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806章 不只是佔領諾根泰的塞納河橋

越來越多的羅斯戰士衝過木橋,他們抵達橄欖島後,依舊持弓對空拋射。

 

他們勢如破竹地開始攻打最後的橋樑,開始有戰士奮力登上有些狹窄的橋板,圓盾構成一堵牆,金髮的戰士們持盾威壓而去。

 

在他們的身後就是無數持弓戰士的不停射擊,下馬的戰士們謂之為徐進彈幕進攻已經非常貼切了。

 

百夫長昆汀在第一時間就被打懵,當他試圖整頓軍隊儘可能遲滯羅斯軍的攻勢,環顧四周只見自己的部下不是倒地捂住傷口哀嚎,就是無數人丟盔棄甲的背影。

 

僅靠身邊還沒走的十多個兄弟豈能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昆汀選擇撤退,實則他自己逃跑的身影徹底引起了所有守軍的潰逃。

 

當務之急就是逃跑,凡是腿腳不好、運氣不佳者,中箭之後幾乎就沒有逃脫的機會了。

 

羅斯軍的敢死隊完全沒有遭遇像樣的抵抗,他們衝進橄欖島中不多的木棚茅屋,將暫且躲在裡面的傷兵紛紛刺死,然後拎著滴血的劍,一身血紅地走出來。

 

他們像是喝了神奇蘑菇湯,每個人都成了狂戰士,至少一身血紅黏糊糊的形象非常唬人。

 

很多人的金色鬍鬚都染成了紅色,就彷彿這群狂人是嗜血怪物。

 

當高壯又渾身血色的戰士完全通過橋樑站在塞納河右岸,屹立於諾根泰市鎮核心區的他們,徹底嚇得最後的守軍奪路而逃了。

 

百夫長昆汀也被難以明說的恐懼感左

 

右身軀,他以為自己見到了地獄魔鬼,所有的自信都化作烏有。

 

昆汀至少沒有被嚇得雙腿打顫,事到如今很多人的似乎已經顧不上了。

 

士氣已經垮掉,好在戰馬還拴在城鎮裡。

 

情急之中很多物資都來不及帶走,不少士兵的私人物品只能放棄,甚至於戰士的頭盔與鎖子甲因為過於沉重,為了快速逃命都應該拋棄。

 

逃到城鎮的昆汀趕緊四處大喊:“兄弟們,斬斷繩索牽上馬,我們快撤!”

 

說罷,他揮劍剁向栓馬柱,力道之大直接砍了木樁,也著實嚇到自己的戰馬。

 

昆汀甚至都沒時間將鞍具撞上,多虧了平日裡的自己可謂經驗豐富的老騎兵。他蹬著斷裂的木樁竄上馬,雙腿夾住馬腹,一甩韁繩就驅使馬兒離開簡易馬廄。

 

沒有鞍具不意味著不能騎馬,就是姿態格外彆扭。

 

他實在沒有多想就催促坐騎奔馳,一瞬間他就開始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震碎,若是雙腿不你牢牢夾住馬腹,整個人都能被顛下來。

 

哪怕自己骨頭被震得粉碎,也總好過被野蠻人砍成肉泥。

 

因為在他的身後,那些來不及跑的民兵已經開始被殺戮。自己麾下的重步兵明明穿著甲衣,當士氣喪失後如何還有廝殺的勇氣呢?

 

源源不斷的野蠻人軍隊通過橋樑,令昆汀錯愕的是,很多野蠻人根本不近身拼殺,而是持弓近距離射擊。野蠻人的人數太多了,先是步兵過橋,後續

 

就是源源不斷的重騎兵!

 

的確就是重騎兵來了。

 

一如貝孔指揮的安茹騎兵,作為臨時效忠留裡克的部隊,他們因為之前戰鬥中粗製的罩衣嚴重破損,如今就不得不直白的展露鎖子甲。甲衣被擦拭得很乾淨,下午陽光裡格外閃亮,無形中也帶給敵軍恐懼。

 

且說殺入諾根泰市鎮的羅斯戰士,他們人數已經佔據壓倒性優勢,與其拔劍去劈砍亂竄的敵人,還不如立刻射擊。戰鬥就好似一場遊戲,大家爭先恐後的射殺敵軍,簡單得就好似平日射擊移動靶那般隨意。

 

被破甲箭近距離擊中的蘇瓦松伯國重步兵,縱使穿上了鎖子甲又有何用?箭簇稜錐似長刺,撐開鎖環後還擊穿身軀。士兵中上一箭還能硬抗一陣子,若是捱了數箭,很快就倒地抽搐,不久橫死血泊中。

 

百夫長昆汀手裡就只有五十名重騎兵,一些夥計在下馬作戰時已經不幸陣亡。

 

他已經顧不得自己步兵,若是自己跑得慢一會兒,估計腦袋也要被插在某個木棍上示眾了。

 

一批蘇瓦松騎兵開始逃跑,他們沿著向北的羅馬古道奪路狂奔。

 

有戰士追上自己的百夫長,驚魂未定中大聲質問:“大人,我們是否要去通知山上的教士們?他們也要抓緊時間撤離。”

 

“他們?天主會保佑他們。現在我們必須撤回去告訴伯爵大人這邊的恐怖。”

 

說罷,昆汀猛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伯爵大人賜

 

予我們的紋章可曾回收?”

 

一句話親信就愣住了。

 

“可惡,紋章!”自覺受辱的昆汀猛地回望一下,原本掛在高處的紋章如旗幟般飄揚,可惜現在樹立紋章的木杆都折斷了。“啊!我把它弄丟了。”

 

可折返回去無異於羊入虎口,自殘形愧的昆汀乾脆悶著頭繼續逃亡。

 

確有守軍戰士意識到被敵人奪了伯爵大人的紋章有辱蘇瓦松的榮耀,當有重步兵試圖搶救時,就被眼疾手快的羅斯射手射成了刺蝟。

 

然後,高壯的戰士踢開以身護旗的死者,有人操持起一把長柄森林斧,三兩下就砍斷了旗杆,將據說是蘇瓦松伯爵家族紋章繳獲,亟待獻給羅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