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1831章 溫泉宮裡空蕩蕩(第2頁)

 

他現在還能保持鎮定,剛剛的自己差點被奇怪的東西擊中,否則就已經陣亡了。理智約束他的衝動,由於巴黎守軍有限,在昨日蒙受重大損失後他已經不敢再去冒險,於是看著一群海盜嗷嗷叫的上岸,也許可以派出騎兵衝過橋樑,將海盜們砍殺一番的。

 

難道海盜們就想不到

 

麼?他們既然箭矢犀利,還有某些不可名狀的武器。如果騎兵在通過木橋時遭遇海盜的射擊,全副武裝的騎兵中箭後墜入河裡必死無疑。

 

他無力承擔如此風險,事實上黑狐在登陸之際就留著心眼,船載的扭力彈弓隨時可以瞄準射擊,就怕守軍騎兵憋著不出來。

 

傑拉德實在預判了黑狐的預判,他按兵不動,坐看溫泉宮被野蠻人洗劫,也確信野蠻人將撲個空,他已經在幻想那些海盜,因搜刮不到財寶怒氣衝衝的樣子了。

 

定在河面上的船隻劍拔弩張,傑拉德也要試探一下野蠻人是否真的在守株待兔。

 

他不管那些本著溫泉宮狂奔的傢伙,現在安排一些弓箭手登上城牆,試著對河上的敵人進行打擊。

 

法蘭西島將河道分割兩部分,河道非但沒有嚴重收束,它變得更寬闊了。

 

南部河道寬度接近一百米,站在城牆上的弓箭手,依靠著質量一般的弓,可將輕箭拋射到河對岸。理論上諾曼人的船隻全部處於己方的箭矢覆蓋範圍內,就是手下的射擊能有多精確,傑拉德對此毫無奢望。

 

城下的烈火還在燃燒,著火的長船成為巨大火炬。士氣不錯的弓手們忘記了剛剛遭遇的箭矢打擊,一時間也懶得去觀察諾曼人射來的僅有小臂長度的短粗弩箭。

 

傑拉德組織了五十人,他們弓身於垛牆下蠕動,等到陸續進入射擊陣位了,才紛紛向半蹲的伯爵大人示意

 

可以行動。

 

一聲令下,弓手們突然探出身子,他們搭弓射箭,以求足夠的箭矢儘可能製造殺傷。

 

船上的羅斯軍其實一直盯著城牆的動向,注意到守軍居然在放箭,自己這邊也就嫻熟地將大圓盾舉過頭頂承受一輪打擊了。

 

只有少數箭矢擊中了長船,僅有零星的箭矢擊中了圓盾。

 

帶著倒鉤的鐵箭簇勉強擊穿圓盾,它至多穿透一個指頭長度,能造成這樣打擊也多虧了拋射時重力勢能的加持。

 

於是扭力彈弓旋即發動反擊,鑄鐵彈丸打著旋砸過去,擊中垛牆打得石屑橫飛。這一輪攻擊並未直接命中弓手,倒是無數飛濺的石塊劃破很多人的面部和胳膊,倒黴蛋被碎石割得一臉血十分恐怖。

本就是試探性進攻,那些野蠻人果然掌握著某種秘密武器,而且,真的在等待騎兵從橋樑上通行時進行阻擊?!

 

傑拉德瞪大雙眼,他急忙命令手下全部藏起來。他坐在城垛後,生怕被爆頭索性已經不敢探頭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檢查傢伙的奇怪箭矢,以及一些怪異的鐵疙瘩。

 

圓柱體上有個錐形尖頭,通體被深深刻蝕了四個螺旋形凹痕。他不懂這是什麼武器,只要觸摸一下手感就知道它是一塊鐵,一塊很重的鐵!

 

“主啊。野蠻人已經奢侈到隨便用鐵了嗎?他們根本不是丹麥人。”因為丹麥人可不會如此奢侈的用鐵武裝自己。

 

過去的丹麥海盜善用斧

 

頭和矛,其次就是想方設法搞到法蘭克軍慣用的寬刃劍,為此查理曼在世的時候,才出臺律法要求各路黑心商人不得向丹麥人出口劍。

 

除了奇怪的鐵快,那些奇怪的短粗箭矢又令他耳目一新。而這還不是最鬧心的,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合適的工具將這些東西回敬給敵人。“難道我要用投石索把鐵塊砸回去?太奢侈了。”

 

傑拉德覺得珍惜之物,在羅斯海軍這裡是可以隨意荒廢的。

 

高爐燒出的鐵水直接倒入粘土模具,鑄鐵彈丸就是如此量產的。如果要製作成泛用性的工具,還需要進一步付諸人工進行脫單處理,如此量產的鐵疙瘩也就充當彈丸了。

 

羅斯海軍對著城垛砸了五十發彈丸,原本用於趁機強襲攻城的武器,因強攻計劃被黑狐否定,兄弟們就只好對著敵人城牆發洩了。

 

其次,此舉也是趁機為黑狐的行動做掩護,也確保登陸部隊在南部的那個大建築劫掠時,守軍不會真的派出一支騎兵出城阻撓。

 

構築城垛的古老花崗岩被砸得石屑橫飛,它們是無數細小的尖銳物,被它劃傷短時間不致命,若是弄出傷口再感染可就糟了。

 

而且大教堂的尖頂明顯遭遇了攻擊,有一些石塊由高處落下,它們沒有砸死砸傷守軍,可是原本被認為絕對安全的大教堂都被攻擊,法蘭西島真的是堅不可摧的麼?

 

扭力彈弓拋射鑄鐵彈丸,可將它打到三

 

百米開外,法蘭西島是一個固定的靶子,只要攻擊方彈丸充足,即可進行無休止的騷擾,大教堂的尖塔就是很好的靶子。

 

奈何,也僅僅是騷擾了。

 

沒有重型攻城武器強行攻擊,其他武器不過是刮痧。

 

戰士們一邊忙著操作扭力彈弓,一邊也在嘀咕,所謂如果“母牛”投石機組裝完畢運過來,發射的巨石是否就能砸爛敵人的城牆?

 

可是這附近哪裡有唾手可得的大石頭呢?

 

想到這裡,一雙雙眼睛看向了城南的那座大建築,此刻,黑狐已經帶著兄弟們高高興興衝了進去。

 

扛著羅斯旗幟的戰士們人人穿甲戴頭盔,畢竟那是一座明顯的石頭建築,巴黎伯爵很可能在當地安置一支守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