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16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二十八天(第3頁)
那aha交代,他那天晚上撞見江扶水跟個oga起爭執,更是對其動手,二人明顯有瓜葛,就留了心思。
等江扶水走後,aha抓住死者逼問出了實驗的事情,他得知江扶水私自進行這項實驗,竟然還讓他成功了,於是心生歹念,一不做二不休。
甚至把對江扶水天賦和運氣的嫉妒發洩在死者身上,不在殺死他後挖掉他的腺體進行陷害,而是殘忍到活生生地挖去。
aha眼紅江扶水在實驗基地的待遇,明明自己經驗更多,卻不被重用,還要被安排在給江扶水當副手。
給一個本科生當副手。
aha認為自己被不公平對待,都是因為江扶水背靠章老。只要沒了江扶水,他的資源就會好起來。
這起案子的源頭是,職場競爭。
陳子輕看了嫌犯被送去看守所的視頻,那aha在找鏡頭,找到了一個滿意的,就對著鏡頭齜牙咧嘴。
不對勁。
陳子輕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引導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在那演戲。
aha低頭被推進車裡的那一刻,後領裡的紋身若隱若現,是字,只露了個小半邊,確定不了具體是哪個字。
陳子輕沒找虞平舟,他找在虞平舟的授意下全權配合他的何律師,說他想知道嫌犯脖子後面紋的是什麼字。
“君。“何律師把查到的信息告訴他。
陳子輕打了個激靈,對對對,就是“君”,那小半邊就是君字的上半部分靠左。
只有個君。
沈文君君盟
陳子輕把自己的第一反應說給何律師聽,讓對方幫忙沿著這條線查查看。
何律師那頭一有線索,陳子輕就直奔看守所。
“你那同事是君盟裡的上一任管理者之一,”陳子輕舔舔微乾的嘴,“知道我的意思吧,他是沈文君的狂熱粉。”
江扶水靜靜地坐著。
“你的同事會不會是替罪羊,”陳子輕說,“真正的幕後兇手是他要保護的男神”
他在現實世界刷到過一些娛樂新聞“粉絲分很多種,有的理智,有的發癲,為了能在偶像心裡留下印象,成為特殊的存在,奉獻出自己的命也不是沒可能。”
江扶水依然一語不發。
陳子輕某根邪乎的神經抖了抖,想把半天給不出一個字的江扶水扇哭“他給沈文君背鍋的幾率大不大”
話落,陳子輕的手機響了,他來的路上給虞平舟發過訊息。
這會兒虞平舟回他了。
沈文君在國外有個秘密實驗基地。
真的是,他不問就不說,答案放在他面前,等他自己走過來。
陳子輕把手機塞回包包裡“江扶水,我倆不是在咖啡廳喝咖啡,你再不吱聲我就要走了。“
江扶水終於撩起眼皮。
陳子輕這才發現青年的眼睛赤紅,他頓了頓“沈文君的秘密實驗基地,你知道多少”
江扶水的面部肌肉明顯地痙攣了一下。
陳子輕說“你去過”
“沒有。”江扶水輕聲,“猜的。”
陳子輕有些煩躁地說“你就是不懷疑你攤上
兇殺案,是沈文君策劃的,衝的是你背叛他,站到這邊讓他不快“
江扶水答非所問“他的腺體用不久了。“
陳子輕呆住了“啊“
“實驗基地是為他自身服務的。”江扶水透露自己這幾年以來多次接觸得來的揣測,“他的腺體跟身體有極強的排斥性,病理上的佔比小,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像他的情況,發情期必須有契合度超過百分之九十的aha信息素安撫,其次是最頂級的aha對他永久標記,他長期得不到安撫就會造成全身關節劇痛,器官逐步衰竭。”
“如果我沒看錯,他保守治療已經沒效果了,只能進行摘除手術。”江扶水淡淡道,“摘除了的併發症難以估算,怎麼都不是理想的方案,所以基地在想辦法,在為他爭取時間。”
陳子輕措手不及,那沈文君的處境可不好,最後只怕是還要自行摘除腺體,搞什麼把式瞞天過海,賭一把。
