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2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四天(第3頁)
把他揉疼了,就哄他。
陳子輕讓快他把哄化了的虞平舟先回去,他有意慢點兒,過會兒再回。
哪知讓溱方孝撞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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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下意識垂頭看身前,他的外套在車裡,上衣面料卻不薄,不會走光。
“怎麼跑這兒來了”溱方孝率先出聲。
陳子輕被搶佔先機,他抿嘴不說話,抬腳就要走,被捉住了手肘,伴隨一聲詢問“你跟那老太太有什麼過節嗎,她怎麼看起來很不待見你,一見到你,老臉就拉成了驢樣。”
用的是“那老太太”,而非“奶奶”。
陳子輕根據這個發現猜測,是不是溱方孝的母親生前也像原主母親那樣遭到了虞老太太的算計,他回虞家是為了報復啊
至於虞老太太認下兒子的私生子,估計是為了噁心自己的大孫子。因為大孫子不像她兒子在位時那麼好管教,讓她既驕傲又不滿。
陳子輕悄無聲息地琢磨了一通,他輕飄飄地說“哦,因為我母親啊。”
他擺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老太太不喜歡我母親,自然就不喜歡我,。”
溱方孝說“有你哥護著你,老太太不敢動你一根頭髮。”
陳子輕哼了哼“我也沒在怕的。”
溱方孝提起他那次被“綁架”送回途中出的意外“這段時間還難不難受”
陳子輕搖頭“不難受了。”
溱方孝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絲海鹽味,沒有別的信息素,視線不易察覺地掃過他後頸“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跟休息站的oga有關”
陳子輕撇撇嘴“是啦。”
溱方孝動了動眉頭,小麻雀有時候說話乖招人。他從量身剪裁的西服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剝開糖紙說“新口味。”
陳子輕絲毫不領情地躲開“我不吃”
溱方孝將沒了糖紙的棒棒糖送到他嘴邊“我介意你還是吃了吧,畢竟我們能聊的話題比較多,一時半會聊不完。”
後半句說得意味深長,也意有所指,並且看似不經意間把頭朝假山方向偏了一點。
陳子輕心驚肉跳,死了死了死了,他跟虞平舟約會的事被溱方孝看見了
這傢伙當時人在哪總不能是在假山另一個山洞裡吧。
虞平舟可是最高級的aha,他又不是死豬。
陳子輕張開嘴,把抵在他嘴上的棒棒糖吃進去,口齒不清地說“方孝哥哥,你別趁我哥大意,設局奪他的位子。”
溱方孝挑起他身前的流蘇“他為什麼大意”
陳子輕半試探地確認“你不都看到了嗎,我哥如今的重心不是江山事業,是我。”
溱方孝盯著他明顯被滋潤過的嘴唇“膽子真大。”
陳子輕直勾勾地看著溱方孝“你會替我隱瞞的對不對”
溱方孝勾著流蘇把玩“有什麼好處”
“你還要好處這是你還我的人情。”陳子輕拿掉嘴裡的
棒棒糖,陰沉著臉說了一句,他深呼吸,做出強壯鎮定卻很失敗的模樣,聲線都是抖的,“只要你當作什麼都沒看見,我上次配合你讓你達成目的的恩情就一筆勾銷。”
溱方孝似乎是讓他說服了“跟哥哥亂倫有意思嗎”
陳子輕臉色一變“溱方孝,你說話注意點,他又不是我親哥哥,我跟他算哪門子的亂倫”
“那這麼說,”溱方孝換了個說法,“揹著你未婚夫,和他好友偷情有意思嗎”
陳子輕不慌不忙“我的婚約一時半會說不清,反正我沒腳踩兩隻船,我就在一條船上,從始至終都在一條船上。”
剛說完,手就被溱方孝拉過去,隔著他的西服,放在他的腹部。
溱方孝說“摸到了嗎,小麻雀,我這裡有個子彈留下的傷口,今兒換藥的時候,紗布裡還有血跡。”
aha拍拍他的腦袋“這顆子彈是你哥給的。”
陳子輕心思轉得快,表情嚴肅地反擊“你別胡說,我哥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看起來不是無腦信任兄長,不明是非像個傻子,而是邏輯清晰“從血緣關係上來說,你是他弟弟,從現實來講,你們目前還沒打多少交道,他絕不會對你下手,圈內誰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好脾性,現世佛祖,他那樣的人,你跟我說他殘骸同父異母的弟弟別太離譜了。”
溱方孝面部抽動,小嘴叭叭的,塞了根棒棒糖都不住。
“你挺會維護他。”
陳子輕被一小縷杏花圍繞,他猛地把手抽回來,嘎嘣嘎嘣吃掉棒棒糖,揚聲“我哥哥是我喜歡的人我不護著他我護著誰”
溱方孝的視線從斜後方人影消失的方位掠過,那位偷聽的,怕是要爽死。
陳子輕接到楚未年的電話去找他,加入一場商業交談會。
會議室瀰漫著茶香,企業家們姿態放鬆,或站,或坐,還有坐在地板上背靠沙發的。
陳子輕能聽得懂他們的話題,卻沒參與,他比他們年紀小很多,當個聽眾就行。
楚未年彷彿沒在小未婚妻的身上發現兩道aha氣味,更沒露出憎惡的神情,雙重潔癖下的他壓制著情緒,衣服裡的皮肉已經開始長出紅點,他和人談笑,剝了一把堅果遞過來。
陳子輕感覺楚未年氣息不太對,他遲疑了會,還是接過那把堅果。
堅果才吃完,他放在腿上的手就被握住了。
陳子輕眼皮一跳,他裝作活動脖子地偷瞟旁邊的虞平舟,這傢伙發什麼瘋
