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322 章 作精進化實錄(第2頁)

 


    望向春:“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
 


    話沒說完,弟弟就跑沒了影。
 


    “小遙,把手電筒帶上啊——”
 


    “我有手機,不用!”
 


    雖然望向春沒跟人好過,卻也看出弟弟對張慕生的心思,張慕生也慣他慣得讓他滿意,她帶著期盼和祈禱感嘆,希望那個夢沒任何提示,兩人好好的。
 


    陳子輕順著來時路小跑,他跑到張家村村口的小樹林,隔著點距離望見一個人影坐在土包上面。
 


    “慕生哥?”
 


    陳子輕氣喘吁吁地喊問:“是不是你啊?”
 


    人影十分模糊,沒響動。
 


    陳子輕打電話,聽到手機鈴聲就掛掉,氣洶洶地走過去:“你又裝鬼嚇我
 


    !”
 


    男人雙臂撐著腿部隨意垂落下來,上半身前傾些,頭低著,英俊的眉眼下壓,夜色浸在他臉上,看不清一點情緒,這讓他有種狩獵的壓迫。
 


    陳子輕走到他面前,鼻子抽了抽,震驚道:“你是不是沒換褲子?”
 


    張慕生在黑暗中無所謂地說:“是。”
 


    “髒死了。”陳子輕嫌棄地說,“你爸媽看到了沒問嗎?他們問了,難道你要說是你尿褲子啊?那也不像,哪有尿褲子是那樣的。”
 


    張慕生扯了扯唇:“他們沒看到。”
 


    陳子輕鬆口氣:“你坐這兒幹什麼,我不都叫你別送我了嗎,你是一點都不聽我的。”
 


    冬夜的風很冷,颳得陳子輕裸露在外的皮膚髮疼也冰,他把手塞進棉衣口袋裡,見不暖和就拿到嘴邊哈氣。
 


    他不解釋自己為什麼返回,張慕生也不問,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哪能看出不久前他們差點負距離接觸。
 


    陳子輕彎腰,孩子氣地拽拽張慕生短硬的黑髮,鬆開,手沿著他的面龐輪廓線條往下摸。
 


    在這期間,張慕生好像連氣息都沒了,他手指發抖,因為情慾和興奮。
 


    一雙蔥白的手捧起他的腦袋。
 


    張慕生臉上一軟,那溼潤觸感剛貼上來就離開,他眼睫輕顫著撩起眼皮,震動的深黑瞳孔裡是少年倉促跑走的背影。
 


    愣了半晌,張慕生伸手去摸被親的地方,指骨蹭蹭,唇角勾起起來。
 


    他沒扇自己,由著自己這副賤樣。
 


    他一寸寸地親過,咬過,舔過那雙手,也用那雙手打過不知多少次,那都是在少年睡著的時候,這跟少年清醒時主動親他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張慕生算算距離明年端午還有多少天,前面傳來一聲痛叫,他面色一沉。
 


    摔趴在地上的陳子輕聽到了腳步聲,他慌里慌張地大叫:“你別過來!我自己起來就行了,不用你扶我!”
 


    張慕生腳步不停。
 


    陳子輕手腳並用地爬起來,他飛快跑走,邊跑邊喊:“我不要你扶我,不然你又要對我耍流氓!”
 


    張慕生譏笑,不是你親的我?
 


    少年又成了他肚子裡的蛔蟲,看穿他所想:“我親你是很純潔的,你不純潔,你思想骯髒!”
 


    他不反駁,似笑非笑。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聽著那頭的喘氣聲就開始發漲,盡是些汙濁不堪的念頭。
 


    “當時你說親嘴就想……我,我沒親你嘴,親的是臉。”陳子輕快步走,“那不叫勾引,那是我對我們定下親事的誠意,相當於蓋了個戳,你感覺怎麼樣?”
 


    張慕生厭煩且沉迷於自身的不受控制,對支配他調動他情緒的人既恨又愛,恨的是不願意對他打開蚌殼讓他吃到最軟||嫩的那塊肉,愛的是……
 


    愛就是愛了。
 


    “沒感覺。”他說。
 


    陳子輕的不滿還沒發出來,電話裡就傳來低沉的嗓音,“豬八戒吃
 


    人參果。”
 


    他耳朵一紅。
 


    “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要是你能管的住自己,那我們就從親臉開始。”
 


    張慕生手上動作頓住。
 


    陳子輕不給他猶豫幾秒的機會,立馬就說:“不想就拉倒!”
 