畢竟沈文君是家族族長,沒高級種類身份哪行。
江扶水隔著欄杆看心不在焉的少年,在國外那時候,他剛跟沈文君談判,早就待命的沈家保鏢就闖進來將他制服。
沈文君大度不計較,以他的爺爺拿到解藥便放他走了。他沒有立即回國,而是去找周衍明。
周衍明追沈文君的那些年他有耳聞,似乎也是由一見鍾情展開,他想最後親自做個確認。
確認了,回國了,失魂落魄,腳下明確的目標軌跡都凌亂不堪。
再就是實驗品被殺,記錄被迫中斷。
這起實驗其實並不算成功,因為他沒拿到那個實驗品起碼三個月內的腺體使用數據。
他私自用人做實驗,學校要按照規章制度處理他,剝去他的研究生資格,老師那邊的聲譽也會受到波及。
解決分化問題的實驗成功了,哪怕只是個巧合,他手上的數據仍舊會引發各界震盪。更是動了一些人的利益。
對那些權貴來說,他這把劍給自己用,就是龐大的利益,可要是在別人手裡,那就不好了。
到那時,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勢力站出來保他的話,一切都是無法預料的走向,爺爺的安寧和生命會受牽連。
這是他認下罪名的主要原因。
而虞氏請律師這個信號一放出來,各方蠢蠢欲動的心思都不得不捂著,選擇觀望。
虞家小少爺沒能分化是眾所周知的事,他手裡的實驗數據可以是為了虞家的小少爺做嫁衣。
一切有理有據,合情合理。他是虞家小少爺的人。
所以輿論很快就有了轉變,不能分化的小群體在有心人的引導下站出來力挺他,為他伸張正義。
小群體的家人朋友凝聚起來,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江扶水攏了攏思緒“析木,你哥在我這件事上費的人力物力,相當於是殺雞用牛刀。”
陳子輕不假思索“沒事,他不賠本。”
江扶水說“他的
盈利不在我頭上。”
陳子輕不認同地反駁“誰說的,分化和腺體移植都是大好項目。”
江扶水笑“虞氏不差錢。”
“那也沒人嫌錢多啊。”陳子輕撇嘴。
江扶水的命案罪名洗清,但他在沒有正常手續的情況下動用人體實驗,要被判緩刑,三個月。
陳子輕感慨這些天的經歷,好在雨過天晴,能睡個好覺了。
江扶水突然問“析木,你在河邊加的那些aha的聯繫方式,刪沒刪”
陳子輕無語,這都多少天前的事了,江扶水怎麼不聲不響的提一句。
“早就刪了。”他說。
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是特地騰出時間來接人的虞董,他摸了摸弟弟的發頂“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陳子輕對江扶水說“扶水哥哥,我等你出來。”
江扶水的視線裡,強大的aha攬住少年往外走,他們漸行漸遠,一直那麼挨著貼著。
兄弟
江扶水扯扯唇角,他剛起身,就見已經被哥哥帶走的少年跑回來給他承諾“你判決下來的時候,我來接你”
然而陳子輕失算了,那天他沒能到場,他遇上了個意外。
陳子輕一直在等溱方孝找他,再給他抖出點情報,這次溱方孝主動安排人把他擄走,他哪能不接下這個機遇。
但願這趟能有所獲。
陳子輕不知道的是,他不見了以後,幾個找不到他的男人跑到華悅君庭扎堆。
大廳一角烏煙瘴氣,人手一支菸。
周衍明結束多次面部重塑,縫縫補補成了跟以前差不多的剛毅樣子回來,迎接他的就是當頭一棒。
媽的。
周衍明大刀闊斧地坐在沙發上吸菸,他都沒去找差點把他坑死的沈文君清賬,心心念念他的寶貝。
還以為回國能第一時間見到人。
比起周衍明激烈的情緒,楚未年被襯得寂靜,江扶水則是死寂。
虞平舟託著下巴坐在辦公桌後方,指間夾香菸,偶爾吸一口,他的周身氣息似乎十分平和,餘光卻極其細微地不時掃一眼腕錶。
心臟維修的時間又要提前。
不多時,虞平舟接了個電話“是溱方孝。”
幾道視線瞬間朝他投去,他說“那位的目的不是我弟弟。”
這番話的意思不言而喻,虞平舟顯然清楚這裡面的名堂。
