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16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二十八天(第2頁)

 

    可惜了。
 

    陳子輕問道“何律師,他們是研究員跟實驗品的關係,這不能代表什麼吧。”
 

    他拿出自身的情況“我也不能分化,也在按照江扶水的方案和藥物治療,我想死者是自願參與實驗,抱的是死馬當活馬醫,萬一能分化的心態,而不是逼迫。”
 

    “確實是你所說的那樣,只不過,”何律師並沒有因為和他討論的人年紀小就不重視,“委託的實驗筆記在警方手裡。他記錄的內容有對他不利的部分。”
 

    陳子輕一臉茫然“什麼”
 

    何律師指了指他手上的資料“裡面有寫。”
 

    陳子輕有種被老師點名上課不認真的感覺,他灰溜溜地重新看一遍。
 

    所謂不利的部分,是實驗一直沒效果,他情緒不好,撕扯過筆記,還有就是有幾次實驗對象不配合,他心存不滿。
 

    “警方會往他的精神狀態上面想,死者的辯護人也會拿這一點來做文章。”何律師說,“實際上,委託人的精神狀態的確不好,他告訴我,他最近有服用這方面的藥物。”
 

    陳子輕冷了臉“他那是因為剛好經歷了別的事”
 

    何律師敏銳地發覺少年的精神更不好,他若無其事道“析木少爺不妨和我說說。”
 

    陳子輕挑挑揀揀地說了點兒,何律師獨自梳理。
 

    “他讓死者從不能分化的一級殘廢變成高級oga,實驗成功了,怎麼可能毀掉。”陳子輕自顧自地說。
 

    何律師示意少年繼續自己的猜測。
 

    “我猜他認了的原因是,這件事牽扯到他隱秘不為人知的實驗,他還沒來得及拿到足夠多的數據,實驗對象就死了,再就是這個節骨眼上被其他的事打擊緩不過來,最後一根稻草是證據確鑿,沒有勢力,孤立無援,所以他才心灰意冷,想著找個痛快,一了百了。”
 

    何律師沉思聽起來是合理的。”
 

    陳子輕一口咬定“死者的腺體出現在他住處,絕對是栽贓陷害。”
 

    何律師說“他的住處發現的腺體保存得比較完好。”
 

    陳子輕眼睛一亮“那兇手要麼是從事醫學相關的職業,要麼是他身邊人。”
 

    何律師點頭“熟人的可能性不小。”
 

    “會不會是他的競爭對手,知道他私下進行的實驗,我尋思這是不合規的,會被開除出研究組。”陳子輕說,“對方有備而來,要他死。眼紅嫉妒怎麼都好。”
 

    何律師“委託人的住處沒有采集到他人闖入的指紋,只有他自己的。”
 

    陳子輕“這可以抹掉。”
 

    “是。”何律師說,“死者身上有他的血跡。”
 

    陳子輕滿臉懊惱“我忘記問他受傷的事了。”
 

    “沒關係,我問了。”何律師給出答案,“他說是那晚有個人撞到了他,不知是什麼利器傷到了他的腹部,他沒怎麼處理傷勢,流的血是在跟死者說話的時候沾上去的。”
 

    陳子輕沒說話,他覺得這裡頭有點不對。
 

    江扶水究竟是跟死者以什麼姿勢說話,才能把自己腹部的血沾到對方身上
 

    何律師說“他的地段沒監控,要找到撞他的人並不容易。”
 

    陳子輕尋思,那就發動媒體,滲透各大社交平臺,重金求線索。
 

    哪知撞江扶水的人沒找到,何律師就告訴陳子輕兩個消息,一個是出現了個目擊證人。
 

    “兇手是aha。”何律師說,“委託人不是。”
 

    陳子輕喃喃“是啊,他不是。”有希望了。
 

    另一個消息是死者後頸有殘缺的指紋,比對過了,是委託人的。
 

    陳子輕的眼皮跳了跳“江扶水碰實驗品的後頸,有什麼問題嗎”
 

    何律師道“是掐痕。”
 

    陳子輕手裡的蘋果都不甜了。
 

    何律師看著被養得跟朵玫瑰似的少年“委託人可能有隱瞞,最好讓他全部交代出來,不然我們處在被動的位置,會對情勢不利。”
 

    陳子輕去見江扶水。
 

    “扶水哥哥,你不都說出來,我怎麼幫你呢。”陳子輕沒有半分怪責的意思,“你隱瞞的部分跟你現在的學業,今後的職業生涯有關,還是涉及到你的老師”
 

    江扶水緘默片刻“他喜歡我,分化後想把自己給我,做我的oga。”
 

