記得了。
老了老了。
一個任務算一輩子,他都好幾輩子了,能不老嗎。
陳子輕能幫上樑津川,出謀劃策談不上,純粹是佔了先機。
聰明人多得很,往近點說,梁津川就是,他差在沒有家世背景,他的宿主嫂子為他補上了那個缺口。
陳子輕這回也想過去每次一樣,在紙上寫自己的意見,引著梁津川走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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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跟“宏瑞”的合作走上了日程,最快年底,最遲明年三四月份就能蓋章。
一月份的時候,“宏瑞”邀請參加一場酒會。
陳子輕答應陪梁津川一起去,酒會前兩天,他在家聽天氣預報,還是不下雪,等一場雪都等累了。
酒會前一天出太陽了,陳子輕在書房上網,右下角的嘀嘀嘀響個不停,偶爾夾雜個咳嗽聲,也不知道陌生網友是怎麼搜到他的。
“噔噔噔”
有好友上線了。
陳子輕的好友不超過兩隻手,他沒看是哪個,只在自己的空間發狗屁不通的日誌。純屬是入鄉隨俗,到這個時代了,不跟上腳步就顯得不入流。
好友欄裡有個男孩頭像的好友在一下一下跳動,和陳子輕的心跳同頻,他點開聊天框。
【世界的一半:我掛著的,你可以找我聊。】
【世界的另一半:你上班跟我聊天,不合適吧。】
【世界的一半:那嫂子想和誰聊?還是加了什麼聊天室?】
陳子輕抽抽嘴,梁津川整天的胡思亂想,他這毛病是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