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698章 蒙塔日騎士安德魯斯與歐塞爾大主教赫裡巴德(第2頁)

 

其二,沿著現有的土路向東走,在通過蒙塔日後直接進入歐塞爾伯國。

 

連平凡村民都知道如今的歐塞爾伯爵實力雄厚,就算這意味著因戰爭而破產的農民逃過去只能面對當牛做馬的農奴日子,至少主人不會讓農奴隨隨便便被殺,有強大軍隊的存在,也一定能反制各種真真假假諾曼人的襲擊。

 

前往楓丹白露森林道阻且長,期間又有大量無人區,森林中的花豹、狼乃至是熊甚至以人為食極

 

為兇險,因為就連前去森林打獵的貴族都要帶上甲衣,以防狩獵不成反被野獸咬死。

 

那麼前往蒙塔日以到歐塞爾伯國避難,就成了絕大部分逃亡者認為的最有性價比的方案。

 

遂在剛剛如春的使節,大量在森林裡的避難屋捱過冬季的民眾,他們走在初春的土路上浩浩蕩蕩走進蒙塔日。

 

很多孩童、老人完全因為體弱,已經永遠的留在上一個冬季的森林中。

 

凡是能活下來的人,至少證明了他們的身體素質較好,奈何經過一個冬季的折騰,絕大部分人員現在的精神狀態非常衰落。

 

似乎只要逃到蒙塔日,一切都將好起來。

 

前後超過五千名男女村民,他們組成多支難民隊伍湧入蒙塔日。

 

這座市鎮屬於蒙塔日騎士安德魯斯,他是伯爵康拉德所在家族的旁支的旁支,至少彼此也是有一點沾親帶故,遂被封爵騎士,還被髮配到伯國的西部邊境。

 

蒙塔日騎士自被封爵後,就一直駐守在奧爾良與歐塞爾的西部邊境。安德魯斯有著自知之明,以自己的實力與血統,根本不要奢望能再歐塞爾伯國有任何發展,如今能做世襲騎士也完全出自伯爵的賞賜。

 

因為過去的幾十年時間裡,歐塞爾伯國瘋狂擴張,它早已確定自身在諸多勃艮第派系貴族中的老大地位,如今已經成為各路勃艮第派系伯爵的盟主。

 

快速擴張的的大背景下,伯爵意識到很多地方都需要

 

人員駐守,這就迫使康拉德大肆封爵。無論是血親還是姻親,哪怕關係已經比較疏遠了,也提拔起來封個騎士。凡血緣疏遠者就安置到邊境地帶,康拉德設想著,自己對不少已經活得幾乎是平民的遠方親戚封爵騎士,得此大恩豈能不會親盡全力效忠。

 

如何證明其人的忠誠?不如就安排到邊境地帶以此證明忠誠。

 

當然歐塞爾伯國的所有邊境根本不可能貧瘠,當地水草豐美土地肥沃,僅僅是因為缺乏人口進行開發顯得過於原生態。

 

只要森林、荒地被開闢為農田,貧窮的邊境區域騎士也能快速富裕起來。

 

蒙塔日騎士安德魯斯,他的木頭城堡坐落於盧萬河畔。

 

一座木橋連同河道兩岸。

 

盧萬河頗為狹窄,它不過是注入塞納河的無數涓涓細流的其中一支。

 

木橋甚至沒有橋墩,僅僅在橋樑兩側做了傾斜橋肋做加強而已。

突然間,前後五千人口堵在了蒙塔日木橋外。騎士從未預料過會有這般景象,一時間他還以為是奧爾良方面突然組織了一支軍隊要從橋樑過境。

 

安德魯斯並不知道,早在上年年底,奧爾良方面已經悄悄的改為投奔“禿頭”查理。此事奧爾良從未聲張,也就使得歐塞爾方面依舊認為奧爾良與自己是盟友關係。

 

雖是盟友,在兩方伯爵談好條件之前,任何奧爾良軍隊不可以通過蒙塔日橋進入歐塞爾境內。恪守原則的安德魯斯沒

 

有義務、更沒有資格許可鄰居的軍隊過橋。

 

除非來者根本就不是軍隊。

 

隨著抵達的村民越來越多,他們乾脆在盧萬河的屬於奧爾良的那一側搭建起住宿窩棚。反正連自己逃亡一事奧爾良伯爵都不管,就在當地大肆砍樹蓋窩棚,奧爾良當然也不管。

 

村民搭建起大量的木棚,每一天都有人苦苦哀求守衛橋樑的戰士開放木橋。

 

自然也有人試著涉水過境,在得到明確命令之前,巡邏的扈從騎兵將偷渡者抓獲,再通過木橋將其釋放到對岸。

 

因為騎士安德魯斯非常糾結於自己是否應該接收這些村民。

 

幾日以來的接觸,他和部下都明白來者可謂一個士兵也沒有,所有人村民都是因為奧爾良遭遇了“諾曼人”的殘酷打擊,不得以前來歐塞爾避難的。

 

如果少量的村民前來避難,安德魯斯也就打開大門將之接納。

 

奈何難民越來也多,放眼望去河對岸臨時營地鋪天蓋地。

 

現在的歐塞爾伯爵已經帶領伯國的絕對主力去了第戎,作為邊境騎士一定要把守各個關卡要道。

 

蒙塔日因其橋樑而關鍵,是否把海量的難民放進來……這件事安德魯斯思考了很久。

 

隨著使者快馬加鞭將消息送到歐塞爾城,大主教赫裡巴德獲悉此事後當機立斷給予安德魯斯命令——打開大門開放橋樑,將所有奧爾良難民送到歐塞爾城。

 

因為,當歐塞爾伯爵糾集全境大軍展開所謂的

 

“勤王東征”,歐塞爾本城的一切事務都委託給了大主教赫裡巴德。

 

這位大主教絕非等閒。

 

當他還只是教堂男童時,就已經在查理曼的身邊工作。

 

年老的查理曼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彼時的康拉德與赫裡巴德都伺候過這位“羅馬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