楚未年皺眉“平舟,你查過那個人”
虞平舟“嗯。”
“操。”周衍明暴跳如雷地站起來,“又他媽是那狗逼,去年害我酒吧生意黃了,今年搞小析木。”
周衍明叼著煙,手叉腰來回走動“那孩子成天就知道玩,安全意識是一點沒有,我後悔以前太慣著他,沒讓他體會到人心險惡。”
“你們不比我好到哪去,都縱容他,把他縱容成了無
知無畏的樣子。”周大少爺憋壞了,他像是剛做完勞改出來,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壞可以,但是要聰明,別被人抓住尾巴。”
“他倒好,尾巴送到別人手上,還在那搖啊搖的捉弄。”
“主動跟人跑了,當人人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不對他動真槍真刀。”
“溱方孝是放貸的出身,走江湖的,去的是骯髒地方,會的是骯髒手段,乾的是骯髒事。”周衍明闊步走到辦公桌前,大手在辦公桌上拍一下,衝著虞平舟質問,“你既然查了,怎麼不乾脆把他結果了,還能讓他撲騰”
虞平舟並未理會。
倒是楚未年替他說了一句“周少,那溱方孝能把你在孝培的多年勢力一網打盡,實力不容小覷,你以為那麼好結果掉
周衍明被楚未年的前半句戳到脊樑骨,他面部漆黑“我能跟虞董比虞董多牛逼一人,在小析木心裡那可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就這樣”
兩個高級aha的信息素互相攻擊,江扶水這個變異aha受到影響,他隱忍著不摻和進去,五官有幾分扭曲“現在析木的安全最重要。”
周衍明像是才注意到他,張口就是嘲諷“你個beta為什麼會在這裡”
江扶水抿唇。
一旁的楚未年慢悠悠“答案很明顯,他也是我那小未婚妻搶過來的,而且是壓軸。”
周衍明低罵“媽的,小不點還真是不挑,什麼破玩具都要。”
他看向當初少年要他幫忙搶到手的beta,現今變異了的怪物“這麼說,你換個人愛慕了”
接著就鄙夷道“你的愛慕真夠廉價的。”
江扶水沒有像個小丑一樣羞憤難耐,而是不快不慢地反問“我愛慕他四年廉價,那你追求他十四年算什麼一文不值”
旁邊響起笑聲。
周衍明臉上沒光,他抓住楚未年的衣領“你他媽笑什麼,你不也是和沈文君深交十年以上來的這裡。”
楚未年聳聳肩“這話怎麼講,他現在還是我好朋友。”
“那你不配待在這裡,滾。”
楚未年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我不配在座的,除了平舟,沒人比我更配了,我是他未婚夫。”
周衍明冷笑“你是他未婚夫都不把他當唯一,算個屁的未婚夫。”
楚未年啼笑皆非“我還不能有朋友”
“你可以有朋友,但不能是沈文君,你不知道你未婚妻跟他什麼關係,”周衍明儼然把自己放在大房的位置,做足了姿態,“你盡他媽給你未婚妻添堵。”
“要吵就出去吵,別在我這裡。”虞平舟掃了眼他們三位,“你們的幼稚讓我開了眼界,也刷新了我的認知。”
江扶水二十出頭,周衍明三十,楚未年三十好幾,他們拼成了一副小學生鬥嘴的畫面。
充斥著火藥味的書房總算是靜了下來。
但也就靜了不到兩分鐘。
周衍明給手下人打電話,破口大罵地催促,他把手機扔在沙發上“還是查不到小析木的方位,虞董,我們就這麼幹等著”
虞平舟說“小孩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配合就行,他不會有事。”
楚未年沒言語,未婚妻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上的畫面是,他沒反抗。
疑似配合。
江扶水也沒說話。
只有周衍明繃著面部“如果有事呢”
虞平舟把菸頭掐掉,他笑了笑,情緒很穩的樣子“我不愛聽如果這個詞,下次麻煩別在我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