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18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天(第3頁)
陳子輕察覺有隻手伸到了他睡褲後面,他臉色劇變“楚未年你脫我褲子試試”
外來者不知道的是,對某些aha來說,易感期的威脅會起到反作用。
陳子輕的褲腰被往下一扯。
也就在那一瞬間,陽臺上翻越進來一道挺拔高大,卻難得微亂的身影。
燈光亮堂的臥房裡,兩個相識多年的高級別aha打了起來。
床上是個衣衫不整,小屁股露了個二分之二的,什麼種類也不是的少年人。
這場面在時間點的襯托下,有股子脫離於信息素引誘的愛恨情仇之美。
陳子輕手忙腳亂地把褲子拉好,他快速穿鞋跑到陽臺,等著虞平舟結束戰場過來。
不多時,虞平舟闊步走近,攔腰抱起他,就這麼跳下了陽臺,他在下落的那一刻往房裡看了一眼。
楚未年單膝跪在地上,嘴裡嘔出血塊,金髮遮住眉眼,他茫然空洞又狼狽,有血絲黏在下巴上。
他直挺挺地立著,很壯碩,也很兇殘。
後面就看不到了。
陳子輕被虞平舟帶離楚家,抱上車,繫好安全帶。
虞平舟一路都很平靜,車速也穩。
陳子輕驚魂未定,他等著虞平舟問自己跟楚未年是個什麼情況,可他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動靜,自己這會兒也懶得說。
車裡靜靜的。
陳子輕的睡意湧上來,他無意間扭頭看了眼車窗外的景色,整個人打起精神“哥哥,我們不是回上星府”
虞平舟開著車“嗯。”
“那是去華悅君庭嗎”陳子輕打哈欠,“也行。”
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回華悅君庭不走這條路。
陳子輕坐起來“這是去哪”
不覺得眼熟虞平舟搖搖頭,你來回走過兩趟,都沒留下印象。
想看西西特的任務又失敗了嗎請記住的域名
陳子輕有印象了,這是去深山那棟房子的方向。
虞平舟易感期的隔離點。
陳子輕不動聲色地觀察開車的aha“去那幹什麼又沒有睡覺的地方。”
“那裡早就裝修過了,我一直沒時間沒帶你去看看,這次剛好有空。”虞平舟說,“很快就到了,很快。”
起到強調含義的後兩個字極其細微,幾乎很難被人聽見。
陳子輕問道“電源有了嗎”
“有了。”虞平舟微笑,“你提過的,想要的,那裡都有。”
陳子輕不多問了。
到目前為止,他接觸過虞平舟的兩次易感期。
第一次的時候,虞平舟一直盯著手錶,第二次不盯著手錶了,改成盯著他,圍著他轉,無論哪次,虞平舟都不能跟他正常交流。
所以他得出的結論是,虞平舟現在沒有進入易感期。
陳子輕把手伸到脖子後面,擦幾下,抓幾下,楚未年咬的應該不深,印子明早就消了。
車到了深山的房子前面,陳子輕坐在車裡往外瞧,虞平舟這麼晚要來這個隔離點,肯定是想在那裡和他過幾天不被人打擾的日子,避一避好友楚未年。
只有腕錶的數據監視著,虞平舟的情緒就能
手錶呢
陳子輕眼睛瞪大,虞平舟站在他車門邊,手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那個表。
他突然意識到不對,下一刻就在本能的自我防護下做出關車門的動作。
一隻手伸進來,阻止了他的行為。
他心驚肉跳地大喊“虞平舟你瘋了啊你手不要了啊”
回應他的是清冷的噴霧氣味,虞平舟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從車後備箱拿了一瓶阻隔噴霧劑,對著他噴,著重噴他後頸。
噴了整整一瓶。
這還沒完,虞平舟拿出一包消毒紙巾,一張張地清理他後頸被咬的那一小塊地方,oga的腺體部位。
一包紙巾用完了,牙印沒了,皮肉紅得厲害。
陳子輕瞧見虞平舟額角青筋抽動“哥哥,你冷靜點,我根本就不喜歡楚未年。”
虞平舟用劇烈地抖個不停的手拿出煙盒跟打火機,幾次才打出火“你不喜歡他,你跟他訂婚”
這話不知刺激到了陳子輕的哪個地帶,他控制不住地笑起來“當初我跑去公司問你,不是你說他不錯的嗎我聽你的啊,哥哥。”
虞平舟將空了的噴霧劑瓶子踩變形“你讓他臨時標記你,也是我叫你那麼做的”
陳子輕無語死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說標記,誰還記得他不是oga啊他在虞平舟面前沒有在楚未年面前那麼橫,弱弱地說“就是單純的被咬了一下。”
虞平舟把打
火機扔進車裡“那你為什麼讓他咬”
陳子輕不知道是不是馬甲自己跑他身上了,他忍不住地不耐道“我是楚未年的未婚妻,被他咬不是很正常的嗎”
“正常”虞平舟毫無笑意地勾唇,“我沒親過我曾經的未婚妻,也沒扒過他睡褲,咬過他腺體。”
陳子輕神經錯亂地尖叫“你讓他抱你了”