沒過分鐘,陳子輕那隻被握著的手,就迎來了十指相扣。
陳子輕的眼皮跳得更厲害。
“還要吃嗎”楚未年側過頭,牽過小未婚妻蜷在桌上的手,用帕子擦拭他手上的堅果碎屑。
陳子輕心慌得不行“不吃了,你別管我了,你談你的。”
楚未年說“另一隻手。”
“
那隻手沒碰堅果,是乾淨的。陳子輕顧不上照顧楚未年的心情15,他在對方開口前不耐道,“我都叫你別管我了,你煩不煩”
楚未年的太陽穴抽了一下,他笑意風流地把帕子塞進口袋,而後便若無其事地和人接著談笑風生,期間虞平舟也有搭話。
氛圍十分放鬆。
陳子輕就這麼坐在楚未年身邊,和虞平舟十指相扣。
小插曲給陳子輕留下了心理陰影,他一有機會就把虞平舟叫去洗手間,在裡頭叉腰抱怨“哥哥,我未婚夫和我一塊兒呢,你幹嘛要那樣子”
虞平舟兩指掐著鼻樑“沒忍住,我很抱歉。”
陳子輕看他放下手,顯露出鼻樑上多出來的掐痕,頓時就沒了指責他衝動胡來的念頭,也沒有搬出“你不是大度明事理嗎”來開玩笑。
在古代,皇帝三宮六院還年年選秀,皇后統治後宮。
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可他的皇后不一樣,他的皇后永遠是新人,最得他寵,只得他寵。
陳子輕踮起腳,手指揉了揉虞平舟鼻樑上的掐痕,這麼優越的鼻子,多了印記都不好看了。他輕聲說“下次你再忍不住就給我個眼神,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親嘴好不好。”
虞平舟莞爾“好。”
陳子輕回去沒坐楚未年的車,對方先走了,說是臨時有事,沒一道走。
理由還不是面對面給的,而是通過訊息,刻板的,透露不出是個什麼情緒的文字。
車裡幽靜安寧,陳子輕聞著虞平舟氣息裡的淡淡酒氣,一時興起地打聽他當年分化的事情。
虞平舟闔著眼眸,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少年的手,他說自己分化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景象,有場火,火裡有個人。
他的眼前是一片火焰。
那怪異的景象消失,他的信息素就成了焚燒的味道。
“或許是前世。”虞平舟平淡道。
陳子輕怔怔望他,聽他說“我希望那個決定我信息素味道的人是你,卻又不希望是你。”
“因為被火焰包圍太疼了。”aha低嘆,“我捨不得你疼。”
陳子輕怔了好一會,湊到他耳邊說“可你想鑿開我的生殖腔,那也疼的吧這你就捨得了”
虞平舟道“你有嗎”
陳子輕坐正了,胳膊抱在身前“我現在沒有,不代表永遠沒有。”
虞平舟沉思著說道“那等你有了,我每天鑿開一點,慢慢鑿,減輕你的疼感。”
陳子輕哼一聲“誰信啊,你肯定一次就鑿了個透。”
虞平舟忍俊不禁“我沒那麼禽獸。”
陳子輕放下胳膊“你每晚睡覺都咬我,咬著不放,昨晚更是咬了一整晚。”
虞平舟眉間生出紋路“是嗎讓哥哥檢查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陳子輕斜眼“你只是打著檢查
的名義咬我。”
怎麼會,虞平舟無奈,析木,我三十三歲,不是二十三歲,更不是青春期的男孩子,我不至於那麼不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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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將信將疑“那我信你一回。”
哥哥給他檢查,呼出的氣息落上來“沒受傷。”
陳子輕有點癢,他還沒做什麼,就一陣顫慄,他紅著臉扯住身前的黑色短髮“你不是說你穩重嗎”
虞平舟聽起來透著一股子漫不經心的正經“我的信息素有消毒,活血化瘀的作用。”
陳子輕眨眨眼“真的那好吧。”
一個假說,一個假聽。
車擋板將前後分開,後排的光暈昏暗,aha埋頭去親。
陳子輕忍了忍,實在是忍不了,他把憋在心裡頭,早就想說的話扔了出來“平舟哥哥啊,你親就親,怎麼還喘”
虞平舟的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喘不好”
陳子輕含糊“好,好,挺好的。”
又親了會,聽aha喘了會,陳子輕羞恥地把外套放在腿上,瞥見什麼,分了一半給虞平舟。
煙霧有把火
火裡還有人
那是多大的火呢。
陳子輕心不在焉地想著,都沒注意到虞平舟給他消完了毒,拉下衣襬為他整理好衣物。他靠在虞平舟的肩頭“哥哥。”
虞平舟“嗯。”
陳子輕悄悄說“你把你的信息素放出來點,我想要。”
焚燒的氣味湧了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濃,一股腦地撞進他懷裡,化作無數隻手緊緊勒住他,把他纏緊。
陳子輕忙抓起虞平舟的手掌遮口鼻“可以可以了,別再多了,收回去點,好好好好,就這樣。”
待到氣味輕弱許多,他用鼻子去聞煙霧,用眼睛去看煙霧,用手用身體去觸摸煙霧,嘴裡喃喃“其實也挺爛漫的。”
這麼難聞,如此不被大眾接受的信息素,竟配上了“浪漫”這個詞。
“你說浪漫,那就浪漫。”
虞平舟摸他頭髮,下一秒就被他壓在皮椅上親。
aha笑得無奈又有魅力,在他隨著車子的慣性站不穩時,抬手扣上他的腰,由著他在自己的面龐上亂親。
陳子輕不知道,他在上個世界點的那把火燒出的煙霧,在這個世界的虞平舟人生裡狂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