    陳子輕清楚這個“他”指的是死者。
 

    “那天晚上,我心情很差就出去走走,他在街邊碰到了我,拉著我說話
 

    ,我把他認成了沈文君,”江扶水被銬著的手神經質地做出掐緊的手勢,指骨泛出森白,“我掐住他脖頸。”
 

    oga瀕臨窒息的時候,他清醒了過來。
 

    陳子輕在心裡唉聲嘆氣,原來掐痕是這麼留下來的。
 

    那兇手故意擦掉,只留下一點讓警方採集,為的是做出江扶水行事後想要毀屍滅跡卻百密一疏的現象。
 

    陳子輕盯著氣質沉寂下來的江扶水“你沒有別的隱瞞的了嗎”
 

    江扶水一言不發。
 

    陳子輕叫他名字“江扶水。”
 

    青年眼瞼微動,他緩慢地抬起頭,瞳孔裡是少年的哀求,很陌生的表情。
 

    “我在為了你能夠走著出來努力,你別讓我功虧一簣。”陳子輕說,“我上次就告訴你了,我今後需要你,不能少了你,所以你必須”
 

    江扶水啞聲“警方過不了多久就會通過我購買的藥物,查到我的身體情況。”
 

    陳子輕怔了怔“你的身體怎麼了”
 

    江扶水難以啟齒,為了洗掉身上的罪名,代價是所有秘密都要被翻出來,赤裸裸的。
 

    可他已經決定活下去了。
 

    “我成了畸形的aha。”他晦澀地開口。
 

    陳子輕把心提到嗓子眼“什麼意思”怎麼就畸形了,不會是要死吧
 

    “我的腺體不能正常地釋放出信息素,可我能標記oga。”江扶水看他一眼就把頭垂下去,像條怕被主人嫌棄的大狗,“也能受aha的天性和本能影響。
 

    陳子輕乾巴巴地抿了抿嘴“我知道了。”
 

    江扶水垂著眼眸,滿身的難堪。
 

    陳子輕認真道“江扶水,我不會笑話你,歧視你,看低你的,在我心裡,你是個身體健康,思想健全的人,你長得比很多aha都要帥。”
 

    江扶水聽到後半句,觸動的心一頓。
 

    “先這樣。”陳子輕安撫並鼓勵道,“我去見何律師,其他的等你出來再說。”
 

    江扶水說的沒錯,警方真的查到了他的種類變異,掐死者脖頸是他變異帶來的暴力傾向。
 

    身體病態的他完全可以在失去理智的前提下挖去自己的作品,即是一手讓死者長出來的腺體。
 

    兇手是aha,他就是aha。
 

    對上了。
 

    好在陳子輕這邊早早告訴了何律師,不至於被打得措手不及。
 

    幾天後,撞江扶水的人主動去警局報案,警方根據對方的時間判斷嫌犯和死者接觸的時間。
 

    眼下情勢比較好,陳子輕去看江扶水的時候,就有心思說起沈文君。
 

    陳子輕提了沈文君打的電話,以及對方透露的信息“你給他下了毒,給解藥了嗎”
 

    江扶水短促地笑了一下“他叫我想想我爺爺。”
 

    陳子輕驚愕不已,沈文君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啊。這一瞬,陳子輕徒然就想
 

    起來,
 

    江扶水之前說也想讓沈文君嚐嚐二次分化的痛苦。
 

    “也”這個字heihei
 

    陳子輕望著短時間內近似被接連折磨死了一回,已經再世為人的江扶水,他的後背涼颼颼的,那他可能真的錯了。
 

    沈文君確實把江扶水放在較為特殊的位置,卻不是愛情。
 

    那沈文君的愛情是誰
 

    還沒出來
 

    陳子輕焦慮地啃起手指甲,依照常理和任務時間線進度,應該已經出來了。
 

    虞平舟,楚未年,周衍明,江扶水,這四個裡面,沒有符合的。
 

    有遺漏嗎
 

    沒。
 

    陳子輕吐掉被他咬下來的小碎指甲,可他潛意識裡覺得有遺漏,又想不出漏掉了誰。
 

    只能往後再看看。
 

    沈文君的愛情要是真有其人,總會浮出水面。
 

    話說,沈文君的喜好習慣是照搬的前世原主,那原主的前世跟我有些像啊。
 

    這現象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之前的原主跟他都有比較大的反差。
 

    陳子輕往外走,反正他是不會主動找沈文君的,如今他搶了幾樣過來,沈文君的氣運已經受影響了。
 

    氣運這塊根本不用他特意對付。
 

    至於事業,沈文君現在是家族企業,商場有虞平舟這座大佛。
 

    剩下一個就是s級腺體。
 

    任務沒要他搶過來給自己用上,只要搶了就行。
 

    一分析下來,最麻煩的還是第一個任務,這副身體要分化成高級別oga。
 

    得靠江扶水。
 

    陳子輕走出警局,入眼就是倚在車邊的混血美男。他瞟了眼自覺開車走人的虞氏秘書,嘴角抽搐。
 

    楚未年上下打量一襲碎花裙的少年把裙子換掉,跟我回去見奶奶,老人家想你。5”
 

