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2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四天(第2頁)
肌肉神經質地發顫。
那是和他的玩鬧截然不同的畫面,古怪,興奮,不受控。
為什麼沒有一秒就回,你是不是嫌我煩了,對我厭倦了
虞平舟的電話打了過來,陳子輕趕緊掛掉。
我在上課呢。
虞平舟下了課打給我。
陳子輕臉紅紅的,他趴在桌上回了個佯裝生氣的內容你命令我
會議室裡,虞平舟旁若無人地發著訊息。
來談合作的公司主創們眼神交流,他們偷摸詢問虞氏高層,沒人給他們解惑。
有個外形看起來十分清冷矜持的oga開口道“虞董,要不要把會議暫停一下”
嗓音是一等一的動聽,如清泉叮咚,撲面而來的是清新的味道。
虞平舟眼皮不抬“不用,你們說你們的,我能留意到。”
那oga輕輕蹙眉“這樣不好吧,虞董,讓你的oga知道你一心二用,會覺得你不專心不真誠。”
在座的一眾裡有幾個忙不迭點頭,深有體會,都是有故事的人。
虞平舟眼底笑意只維持到他發訊息,發完抬眸的瞬間就斂了個乾淨,他掃向說話的oga,唇邊有弧度,是商場常見的和煦“我的oga”
oga不卑不吭“不是嗎”
虞平舟疑惑“我身上有oga的信息素嗎”
oga被問住了,形若花瓣的唇顫動,令人不忍,他的同事們面面相覷,顯然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難道不是嗎
虞氏高層眼觀鼻鼻觀心,不參與這場揣摩。
會議室裡的微妙氣氛持續了片刻,一道輕笑聲響起。
虞董笑道“讓各位誤會了,我只是在跟我的弟弟發訊息而已。”
合作的公司主創裡有個人是楚未年的朋友,事後,他把這件事拎了出來“虞董兄弟情深。”
楚未年吃著糖粒“是啊。”
“都是弟弟,私生子的待遇可就比不上沒血緣的那個。”朋友說,“那認祖歸宗的家宴一拖再拖,今晚能不能辦成還不好定。”
“我要是那私生子,怎麼都不會回去,他父親又不在位,還要他哥看心情的給他三瓜兩棗,據說他也不差瓜棗,真不知道往虞家湊個什麼勁。”
“不過他肯定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對私生子這個物種有偏見,實在欣賞不起來。”
“私生子背後基本都有個當小三的媽,那種破壞人感情跟家庭的小三,都該被激光槍打成篩子”
朋友說了會話,看見了什麼,他一愣“未年”
楚未年挑眉“嗯”
朋友愣愣看他手上的杯子“你沒事吧”
楚未年將一杯苦茶喝光,每天都沒皺一下,他拎著空杯子晃晃“我能有什麼事。”
朋友十分震驚,嗜甜的人竟然開始喝苦的飲品了。
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世界末日
陳子輕下課循著騷動看見了楚總。他在對方走近時問道“你從哪來的,身上為什麼有oga的信息素”
楚未年一把抓住他手臂“你能聞到了”
“不能,”陳子輕環顧四周,“是你的同類們的反應告訴我的。”
附近有幾個aha的狀況不對勁。
楚未年的激動一空,他過來的路上遇到了那個在國外有過一面之緣的oga,對方跟他的信息素契合度比文君還高。
沒正式用儀器檢測過具體數據,從感應來看,怎麼也有個95,算得上是靈魂伴侶。
當時對方有aha,他正好也不感興趣。
因此雙方就默契地遠離彼此,克服本能,沒有再見過面。
今天他才知道,那oga回國了,是個單親父親。
oga洗掉原來那枚被標記過的腺體,裝了一枚人工腺體,跟他的契合度還是高,對方問他情感生活,被他建議沒事多看看新聞。
“我來見你之前睡了個oga。”楚未年說。
陳子輕“哦”了一聲。
楚未年笑著捏捏他的臉“假的,騙你玩的。”
陳子輕把楚未年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他還是“哦”。
楚未年俯視過來,秋風把他的金髮吹亂,他就這麼站在臺階上面,好似一幀漫畫,跟周邊人不在一個次元。
投來的視線越來越多,陳子輕對楚未年說“你別站在這裡影響交通。”
楚未年把手放進西褲口袋,眉眼間生出雅痞的風采“我站不站在這,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陳子輕說“那你走。”
楚未年走是走了,卻帶上了他。
陳子輕被帶到一處不被圍觀的地方,他掙開鉗制“別在學校里拉拉扯扯的。”
楚未年閒閒道“大學生們愛八卦看新聞刷視頻,社交平臺多如牛毛,誰不知道我是你未婚夫。”
陳子輕沒忍住地翻了個白眼,楚未年可能還沒從他嘴巴紅腫這件事上翻篇,神經上了。
楚未年哧了一聲,不待見他的白眼都覺得可愛,他不瘋誰瘋。
竹林隨風搖動,楚未年盯著眼前人。
aha天賦異稟,體態極其雄偉,而oga小,彈性大,可容性強,兩個種類是配套的。
不是oga,就會覺得恐怖。
那照片要是讓小未婚妻看見了,只怕是會罵他變態。
楚未年一派風度翩翩的成功人士姿態,實際內心腹黑,全是粗俗不堪的東西和畫面。他掃了眼天邊落日“宋析木同學,都到這個點了,你還不準備和我說今晚的家宴”
