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836章 北堡陷落

無數木料、草垛一股腦地仍向那正熊熊燃燒的火炬,至於捆在堡壘內的守軍,沒有人知曉他們的情況。

如果只是堆砌了少量可燃物,根本不可能毀滅整個北側橋頭堡。

黑狐手下有數千名摩拳擦掌的戰士,大家很遺憾與不能與守軍結結實實打一場,守軍做縮頭烏龜,己方既然兵力充沛,不妨合力將他們燒成灰。

無數扛著斧頭的戰士又衝向布洛涅森林,他們就地伐木,將那些看著好搬運的小樹砍倒後拉到火場邊緣,士兵在脫掉外衣,排著隊去河邊澆上一身水,一身溼漉的將新鮮小樹扔到火場。

此刻,北堡的外部城牆已經被兇猛明火團團包圍,熾熱已經使得整個堡壘成為一座大烤箱。

當參與火攻的戰士還在推測守軍是否全部燒死之時,一百名北堡守軍其實已經全軍覆沒了!

不充分燃燒的木料草垛騰起巨量濃煙,它們極為沉重的同時,氣味嗆鼻刺眼,至少稍稍吸上一口,當事人就會本能地屏住呼吸。

當時明火還不夠猛烈,騰起的熱氣流還不曾如抽菸機般,將厚重濃煙帶上天。

濃煙擠佔了氧氣,夾雜在其中的大量一氧化碳,正悄然間加劇守軍的窒息。

守軍自己堵塞了堡壘的大門小門,此舉是提防敵軍強攻的,如今也完全堵塞了自己的逃生通道。

百夫長根本沒料到戰鬥竟發展成這個樣子,野蠻人所謂的攻城戰就是將堡壘徹底燒燬,最痛苦的是自己所有的反制措施都是徒勞的。

兩座橋頭堡內都挖有錢靜,其實只要挖出約莫兩米的土坑,不一會兒土壤就開始滲水了。

守軍一度利用水井取火滅火,奈何他們的水桶數量有限,再者只有嚮明火處精準傾倒才可能滅火,為此他們必須探出身子,結果就成了進攻方十字弓手的靶子。

恰是因為看到守軍竟然在滅火,生怕火攻出現紕漏的圍城戰士,也就抓緊時間向堡壘堆砌燃料了。

試圖滅火的水使得一些木料又開始不充分燃燒,反倒生成了一批濃厚煙塵。

守軍的滅火行動正是杯水車薪,他們逃生無門,在愈發恐怖的熾熱中開始脫掉甲衣,繼而連遮羞布都扔掉,僅為少許涼快。到最後很多人聚集在水井旁,在厚重昏黃的煙塵中,人們忍著劇烈的咳嗽,向身上傾倒井水。

很多人又以破布沾水掩住口鼻,雖說此舉能過濾了濃煙,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吸入一氧化碳,且火場內部的氧氣正在急劇降低,溫度在急劇上升,整個火場正發展為大烤箱。

就這樣,很多人圍著水井窒息而亡。非常可悲的是,火場中的守軍都認為水井處才可能是活路,當後繼者看到很多同伴已經圍著井口不省人事了,神情恍惚中乾脆縱深跳進水井。

井口雖然比較寬闊,實在耐不住大量守軍爭先恐後跳入,到最後井裡人滿為患,他們享受熾熱環境下的片刻清涼,然而還沒有舒坦多久就逐漸陷入窒息失去意識。

百夫長沒有死得這麼窩囊,他與一些親信堅守堡壘塔樓,不屈地與敵人對峙著,然後帶著弓箭通過觀察孔向外徒勞地射箭,至於射中什麼完全靠運氣。

百夫長的反擊沒有造成任何戰果,進攻方也沒有察覺到竟有守軍在暗中放箭。

塔樓雖有更高大的石牆保護,結果它已經逐漸演化成一座巨大悶罐。

一些勇敢的圍城軍戰士,冒著被燒傷的風險,硬是合力扛著新砍的小樹推進堡壘內部。更多勇敢者不斷效仿,他們將細長的松樹推過並非高聳的外層圍牆,不久新鮮富含水分的數就被烤乾,然後燃燒起來了。

橋頭堡真正成為一座大火炬,在恐怖熱力之下,百夫長與親信們簡直成了烤爐裡的鮮肉,他們被熾熱烘得喪失意識,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百夫長到死之時手裡還握著短木弓,但隨著熱力快速增加,塔頭本身也變得岌岌可危了。

河畔燃起巨大火炬,那竟然就是黑狐的戰鬥方式?!

一直觀戰的海因裡希與博杜安瞪大雙眼嘖嘖稱奇,他們的部下都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丹麥軍的哨探在暗中觀摩這邊的戰況,他們早就知曉羅斯人喜歡玩火,想不到那個黑狐玩得如此兇殘。哨探帶著重大情報撤回,在向拉格納彙報情況時,乾脆聲稱:“那個黑狐把巴黎伯爵的堡壘當祭壇了,大火吞沒了一切。他們在火祭奧丁!”

丹麥世界裡最瘋狂的祭祀方法就是人祭,做犧牲者或是罪犯、或是俘虜,採取的辦法就是將祭品按在祭壇挨個放血,此乃“血祭奧丁”。就在前些日子,丹麥軍就將魯昂城修道院裡的那些修士當做祭品全部抹了脖子,他們祭了奧丁,也促使後者都成了殉道者。

拉格納一直以為羅斯人非常厭惡人祭,沒想到……他們的反對非常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