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698章 蒙塔日騎士安德魯斯與歐塞爾大主教赫裡巴德

大軍渡河可謂一個技術活兒,就算擁有大量駁船的雷格拉夫,在盧瓦爾河兩岸前前後後也折騰了多達四天。

 

這還是建立在虛弱的奧爾良城沒有任何繁殖措施的基礎上,倘若現在的奧爾良伯爵威廉還有比較充分的兵力,雷格拉夫就不能輕鬆過河。

 

不管怎麼說,兩位大貴族雖然同時宣佈效忠阿基坦國王,不等於彼此就是親密戰友。

 

奧爾良方面有充分的理由,要求遠道而來的雷格拉夫不可過河。

 

奈何就算把話說出口,哪怕是表達出自己的憤怒,在手握強軍的雷格拉夫看來,也只是一條敗犬的無能狂吠罷了。

 

奧爾良的威廉不會自取其辱,他無法擺出大軍震懾渡河的麥西亞聯軍,只能從一些奇奇怪怪的方面,來宣稱自己才是本地真正的主人,以及……有關許可麥西亞聯軍的諸貴族在奧爾良駐紮,僅僅是領主的賞賜。

 

終於,所有軍隊渡過盧瓦爾河,全軍進入尚吉村大營。

 

有關奧爾良地方的很輕情況,不勞威廉親自說明,去年之際雷格拉夫、布魯諾帶著他們的夥計們,已經用劍與斧親自探查清楚了。

 

去年大家划著長船公然針對奧爾良伯國沿河村莊進行劫掠,凡是被他們發現的一併破壞。以至於一些長船沿著小河就想著奧爾良城北部的森林區域鑽,礙於小河迅速收窄,他們沒有深入太甚。

 

garrigoia(雅爾若),gia

 

n(舊日安),brules(盧瓦爾河畔烏祖埃爾),capsiac(切西)……

 

大大小小的河畔村鎮,無論它有名或無名,凡是被盯上了,長船衝岸後,大量金髮戰士風捲殘雲般將村鎮洗劫一空。其中還要疊加圖爾騎兵與南特同盟軍的聯合劫掠,那些篤信天主的戰士紛紛自稱“我就是諾曼人”,然後昧著良心高高興興參與掠奪。

 

沒有教士敢於批評一眾尊貴的騎士們居然扮演諾曼海盜作惡。

 

哪怕是圖爾、奧爾良等地方大主教,獲悉這些事情後,罵罵咧咧的將事情寫在文件上保存,在出了大教堂的門不會再與任何貴族談及此事。哪怕圖爾大主教明知道那些前來圖爾參與各種儀式的騎士們,他們的雙手沾滿鮮血。

 

各地大主教有著非常靈活的道德標準。

 

本篤修會是由各地大主教自發拼裝起來的修會聯盟,所有聖職者的最終目的是效仿經書上描繪的天堂聖境,也要嘗試在凡間建立一個人間天國。

 

為了這一究極目標的落實,一些過程中的必要之惡,也不能不能容忍。

 

基於這一妥協性原則,再一次病重的熱拿完全忽略掉,去年裡就屬於雷格拉夫和他的金髮戰士們,就劫掠一事表現得最為兇殘。

 

甚至於森林中的聖拜爾修道院珍藏的有關聖馬丁的聖遺物,也紛紛由當地教士緊急轉移到奧爾良城內的聖十字大教堂。

 

否則,那座修

 

道院的金銀器物,一定被雷格拉夫和他的人搶走。因為修道院真的被洗劫了,凡是沒有被搬走、或是被遺忘的值錢物,最終變成了雷格拉夫買糧食的貨款。

 

超過二十個大大小小沿河村莊被洗劫,使得這些村子僅僅還只是名義存在,奧爾良只要差人前往,即可看到一片雜草叢生的廢墟景象。

 

也許這就是宿命使然,在諾曼人高頻率活動的大背景下,盧瓦爾河沿岸的數以百計定居點,在幾十年的光景裡都被洗劫一番簡直就是命運。

 

在另一個位面上,挪威大海盜黑斯廷格,帶著他的峽灣部族浩浩蕩蕩南下。黑斯廷格的大軍主要來自卑爾根峽灣與奧斯陸峽灣,並夾雜著一些途中入夥兒的丹麥海盜。

 

鑑於很多地方都被同行老鄉洗劫過,黑斯廷格就帶著他的挪威-丹麥聯軍向更南方的領域探索,於是引爆了“盧瓦爾河大劫掠”。

 

如今,黑斯廷格本人已經出生,非常微妙的是,此子當前只是一個十歲的挪威男孩。

 

原本就該是此人帶兵把奧爾良的沿河村莊全部劫掠一遍,如今首開記錄者成了雷格拉夫的老夥計們,以及本地的圖爾軍隊。

 

一年之前,雷格拉夫與布魯諾忙於沿河劫掠,圖爾騎兵便深入內陸洗劫。

 

一邊是海盜一邊是馬匪,他們都有著超強的機動性,對劫掠行為也無負罪感,奧爾良伯國就在不斷打擊下迅速衰弱。

 

很多森林區域的村

 

莊已經化作焦土,大量家園被毀的農民鑽入森林。

 

只要民眾逃得足夠快,他們即可躲過圖爾騎兵的兵鋒,遁入森林建立冬季避難所,待到新的一年,活著的人走出森林再造家園。可是大量的奧爾良民眾已經死去,活下的人手中餘糧也不多,他們在播種之後還需要伯爵的救濟,奈何伯爵缺乏這方面的意識也缺乏能力。

 

疲敝的威廉沒有能力派兵去忙於重建家園的村民手裡增稅(就是索要糧食),也就意味著他也無法出動軍隊阻止村民離開奧爾良。

 

於是很多村民在奧爾良感受的的只有深深絕望,他們拖家帶口,帶上細軟離開避難的森林,背井離鄉逃亡最近的貴族領地。

 

至少從明面上看來,奧爾良的村民有兩條看起來安全的逃亡之路。

 

其一,直接北上前往楓丹白露森林,繼而抵達巴黎伯爵領,哪怕是給巴黎伯爵做佃農,也比在奧爾良如野草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