叫完才驚覺自己這麼在意,他眼神飄忽一瞬,破罐子破摔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瞪過去,咬著牙重複“你讓沈文君抱你了。”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從嘴裡飄出來的那一刻,眼淚也下來了。
虞平舟吸菸的動作猝然微滯,這是多久以前的事。
翻舊賬是嗎
虞董破天荒地幼稚了一回。他弓下腰背,探身進車裡,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氣壓逼近少年“你當著我的面抱別的aha,說那是情趣,叫我別管你,還在大雨瓢潑的晚上和他私奔去開房。”
夾著煙的手擦掉少年臉上的淚,指腹蹭著溫暖溼潤的皮膚“你更是不顧生死跳湖救別的aha,摟著他的脖子哭,”
陳子輕捂住虞平舟的嘴唇不讓他往下說“我可以,你不可以。”
虞平舟眉頭皺起來,喉嚨裡溢出隱忍的痛苦。
陳子輕擔憂道“你是不是心臟疼啊,手錶呢,你快點戴上去,沒手錶你就不好調整你的心率跟情緒,還有情感”
那根才點燃沒吸幾口的煙被丟掉,aha伸出雙手環抱住他。
以前手錶帶給他健康的體魄和健全的情緒,如今手錶是枷鎖,是鐵鏈,只會礙事。
陳子輕渾身都是噴霧的被虞平舟從車裡抱出來,抱進房子裡,放在一張黑色的皮革沙發上面。
四周光亮刺眼,陳子輕這才發現虞平舟的眼神渾沌,面孔冷白僵硬,神智明顯已經不清明,他呆呆坐著。
是易感期嗎
那怎麼還能和他說話
這次的易感期又有了改變是嗎
陳子輕一時半會不確定是不是易感期“哥哥,你的手”
“沒傷到骨頭,不影響寫毛筆字。”
aha的思維分明完好如常,卻用不清醒的眼神盯著他,略微一垂眼,密而翹的長睫就投下賞心悅目的剪影。
陳子輕的女裝體驗卡已經在昨天用完了,他髮絲碎短,光著腳,身上是棉質的睡衣睡褲,跟性感嫵媚不沾邊,也沒有香甜誘人的信息素。
虞平舟把還在顫抖的左手伸進他領口,他被觸碰到的皮肉瞬間長出一片小顆粒。
不行,必須說點什麼。
陳子輕腦子混亂“哥哥,我有未婚夫,你這樣算什麼”
那隻手從裡面剝開他睡衣釦子,伴隨輕描淡寫的二個字“算偷情。”
他的臉忽地一紅,體溫從胸前開始飆升,連帶著聲音都變了樣“必須必須取消婚約。”
“好,明天就取消。”
陳子輕抓住虞平舟的手“不能讓他恨我,沒婚約了,他還是要站在我這邊的。”
虞平舟慣著“好,我跟他談。”
陳子輕又說“還不能讓老太太因為婚約的事去世,不然他就要恨死我”
修長的五指把他整張臉都攏了起來,他呼吸困難,眼前陷入黑暗,其他感官就被放大,他聽見了aha很不正常的吞嚥聲。
一聲接一聲,像是很渴,也像是很餓。
陳子輕頭皮發麻。
攏在他臉上的手掌加重力道,他瀕臨窒息間,模糊地聽到耳邊有聲音“別一直說你未婚夫,吵得我頭痛。”
陳子輕趁機使勁扒開捂著他的大手,從得來的縫隙裡喊問“你真的進入易感期了”
“是,我進入易感期了。”虞平舟將他翻過來,讓他跪趴在皮沙發上面,兩指探入他後面的衣領,向下拉動。
這一番動作堪稱漫不經心,實際渾身每個細胞,每滴血液都在叫囂著沸騰,索要信息素的慰藉,渴望能滲透他的毛孔灼燒他五臟六腑,調動他的呼吸,支配他的大腦和心臟頻率。
沒有。
只有令他作嘔的,從一瓶阻隔噴霧跟一包消毒紙巾之下僥倖存亡的羅勒葉。
其實已經淡到幾乎沒有。
可頂級的aha感知開到最大,那一點點都是海嘯。
虞平舟冷白的面上不見表情波動,這是一個沒能分化的,被別的aha咬了一口的小朋友,他的,弟弟。
沒血緣關係的弟弟。
陳子輕的身前多了一隻手,那手在他柔軟的肚子上一寸寸地摩挲,讓他又癢又緊張,他脫口而出“你在找什麼”
虞平舟稀鬆平常道“我在找你的生殖腔。”
陳子輕悚然“我沒有那個東西。”
“嗯,你沒有。”虞平舟似是十分困擾,“我的弟弟沒有生殖腔,這可怎麼辦。”
下一瞬又奇怪道“你沒有小而軟嫩的生殖腔,那我每次是在你身體裡的哪個地方成結的”
aha宛如大夢初醒,悵然地回味“是夢裡。”
陳子輕一下怔住。
幾秒後,他突然聞到了煙霧的氣味,整個人一驚,什麼東西燒起來了
“不好了,哥哥,房子裡起火了”
陳子輕焦急慌張地大喊“虞平舟,你快放開我,讓我去救火,快啊,晚了火就燒大了”
“沒有起火。”
aha把手插進他髮絲裡,溫柔地舔上他裸露在外的半個肩頭,沿著肩頸線條一路舔上來,再到耳廓。
“沒有什麼東西燒起來。”
冰涼的大手掐過他的臉頰,aha吻上他半張的嘴。
比手更涼的舌在他嘴裡遊走了一圈,退出來,尖銳的犬牙刺破他後頸,氣息壓抑著,鼻尖聳動著完全覆蓋羅勒葉的淺淡焚燒味,尚且滿意地輕笑一聲。
“那是你哥哥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