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727章 箭如雨下(第2頁)

 

勃艮第弓箭手只是步兵的補充,當大軍衝鋒之際,弓箭手混在士兵裡向前方放箭。一旦打起來,弓箭手也抄傢伙近身肉搏。

 

後面的士兵不太清楚前方發生了什麼,現在明顯沒有傳說中致命箭矢,後面戰士愈發大膽的向前擁。混在其中的弓手開始向前方放箭,他們拋射帶倒刺的箭矢,它飛射一百米絕對沒有問題,當然這種箭矢對羅斯軍的板甲衣完全無效。

 

不斷嘲諷的羅斯士兵意識到敵人居然反制射箭,罵罵咧咧又連滾帶爬撤下來。

 

有防備的士兵急

 

忙將大圓盾舉國頭頂,於是終於有士兵看到敵人箭簇居然擊穿了盾,可惡的倒鉤箭簇距離自己的胳膊幾乎僅有一指。

 

斯溫一直在等待時機,就是他按兵不動的樣子已經引得廣大戰士越來越焦躁。

 

「還不反擊嗎?」不遠處的卡爾氣鼓鼓地喊話道。

 

卡爾是高級軍官,他的吶喊傳遞的是廣大戰士的心聲。頓時一雙雙期待的眼睛死死盯住斯溫。

 

再憋下去人都要憋死了。

 

斯溫最後看看左右,終於憤而站起身,他再猛地拔劍使勁揮舞一番。

 

終於,最致命的反擊信號下達了。

 

所有待命的扭力彈弓幾乎同時發射,處於不同陣位、不同高度的多達四十座彈弓同時向西北方向的敵人射擊。

 

羅斯軍硬是憋到勃艮第軍失去耐心後恢復亂糟糟的人群局面,致命標槍以極低的拋物線砸來,那勢大力沉的攻勢已經不是雙層乃至三層鎖子甲能阻擋的,因為哪怕標槍被擋住,強勁力道作用士兵身上,也能將之砸倒再震得吐血三升。

 

本來常用與海上作戰的扭力彈弓,它們被好生保養為的就是類似於今日的大戰。

 

一支標槍已不再是僅僅貫穿兩名敵軍這麼簡單。

 

勃艮第士兵站得摩肩接踵,標槍往往在扎穿兩人後,槍頭最終淹沒於第三人的身軀裡。一連扎穿四個人並傷及第五人的情況也存在。

 

士兵被扎得好似糖葫蘆,中者在哀嚎中迅速喪失戰鬥力,再等待十多秒,

 

便是大量失血後的突然兩眼一黑,距離最終死亡也不過是一兩分鐘的事了。

 

頃刻間勃艮第軍就被扭力彈弓殺傷了多達白人,而這僅僅是開始。

 

鋼臂十字弓、木臂十字弓緊隨其後集群發射,頃刻間又造成敵軍上百人的傷亡。

 

處於鋒線的勃艮第軍步兵突然蒙受巨大損失,他們瞬間被打懵,奈何扭力彈弓的第二輪射擊又來了。

 

斯溫看到敵人的慘狀大喜,旋即下令:「兄弟們!自由射擊!」

 

他早早發佈自由射擊命令。

以羅斯軍過去的經驗,強勢箭雨的幾輪齊射即可打崩對方士氣,之後再以自有射擊逼迫敵軍潰逃,最終便是羅斯軍主力一擁而上的殺戮。

 

斯溫就怕敵人受不了打擊現在就逃,只是他也實在低估了這些勃艮第步兵目前面對的局面。

 

步兵之後是大量騎兵,波圖瓦伯爵早有要求,那些擅自撤回來的傢伙就是逃兵,當即斬殺沒的說。

 

一千五百名各色騎兵儼然成了督戰部隊,他們的存在斷絕了步兵的退路。

 

固然是被打懵了精神,深知後退必死的步兵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

 

防箭的大木板?所有本該起到奇效的工具現在喪失了用武之地,它無法再掩護步兵一路推進到堡壘之下,倒是現在可以為很多戰士充當避難的大擋板。

 

的確有標槍直接命中擋箭木板,新鮮的木枝成功擋住標槍的攻擊。槍頭部分擊穿,整支標槍卡在當中。

 

在一座

 

座木板之後,是大量坐立難安士兵的哀嚎。

 

不少人乾脆下意識匍匐下來,亦或是躲在屍體矮牆之後,靠著昨日陣亡的同伴身軀躲藏。

 

但是任何的躲藏如何能防禦從天而降的攻擊呢?

 

騎在高處的芬蘭長弓手,他們休息一番後全面使用重箭。

 

每一支重箭有半磅重,它的重量註定了用高磅數長弓發射的射程也有限。

 

凱爾哈依然不要求自己的士兵精準射擊,矮個子的芬蘭弓手就是胳膊粗壯,戰士咬緊牙關奮力拉弓,朝著一個概略方向射擊。

 

一支重箭在空中劃過一條明顯的黑影,它以慢速飛上高空,如小型標槍一般垂直落下。

 

拋射這種重箭,它從高處墜落能深深扎進凍得瓷實的凍土層,勃艮第步兵所有的甲冑在它的垂直打擊下徹底成了薄薄一層紙。

 

正面是十字弓、標槍的平射,從天而降是長弓拋射的重箭。

 

羅斯堡壘現在箭矢充裕,留裡克也要求前線的士兵使勁射箭。

 

因為箭矢也有保質期,遠征自842年秋季籌備,大量箭矢自那時開始製作,哪怕是擱置到現在一些箭矢下生產線也快兩週年了,再不消耗,未來再行射擊這些老箭,必有巨大概率直接炸箭。

 

重箭擊穿頭盔、擊穿士兵頭顱,匍匐的人被擊穿胸膛,整個人又被重箭釘在土地。

 

羅斯軍這邊箭如雨下,百米開外的勃艮第步兵哀嚎一片。

 

終於那些不願坐以待斃的傢伙,硬是冒著

 

箭矢打擊開始了堅決進攻。

 

士兵跨越同伴屍體構築的矮牆,再穿越梟首示眾的「頭顱之林」,他們以盾抵在胸前,右手高舉鐵劍或戰斧,張牙舞爪地向前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