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識學到力量 作品

第一百五十二章 清理鹽政(第2頁)

 聽到這話,李皓便知道他肯定出門問了人,以為自己往那邊走,是要走西華門出宮。…

 所以先找去了那裡,然後估計又從右承天門的侍衛口中,知道自己的要從宣德門出宮,便走了好大一個冤枉路,才找到的自己。

 於是李皓解釋道:「我本來是要打算去找顧廷燁的,可後面聽說他帶人在後宮巡視,我便繞道宣德門了。

 這邊不是離三司衙門近嘛,而且我要直接從這走,估計早就出宮門了,到時你找我更麻煩。」

 解釋完後,李皓就問道:「對了,我剛從官家那裡離開不久,怎麼官家又召我回去,是有什麼事情嗎?」

 朱內官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剛剛歐陽學士和兩位大相公去了福寧殿,然後沒過多久,官家就命我來找李大人了。」

 聽到這裡,李皓也是心裡有數了,連忙說道:「多謝朱內官了。」

 朱內官也是點頭示意,這讓李皓感慨,自己當初在宮裡面廣結善緣還是有用的,至少這些消息能更加靈通一些。

 等兩人到了福寧殿外,朱內官先進去通報,很快李皓就進到了殿內。

 而殿內的場景,果然就和李皓想的一樣,趙禎手上就拿著李皓所寫的那份變法綱略再看呢。

 看的極為入神,似乎都沒注意到已經進來的李皓。

 反倒是在旁邊坐著的韓琦與富弼兩位大相公,在李皓進來後齊齊的望向李皓,那眼神之中透露著奇怪,似乎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只不過沒有趙禎發話,殿內眾人也就沒有人說話,於是李皓便感覺殿內

 的氣氛有些怪異了。

 而這個沉寂,一直到趙禎看完了整套方略,附帶著沉思一會之後,才開始好轉。

 因為這時趙禎終於說話:「朕剛聽歐陽卿家說,這套方略是你一個人想出來的,這可是真的。」

 李皓答道:「這套方略也不能算是臣一個人想出來的,畢竟在這裡面臣也結合了很多舊政。

 尤其是慶曆年間的新政條文,才總結出來的。」

 聽到李皓這話,趙禎還是有些不信,又說道:「朕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你這初入官場才幾年,便能有如此造詣。

 你若是現在說實話,朕也算你獻策有功,絕不怪罪。

 可若是讓朕查出來,這是你冒名頂替,那可是欺君之罪。」

 李皓堅定的答道:「這就是臣自己總結的,臣絕不敢欺君犯上。」

 這話李皓說的是義正言辭,反正出臺這些政策的傢伙,現在確實都沒想好呢。

 論起時間線來,首創肯定是自己的,那自己這麼說當然沒有問題了。

 話都講到這了,其實趙禎已經有些信了,但為了驗證。

 便還是像歐陽修那樣,根據這套方略,提出問題來讓李皓解答。

 在看到李皓能深入回答,並能結合實際情況,細化講解,那種爛熟於心,並明顯帶有個人思路的想法,也就讓趙禎真的確信這是李皓自己想出來的。…

 於是不由誇道:「朕還不知道你有如此經世致用之才,如此完善的方略當不是一日之功,看來你是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李皓聽了這話,心中想到:「那當然不是一天能寫成的,不過也沒有趙禎想的那麼長時間。

 畢竟很多內容都是後世研究爛了的,自己只是根據現實情況,進行了整理調整罷了。

 不過這話自然得接著趙禎的說,要不怎麼顯得出自己功績。」

 回道:「為朝廷效力,是臣應盡的本分,臣自讀書一來,便一心想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所以自臣入朝,有感於慶曆年間,新政失敗的沉痛,便開始準備這些,如今得官家看重,也是臣的福分。」

 結果李皓話還沒說完,趙禎他們就已經被震暈了。

 這時李皓才想到自己剛剛說的橫渠四句,這個時候還沒問世呢。

 畢竟張載和自己是同年進士,這個時候還在渭州任職籤書判官廳公事,都沒開始講學,這四句話自然也就還沒應運而生。

 所以在初聽到這四句時,剛趙禎他們帶來的震撼可想而知。

 很快幾人反應過來,趙禎說道:「好,你這四句說的真是太好了,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你有如此大志,朕很高興。」

 當然不止趙禎,富弼、韓琦、歐陽修三人看著李皓的眼神,也是變得更加溫和。

 很快,趙禎恢復過來,說起了正事,說道:「不過你提出的想法,倒是與幾位大相公想到一塊了,就在前幾日,幾位大相公方才請命繼續變法。

 已經選好了人選,派到永興軍路試行方田均稅法,同時也有涉獵其餘舉措,其中有不少都與你這方略有異曲同工之妙。」

 聽到這個李皓剛要謙虛,便聽富弼說道:「官家就不要為我等虛言了,李皓這套變法方案,遠比臣等所想更加完備。

 當然其中沒有強兵之法,想來也只是考慮到如今情形,所以引而不發。

 否則李皓在軍中領兵時日也不短了,絕不至於沒有洞察其中利弊。」

 聽到這話,眾人又望向了李皓,等著李皓的回覆。

 李皓答道

 「這確實如此,其實我朝素來重文輕武,在武備上錯漏之處自然是存在的。

 只是在我看來,事有輕重緩急,有些事情現在就可以做,而有的事情卻不能急躁。」

 趙禎問道:「哦,那你來具體說說。」

 李皓解釋:「若要在大宋力行變法,首要前提就是需要讓朝野上下明白,如今的朝廷已經遇到了危機,變法到了不得不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