    張慕生嘶啞道:“沒說不想。”
 


    陳子輕滿意地點點頭,他往後扭著脖子瞧了瞧小樹林,感覺張慕生在看他:“那我希望我們從明天開始都誠實一點。”
 


    張慕生眯起眼睛,誠實?你自己做得到?小騙子。我誠實了,你也沒給我什麼獎勵,還是要我自己去取。
 


    別指望那個吻就是獎勵,不算。
 


    陳子輕舔||舔讓風吹得發乾的嘴巴:“就這樣。”
 


    張慕生驀然開口:“剛才摔破皮了?”
 


    “沒有。”陳子輕怔了怔,說,“我要到家了,晚安,掛了。”
 


    張慕生站在小樹林外面,目視田埂上的身影漸行漸遠,對於那聲晚安,他會在對方耳邊給出回應。
 


    陳子輕第一天就去看了張慕生家裡的祖墳,坐北朝南,墳墓明顯被打理過,墓碑前還有燒過香的痕跡。
 


    估計是張父被牛拖行後的事。
 


    陳子輕圍著墳研究研究,他不解地嘀咕:“沒什麼問題啊,風水還蠻好的。”
 


    他求助道:“三哥,你看呢?”
 


    系統:“我不懂風水。”
 


    陳子輕唉聲嘆氣:“我也不是很懂,我有點打腫臉充胖子了,幸好沒當著老人家的面誇海口。”
 


    “比起風水,我還是更懂捉鬼驅邪的法子。”
 


    他自言自語:“說起來,我怎麼一直都沒忘記那點本事呢,別的我都不記得了。”
 


    系統:“也許是你每個世界都用。”
 


    “有道理,用著用著就忘不掉了。”陳子輕笑著說。其實他覺得不全是這個道理,他有種這是陸哥給他開了個小金手指的感覺。
 


    好不切實際,他的監護系統不講人情,幹不出那種事吧……
 


    陳子輕正要招個魂問問,三哥就跟他說墳前的樹木佈局,環抱砂水,中間靠左的那棵樹阻擋富貴,下一代運勢一般,不會有貴人提攜,是個鼠目寸光的活法。
 


    但下一代指的不是張慕生他爸那一代。
 


    已經沒必要改動。
 


    陳子輕沒在祖墳找出關鍵就在附近溜達溜達,他發現一個田邊沿的泥塊有洞,就拿一根乾草伸到洞裡面釣黃鱔,一條沒釣到,倒是挖泥巴挖出了幾條手指長的泥鰍,他用草綁著泥鰍,拎在手上回村。
 


    碰到村裡有人家遷墳,是在大城市發達了的子女開車回老家,要把老一輩的墳遷走。
 


    圍觀的村民七嘴八舌,都羨慕那家的長輩,說他們好福氣,自己跟著孩子享福,下面的人也過好了。
 


    陳子輕站在後頭咕噥:“俗話說,窮不換門,富不遷墳。”
 


    旁邊人想反駁兩句,一看是他,登時就閉上嘴,滿臉
 


    “我跟這傢伙說什麼”的輕視。
 


    陳子輕拎著泥鰍走了。
 


    “誒,”他腳一停,“三哥,張慕生爺爺的墳在哪啊?”
 


    系統告訴他方位,他過去一看,是在地裡,四周空蕩蕩的。
 


    “這好還是不好?”陳子輕跟三哥聊。
 


    他三哥是真不懂風水,為此,特地在家屬的龐大資料庫裡翻了翻,這才給了他一點指示。
 


    墳管的是福運的上限和下限,不管是好,還是不好,家裡一樣會有不順心的時候,家人也一樣有可能會被疾病困擾。
 


    像殺業,墳地,風水之類都起到些作用。
 


    而老子的墳如何,受影響最大的是兒子,張慕生爺爺的墳,牽扯最深的是他爸。
 


    以地裡的墳來說,張父自己飛來橫禍,幾年內就會慘死,獨子則是有牢獄之災。
 


    下面的過得不好,上面的就跟著倒黴。
 


    逢年過節的要多燒燒紙,別等到需要他們保佑的時候才燒。
 


    陳子輕表情嚴肅地吹著風,所以,張家的祖墳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上一輩的墳。
 


    想要化解,就必須在墳前種上龍柏樹穩個兩年,之後再遷墳。
 


    種樹的人數量跟屬相上都有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