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804章 諾根泰的守衛者(第3頁)

我們沒有時間把橋樑破壞,即便如此,以我們一百多位戰士也不能讓惡魔們過橋,想想我們的家人、想想我們的信仰。哪怕僅僅是為了我們的家人,也不能讓他們過去!”

軍民慌亂的情緒被一番慷慨陳詞安撫,大家互相看看都覺得百夫長的說法很對。

所謂壞事傳千里,圖爾軍隊在過去兩年的暴行被傳得神乎其神。

畢竟那些傢伙多是高盧人,與蘇瓦松這邊廣大的法蘭克族裔居民卻有不同,曾經就是法蘭克人征服了整個高盧,兩族之間素有仇怨那麼高盧人趁機殺戮無度完全合理。

僅靠一百多號士兵如何守衛好諾根泰市鎮呢?

百夫長昆汀還沒有狂到認為僅靠自己的這點兵馬,就能迅速在諾根泰佈置固若金湯的防線。

他再緊急告知大家自己的作戰方案,所謂士兵、武裝村民全體聚集起來,大家就在橋樑佈防。

佈防方案要圍繞著河心的橄欖島來做,大家需要立刻組織手頭的東西扔到橋上做障礙物,尤其是市鎮裡的運牧

草用的木車直接橫停在橋板上。

士兵帶上劍與矛依託這些攻勢佈防,如果敵軍想要過橋,他們縱使兵力再多也只能頻繁派出小部隊上橋迎戰,那麼敵兵的優勢就能被大大化解。屆時大家只要拼命奮戰就能遲滯他們的進攻。

百夫長昆汀並不指望一條防線就能阻撓攻勢。

古代的羅馬人之所以把路修到這裡,就是因為橄欖島的存在。該河心島將已經較為寬闊的塞納河的河道分成兩條小河道,這就為建設橋樑省去了很多建築成本。

該地的塞納河橋分成兩部分,為此昆汀打算佈置兩道防線,以守護南橋與北橋。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認為自己能真的組織敵軍過河,戰士們也一定是這樣想的。勝利的關鍵根部不在於一百多號兄弟,當務之急其實是派出騎馬訊使向後方報信,只要伯爵大人帶著精銳部隊殺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因為聖康坦-蘇瓦松伯爵已經行動起來,軍隊向領地南部集結,隨時都能應對從南部襲來的任何敵軍。在見識到羅斯聯軍恐怖的戰鬥力之前,伯爵裴平當然覺得自己佔據著優勢,他的部下也都信任自己的伯爵。

裴平的假想敵就是圖爾伯爵羅貝爾,所謂一旦奧爾良戰敗,圖爾軍長驅直入就要試圖渡過塞納河。在今年,裴平就開始調兵遣將,他已經儘可能快速增兵,奈何自己的領地龐大而分散,軍隊集結仍顯得磨磨唧唧。

如今裴平終於集結出一支勁旅,至少其中的精銳戰士、民兵都覺得自己足夠強大,不說能否走出伯國遠征,大家對保衛家園還是很有信心。

於是當煙塵越來越近,一組騎兵就向著後方狂奔。

諾根泰剩下的守軍在百夫長的帶領下突擊開始佈防,之前的鬆懈一掃而空,現在木車、箱子,乃至只是砍倒的樹幹,戰士們喊著號子將諸多沉重之物堆砌到橋上。騎兵作戰似乎變得多餘,百夫長勒令披甲騎兵以下馬重步兵的姿態作戰,他們手裡的長款騎矛要依託人工路障做防守。

民兵中的獵戶也被集合起來,他們人數雖然很少、木弓品質一般,必要時進行騷擾也極為重要。

鑑於橄欖島上還有羅馬哨所遺址,一批戰士突擊攀上廢墟取來一些碎石,再突擊製作投石索與投石棍,儘可能增強防禦。

他們這邊加緊忙碌,突然就看到一小撮裝扮異樣的騎兵殺了過來。

雙方四目相對,在彼此愣了一陣子後都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他們是敵人!

羅斯軍的斥候看到了橋樑,看到了一群佈置防禦工事的士兵。

斥候騎兵還狐疑居然還有其他軍隊懂得佈置防禦工事,隨著他們看到此地飄揚著一面旗幟,第一時間就定義他們是敵人。

百夫長奉伯爵命令,將一面紋章高高掛起證明自己的身份,它的左右縫合著藍色布帶,中間部分是大面積黃色布帶,核心則是縫合

畫風抽象的紅色獅子。藍色象徵著西地中海與亞德里亞海,黃色代表著舊倫巴第,其中的紅色獅子代表著統治者家族的身份。

紋章就是意大利小王國的權勢象徵,裴平被剝奪了王國繼承權,卻被許可保留該紋章,它也就成了聖康坦-蘇瓦松伯爵家族的紋章。

高高掛起的紋章完全可以稱之為旗幟,羅斯斥候一眼看出旗幟上的獅子,也就斷定對方效忠“羅馬皇帝”洛泰爾。再加上他們在積極佈防,不是敵人又是什麼呢?

斥候騎兵震驚於羅斯軍行動暴露不說,敵軍居然開始了備戰,他們一溜煙撤回去,此舉也令百夫長昆汀頭皮發麻。

昆汀也沒見過圖爾伯國的騎兵,既然那一小撮騎兵打個照面就撒腿就跑,估計就是回去向敵軍主力報信。

“可惡,來得太快了!”昆汀激憤中握拳,他急忙號召部下:“兄弟們快點做事,我們馬上要和他們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