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827章 巴黎城844

要沿著塞納河進攻巴黎,佔領魯昂城就是順勢而為的小事。

如今的魯昂城只是一座連城牆都沒有的微型城市,城內唯一的大建築是當地的修道院,一批為教士服務的村民住在這裡,除此之外就是巴黎伯爵安置於此的少量駐軍和駐軍的家屬了。

當羅斯海軍奉命進入塞納河,跑得比羅斯人還要快的丹麥人就是開路先鋒。

拉格納與他的老夥計們早就在威塞克斯王國搶出了別樣風采,就搶掠而言他們實在專業,生怕自己速度慢了喪失“首先劫掠權”。

丹麥軍隊第一時間就洗劫了小小的魯昂城,當地修道院的教士們,凡是沒有第一時間處決的全都被拉格納俘虜起來。

教士以及被俘的村民像是綿羊般驅趕一起,他故意選了一百一十一人,之後下令立刻處決其他。然後他按照丹麥世界裡最極端的方式,將選定的俘虜拉到河口地區,給陸續抵達的羅斯海軍以及拿騷-科布倫茨軍展示一下什麼叫做血祭奧丁。

丹麥軍率先毀滅了魯昂,在殺死當地人後一把火將整個小城燒為灰燼。

此事傳到巴黎城內後,也就迫使巴黎伯爵組織出精銳騎兵向丹麥海盜發動反擊。

然而,戰況有著極端的戲劇性發展,幾乎差一點伯爵傑拉德二世就被弗蘭德斯-尼德蘭騎兵聯手陰了。

明明剛剛取得一場大勝,為此他還解救了一些被俘的村民。可憐的村婦被折騰得精神

恍惚,有的人似乎已經發了瘋。

傑拉德先行一步從城內調來大篷車,將解救的民眾全部運回巴黎。

他作為伯爵的確有著保護領地的義務,其實早些時候在獲悉戰爭危機時,他就打開大門收攏附近的村民。

他收留了特魯瓦伯爵的家眷,也收留了普羅萬城的難民們。

整個皇家鑄幣廠緊急搬遷,一大批銀錠、鉛錠、鋅錠運抵巴黎城,另有大批已經鑄造好的銀幣暫且寄存在巴黎城內的大教堂了。

傑拉德一刻都沒有對手裡多了鉅額財富沾沾自喜,他深知自己是在為皇帝代管錢財,即便他也意識到如今皇帝的地位正岌岌可危。

因為如今已經有近一萬人抵達廣義的巴黎城,也從側面應徵了局勢惡化了。

曲折的街巷擁擠著大量難民,這令原本的城內居民痛苦不已。隨著難民的到來,盜搶之事的頻率發生井噴,僅僅靠教士勸說已經無濟於事了。

一批軍隊果斷出動,在公開處決了一批竊賊後,混亂的治安才被控制住。

但是難民的數量已經超乎傑拉德的想象,因為難民仍向城市湧入,身為法蘭克榮譽的捍衛者、皇帝的大忠臣,傑拉德必須肩負起責任,儘可能的收攏皇帝的子民。

收留難民後的治安崩壞僅是眼前的麻煩,巴黎城的確面臨著諾曼人的軍事壓力,而從長遠角度看,一萬難民就是一萬張嘴,如果巴黎的劫難硬生生拖到了八月,可以想象

冬季乃至明年春季的地獄畫卷。

農時一旦耽擱,危害的就是第二年全年的農業情況,危害之餘波還能影響第三年、第四年。

甚至連難民吃飯也是短期的麻煩,若是收穫季難民們不能回到村莊收麥子,大饑荒就是必然的。

巴黎伯爵可以想見如此窘境。

曲折的塞納河穿城而過,它將城市基本分成南北兩部分,對當地人而言就稱之為“左岸”與“右岸”。

城市的核心是主航道中的法蘭西島,伯爵的御所也就設立於此。

理論上巴黎伯爵有更好的住處,尤其是城市西南處的溫泉宮。它是昔日墨洛溫王朝的王宮,如今也是“皇帝”洛泰爾獨享的宮殿。

傑拉德沒有權力住進去,他的職責之一就是確保宮殿的整潔,確保溫泉浴場一切享樂設施完善,時刻提防平民擅自闖入,以便“皇帝”起了興致,在宮殿中居住時身心舒暢。

九世紀的巴黎聖母院並不存在,不過這座極為重要的建築並不是無緣無故誕生在法蘭西島上。聖母院的前身是聖埃蒂安大教堂,倘若這座大教堂沒有被入侵的丹麥海盜一把火燒燬,也就沒有聖母院在遺址廢墟上拔地而起的事情了。

從普羅萬城運走的金銀都暫存在聖埃蒂安大教堂內,也唯有存放於此,巴黎伯爵才敢說任何時候金銀都是安全的。

當地人概念中的巴黎是個比較寬泛的地方,此乃廣義巴黎。

狹義的巴黎城僅僅

侷限於塞納河中的法蘭西島,又稱西提島。它並非一般的河心島,其長度超過一公里,寬度也達到了三百米,如此四面環水的環境不建造一座要塞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