    陳子輕走下臺階“暫時不能換。”
 

    是的,他又又又違規了,體驗卡的時限又又又加倍。
 

    這真是開學要穿女裝的節奏。
 

    楚未年捕捉到小未婚妻說的是“不能”,不是“不想”。他目睹過好友前世今生引發的離奇現象,再結合小未婚妻藥物排斥期定鬧鐘流眼淚事件,
 

    幾秒的時間內,楚未年心底生出多個可能,他在未知帶來的脫軌失控下大步走到少年面前,捏住這張夜夜來他夢裡,坐他腿上搖的人臉。
 

    你是誰
 

    陳子輕吃痛“楚未年你捏疼我了”
 

    楚未年一把將他抱起來,快步放進車裡,自己也坐進去,“嘭”地關上車門。
 

    陳子輕心驚肉跳,羅勒葉的味道像張蛛網趴在他身上,臉上,往他口鼻裡鑽,他呼吸困難。
 

    楚未年見少年已經把手放在車門上面,隨時都要逃走,他把腿一疊,開口時已經是慣常的懶散“跟我去理髮店,我把頭髮染個顏色。”
 

    陳子輕稍微放鬆點“金色多好看
 

    。”
 

    楚未年勾勾唇“已經不適合我了,我適合綠色。”
 

    陳子輕“”
 

    他聞著刺鼻的羅勒葉味道,還要假裝自己聞不到沒反應“你是不是快來易感期了”
 

    楚未年拍拍西褲“不是。”
 

    “哦。”陳子輕順勢問道,“你的易感期是什麼頻率一個月一次,還是兩三個月一次,按季度,或者不規律每次來都要情感調動”
 

    楚未年深深凝視他“宋析木同學,你訂婚這麼久了,終於關心未婚夫的易感期了。”
 

    陳子輕翻了一個白眼“所以呢”
 

    楚未年的目光依舊鎖住他,想透過他的眼睛看見他的靈魂“往常是一季一次。”
 

    陳子輕立刻就問“那今年是怎樣”
 

    楚未年簡短道“不規律了。”
 

    陳子輕沒問為什麼會變得不規律,只問“你來了也要隔離”
 

    “嗯。”楚未年調笑,“析木,你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還住在華悅君庭幹什麼,乾脆住這裡算了,你未婚夫也不是辦不到。”
 

    “就算你未婚夫辦不到也沒關係,你哥肯定能辦得到。”楚未年似是隨口一說,“他現在多照顧你,上星府不回了,老宅更是不去,每天下班都回華悅君庭住,也不應酬,準時下班都算是加班,好幾次都提前走人,多新鮮。”
 

    楚未年嘖道“圈內已經在傳你哥養了朵花,嬌氣死了,要他天天哄著,供著,我作為知情者,還真不好跟他人解釋。“
 

    陳子輕把臉朝向車窗。
 

    楚未年拉過他的手”你什麼時候也對我上心一回。”
 

    轉而一笑“還是算了吧,周衍明躺在鬼門關才得到你的重視,江扶水是要被槍斃了才被你放在中心位置,那都是短暫的,過眼雲煙。“
 

    陳子輕用力把手抽出來“未年哥哥,你怎麼說這麼多話,我有點煩。“
 

    “是嗎“楚未年將他被壓出一塊褶皺的裙子撈出來,漫不經心地撫著,”跟你扶水哥哥說半小時不煩,我這幾分鐘就煩了。“
 

    陳子輕““
 

    從道德上來說,他又不能盼著楚老太太死。這婚約到底什麼時候取消,才能避免楚未年黑化。
 

    像對著沈文君那樣,做最好的朋友不好嗎,幹嘛非要喜歡上呢。
 

    後面的案件進展比較順利,陳子輕知道是虞氏跟楚家在背後推動,投進來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財力。
 

    有這兩大家族助力,線索自然就來得快。
 

    兇手是在一個oga的床上被抓的,他是江扶水的同事,中低級的a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