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以身相許的羈絆(第3頁)
他熾熱的呼吸從面上灑下,撩開她耳側的發,繞了兩匝。
他感覺到她有點害怕,又哄著她,如同對待隨身的寶劍一樣。
軍營中的條件苛刻,馮婠本來也是嬌生慣養的女子,她哪裡受過這個苦楚。
對這個銅牆鐵壁般的人,他壓在她身上,她都快不能呼吸。
王賁沒什麼技巧,一味索求。
她感覺自己沉入了一種很絕望,又很深切的痛苦與慾望之中。
王賁手中的女子柔軟溫暖,捨不得放開。
這輩子王賁就沒這麼擔心過別人會不會被他弄疼,她好像能被他給拆了。
她承受不住,開始哭。
“將軍……”
她一哭起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晶瑩剔透地掛在小臉,再上她酡紅的臉頰。
這種情況下,王賁沒辦法不讓她哭。
汗水浸溼了她的發,大著膽子,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寒冷留在了大帳外。
王賁想起在宴會上,大王面召一眾武將,笑問將軍已加冠之年過七為何還不娶妻,他在三個時辰前,沒有救下她之前,他或許會回答:典無所姻緣之求。
而他在那一刻,居然想起了她拉住他袖子顫巍的雙眼,對嬴政說:妻,或已在臣的帳中。
他好像見了她一面而已,就篤定要娶她為妻了。
一切平息後,王賁從身後環住馮婠。
他低沉地問,“家中可還有人?”
“家中姊妹幾個都在封城之前走了。”
“走了?你家怎如此狠心留你一人?”
馮婠收了收自己的衣裳,沒辦法遮掩之後,又偷著想去拉被子蓋。
“我,我母親早亡。姊妹不是我的親姊妹。所以我留下照顧父親。”
王賁聽明白了。她是原妻之女,續絃帶著子女走了。只是邯鄲城封了一個月,他們父女二人如何撐得下去?
“你如今跟了我,賁自當上門求娶。”
馮婠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她眼睛有著倔強,像是繁星的光。“伯父在秦國為官。本是要投奔於伯父,可惜家中無甚人了。”
“伯父?”
“是,是的。家父馮安。”
這個馮安不熟悉,但馮亭,王家熟悉。郎中令馮去疾的親戚,他的宗弟馮劫尚在軍中務職。
時間回到嬴荷華走之後。
王賁大氣一笑,“我讓你這樣說便是想好了後果。我既救了你,當要護你周全。”
“我的身份若一直瞞下去對將軍來說太過危險。”
他俯身下來道:“你本就是我的妻。天塌下來,還有我。”
其實王賁哪能想到嬴荷華來得這樣快,她在御史府拿了王綰上呈之書,讓王賁不由得凝住了氣。
這下嬴荷華有所求,他有所予,如此也可作往後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