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394章 卻敵(第2頁)

沒有偽裝也沒有斥候,就只是一支水路並進的大軍慢慢地進入原是梅佐特內部族的地盤。</p>

這並非一種因必勝心態而引起的傲慢,完全就是他的無知,因為在東北歐與北歐的各方勢力中,曾有過、知道如何打萬人</p>

規模大戰的國家就只有羅斯。</p>

正巧,參與多次萬人之戰的羅斯大將菲斯克,正當聯軍磨磨蹭蹭之際,他已經得到斥候騎兵快馬加鞭的重大情報。</p>

騎兵風一般衝到梅佐特內羅斯軍營,當連日無戰事、閒適到一直在河裡摸魚抓螃蟹取樂的羅斯戰士看到頭頂插了大量羽毛的斥候歸來,就憑著這些人狂奔的姿態就意識到戰爭之事終於穩了。</p>

羅斯軍巴不得再有一場大戰,待正式的消息還沒明確,閒情逸趣的戰士紛紛抱著極大的熱情緊張行動。“休假”到此為止,訓練有素但他們相信菲斯克老大即將下達作戰令,接著就是兵力變得空前強大的羅斯-拉脫維亞聯軍主動出擊。</p>

因為,梅佐特內城本身對羅斯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它的地理位置。羅斯沒有理由固守這座城,以羅斯過往的經驗,主動出擊從來是羅斯的優選,正所謂來自與羅斯王的教導——我們永遠要抓住戰場主動權,如牽牛般牽著敵人跑。</p>

斥候衝入大將的指揮所,此房舍高懸多面羅斯旗,它變得極為號召。</p>

這些帶著重大消息斥候立即下馬,他們都是第一旗隊的老兵,都敢稱呼菲斯克一句“大哥”盡顯彼此的信任。</p>

“終於,敵軍出現了?”不勞部下彙報,已經大喜過望的菲斯克猜測問道。</p>

“老大你都猜到了?”小隊長吃了一驚。</p>

“一切盡在掌握。說吧,敵軍兵力如何?”</p>

於</p>

是這些斥候將自己的見聞一五一十說個清楚,奈何他們並非真的近距離觀察敵軍,對敵的描述顯得模糊與蒼白,並非菲斯克期待的那樣。</p>

不過他們實在給自己提了個醒,菲斯克輕捏鬍鬚微微思考:“內河船隊,長矛之多向行進的樹林。他們居然大肆裝備長矛,我怎麼想到了梅德韋特的斯拉夫旗隊?那些兄弟也是人均持矛的。該不會,他們是打算用這個剋制我的騎兵?”</p>

他想了一番,此事斯普尤特也在這間屋舍,兩人湊在一起正好想一些應對招數。</p>

敵軍兵力如何尚不明朗,可以估測到敵人兵力極為強大。</p>

“也許我該派出一支隊伍試探一下他們的實力。”像是自言自語,實則也是菲斯克在詢問斯普尤特的意思。</p>

“你在問我嗎?”</p>

“算是吧。你怎麼看?全力壓上?還是派出輕兵試探實力?”</p>

“你是大將,你經驗豐富。”斯特坎德聳聳肩,把決定權還了回去。</p>

該如何是好?菲斯克知道自己必須快點拿定主意。</p>

於心,他從不覺得拉脫維亞民兵是戰鬥意志堅決之人,再從那些新到的里加城市居民的態度又可見到一些端倪,那是一群很市儈的人,彷彿所有的拉脫維亞人都是這場戰爭的投機者。</p>

他們不僅是隻能打順風仗,也不想主動站在風險承擔最初的傷亡。</p>

“嘁,要是你們都是勇士,豈能十多年前就把軍權賣給了丹麥傭兵?現在還不</p>

是把軍權又委託給了我羅斯。”越是這麼想菲斯克就越覺得那兵力已經膨脹到四千人的拉脫維亞兵靠不住。</p>

也許把他們逼急了他們也會去拼命,現在完全沒到那個份兒上。</p>
 

現在整個河道兩岸的村莊被徹底洗劫,後勁的那些里加投機者們,在運輸完必要的軍糧貨物後,就開始划著船挨個清掃無人的村莊,將最後一尊陶甕、一個木盆也帶走,就好似鬣狗舔舐乾淨角馬肋骨上最後的血絲。</p>

菲斯克使勁咬咬牙,他勃然而起使勁跺腳:“我帶著騎兵去和他們碰一碰,敵人到底是什麼檔次,我一戰便知。”</p>

斯特坎德聳聳肩,抬著頭看著這位禿頭將軍:“就像最初的作戰那樣?說不定這一次又是你的九百騎將敵殲滅得七七八八。”</p>

“願奧丁賜予我力量!不過,你……”菲斯克俯視道:“我的騎兵不會離城太遠,你的人也抓緊時間佈置。我對拉脫維亞戰士缺乏信心,他們倒是可以為我軍支撐起龐大體量。你們所有人就在梅佐特內待命,我將在明日主動出擊,倘若有全殲敵人的機會,我會給你們發信號。”</p>

斯特坎德狠狠點頭:“很好,這樣我們一擁而上獲得勝利。”</p>

待在土丘之頂的目光敏銳戰士看到了遠方的煙塵,他們高度警覺並向菲斯克做彙報。</p>

再到入夜時分,天空的雲朵不再騙人。</p>

一邊是梅佐特內城的羅斯聯軍大軍營,由於篝火甚眾</p>

,天上的雲彩又被照得發紅發亮。</p>

一邊是瑟米加利亞聯軍的河畔大營,他們的篝火比羅斯更多更密,天空一樣發紅發亮。</p>

彼此變得透明,這下大家都不能忽視對方的存在,戰前一切的估計都因全新的局面而調整。</p>

對於羅斯,由於翹首以盼的敵人終於出現,急得撓癢癢的戰士喜聞樂見於即將有殺敵以血祭奧丁的機會。</p>

對於瑟米加利亞,可以見得在梅佐特內方向的確為一大群人佔領,篝火之多天空都燒著了一般。</p>

菲斯克這番連夜與眾軍官開了會,那些拉脫維亞貴族們紛紛與會。</p>

這些五花八門的人各方面素質參差不齊,羅斯也不可能指望他們做到捻成一股繩做複雜戰術動作。</p>

畢竟人數最多的拉脫維亞軍成分五花八門,他們也完全不懂羅斯軍的號角系統與旗語系統。戰爭迴歸了它的原始本質——群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