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以身相許的羈絆(第2頁)
王賁一凝,晉國、齊國、楚國確實有女營的做法。“秦軍軍中無此類事,你不要憂慮。”
王賁本不想解釋,他自來也沒有給一個女人解釋自己要去幹什麼的習慣,但好像看見她的一瞬間,他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浮氣躁。
以至於,待會兒當王賁把這種感覺理解成心浮氣躁說給同袍的時候,李信他們笑得前仰後合。
就算在戰場上面對敵人,他從來也沒有這種不敢與之對視的時候。
“我去赴宴,晚些回營。”
阿婠和王賁都有些發愣,兩人誰也沒看見誰不知所措的樣子。
王賁極快地掀開簾子走了。
也就是這一天夜裡,阿婠第一次看到了嬴荷華。
那個赤色衣裙的小公主於黑色肅穆的帳旗之下很好辨認。
那時候,她好像正與一個叫李由的副將說話,李由的表情不好,沒過幾日,就傳出了嬴荷華在龍臺宮前用弩機殺人的言論。
後來阿婠才聽說,她舉弩箭殺的人就是那個李監察李賢。
王賁再次回到營中,天色已經暗了,秦軍破邯鄲這一日,她真正成了無家可歸之人。
王賁一連三問,明明是想溫柔點,但是慣性使然,僵硬得好似在盤問細作一樣。
“你是趙女?叫什麼名字?年方几何?”
阿婠方才被人帶下去,又是洗浴又是梳頭髮,換衣服,她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若是一個將軍想要一個女人,沒有任何問題。
她只想要活下去。
“是。民女馮婠,冬月便十九了。”
她衣衫很薄,透著風,臉頰被凍得紅彤彤的,發散在身後,在雪地中映襯得像是邯鄲城中一支破敗而嬌豔的花朵。
馮婠為了不被對方用強,她乾脆鼓起勇氣。
“將軍免我受辱,阿婠願以身相許。”
王賁還沒覺得她有多美,只認為是自己大抵是在軍營中太久,太久沒見過女子。
早聞趙女婀娜多姿,只是他眼前這一位,比言傳之中的趙女,更加美麗。
她咬著唇,小弧度地搖了搖他的下襬,一雙潤澤如珠的眼睛。
“求將軍憐憫。”
這樣的語氣令他血液上湧,他本來就是個血氣方剛的人,哪能抵得住這種誘惑?
王賁沒給自己多的遲疑。
他打了橫抱就將她給裝在了懷中。
“怎得如此輕?”
她也太輕了,還沒一輪百斤的長刀重。
他驚訝之餘,女子顫巍巍地扯著他的衣裳,“……我,我也不知道。”
軍帳中暖氣是燒的爐子,榻上也是王賁簡單的行軍所用,雖然不算寬大,勝在整潔,只是不夠暖和。
他枕戈待旦習慣了,認真地看著那雙眼睛。
“你冷嗎?”
馮婠渾身都燒得厲害。
“不,不冷。”
他赴邯鄲城的夜宴面王,早也是洗漱整理了一番。
沒有她想象中那種血腥味,反而因從宮中出來不久,身上還留散著淡淡的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