陳子輕“”
“不想我去”楚未年說,“我作為你名義上的未婚夫,不去不合理。”
陳子輕不以為然
“有什麼不合理的,你大忙人一個,沒時間不是很正常。”
楚未年好笑“我又不是你見不得人的情夫,我是你公開過的未婚夫,這麼不想我以家屬的身份出席,怎麼,我拿不出手”
陳子輕注意到楚未年換掉了原來的黑曜石耳釘,現在戴的是一對小銀圈,像是能套在手指上的戒指,被他駕馭得很好,高級又不會衝突。
“那又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無聊死了。”陳子輕越過楚未年就要走出竹林,被一股力道扯了回去。
楚未年拎著他,目光不動聲色地掃向他堆在脖頸處的薄薄一層衣領,牙關不正常地張合幾下“反正我今晚沒其他安排。”
陳子輕煩了“你想來就來吧。”
非要上趕著找不痛快。
家宴辦的規模不小。
虞老太太被傭人推著輪椅出場,不多時,傭人就換成了她的孫子溱方孝。
陳子輕頭一回看溱方孝穿昂貴的深色正裝,額髮也梳理上去打蠟固定,露出清晰俊朗的眉目,猛一看去很像虞平舟。
細看卻又發現二人的區別十分明顯。
家宴的主角看似是溱方孝,實際是虞平舟,他是家主,他所到之處,都是眾人目光聚集地。
陳子輕不跟在引人注目的虞平舟身邊,他悄悄端著一份甜點去花園吃。
“析木。”江扶水過來找他。
陳子輕叼著勺子望過去,江扶水是跟著章爺爺來的。
兩人聊了會,陳子輕問道“扶水哥哥,你上次買的裙子呢,怎麼一直沒聽你說這個事,退了嗎”
江扶水買的裙子在他衣櫥掛著,熨過了,很平整,沒說要送給身邊人,更沒有強制地要求對方穿給自己看。
直到對方主動提,他才說“沒有退,可以送給你嗎”
陳子輕為難道“你送給我了,我也是不會穿的,我已經不想穿裙子了,你懂的,像我們年輕人三分鐘熱度,一會喜歡的要死,一會討厭的要死。”
“沒關係。”江扶水抿唇一笑,“放在你的衣帽間就好。”
還挺容易知足。
陳子輕垂頭吃著甜點,他吃完了,一隻手伸過來,很自然地拿走他的空盤和勺子。
江扶水嗅著奶油香,這股香裡摻雜著羅勒葉的味道,他年輕英俊的面頰繃了繃,落下一層灰暗,突兀道“就在昨天,他把腺體摘了。”
這個“他”是沈文君。
陳子輕驚詫不已“你怎麼知道的”下一秒就眯起眼睛,似乎很是介意,“你還一直關注他”
江扶水神色略急地解釋“不是,沒有,是章老說的。”
陳子輕瞭然,章爺爺有人脈。
“那現在他是什麼情況,”陳子輕抓緊時間找忙於實驗的江扶水打聽,“腺體移植手術不是還在研發期嗎”
江扶水語出驚人“他按的是人工腺體。”
陳子輕像在獲取情報,他東
張西望一番,湊近些,聲音壓低“還是s級oga”
江扶水感受著拂在他臉上的呼吸,甜膩膩的“假性oga信息素。”
見少年滿眼茫然,江扶水解釋道“那是提取了他原來的信息素純度和量度模擬出來的,看似沒變化。”
頓了頓,說“實際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具沒腺體的殼子。
陳子輕震驚於得來的最新進展“人工的有危害嗎”
“很大。”江扶水的話語裡沒有半分念及往日舊情的意味,“他應該在等移植手術。”
“這真的挺好笑的,他以前那麼不認同這項研究,為此還跟章爺爺產生分歧,如今卻是他的救命符。”陳子輕自言自語,“世事無常啊。”
陳子輕拿出手機翻翻訊息,沈文君給他發的停在“睡了嗎”上面。
要是他突然打過去,沈文君肯定能想到他已經知情。
陳子輕思慮著發了個訊息。
文君哥哥,你上次給我發信息問我睡沒睡,是什麼事啊
沈文君沒回。
陳子輕有種直覺,沈文君訊息裡的“睡了嗎”三個字是透過他抒發某種不為人知的情緒。
就是,跟他沒關係,他只是個投射屏。
陳子輕捏著手機站起身,這一下幅度有點大,他晃動著向前傾斜,江扶水及時把他扶住。
他們站得很近,只要江扶水向他邁一步,就會和他相貼。
江扶水的腳步動了動。
風裡有了海鹽的味道,鹹鹹的,澀澀的。陳子輕的腦門碰到江扶水胸膛肌肉,察覺他緩慢抬起雙手,故意很大聲地說“扶水哥哥,我們不能抱在一起,我訂婚了,有未婚夫的。”
江扶水高大的身形瞬間僵硬。
陳子輕撇嘴,你愛慕別人的未婚妻,又想抱別人的未婚妻,咋的,就愛別人家碗裡的那口吃的
“我沒訂婚的時候,你怎麼不抱我呢,現在抱不了了。”陳子輕幽幽道,“這就叫沒緣分吧。”
江扶水狼狽離去。
陳子輕打發掉了江扶水,得空逛了逛虞家老宅,賓客們跟虞家人都在前廳,他一路沒碰到哪個需要寒暄。
就在他經過一片假山時,突有一隻手將他拉進狹小的山洞裡。那手從後面捂住他口鼻,強健的身子將他壓在山壁上面。
他聞到了熟悉的薰香,還要裝模做樣地掙扎,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驚慌求饒,一聲接一聲的,挑弄他人的自制力。
“彆扭了,弟弟。”虞平舟隱忍著啞聲笑,“你哥哥的西褲都要讓你扭出火來了。”
陳子輕“”
像是穿越時空,他被虞平舟拉進古時候,偷摸著私會。
後頸被蓋上了新的“標記”,沒注入信息素,陳子輕扶著山壁緩了緩,暈頭暈腦地讓虞平舟揉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