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736章 漢堡伯爵與北方使徒埃斯基爾(第2頁)


一輛看起來再平常不過的馬車從北方而來,平日裡往來的人員多了,執掌大門的士兵本欲照例攔下收取入城費,待坐在馬車上的人們摘下罩袍,一位老者亮出胸前掛著的純銀十字架,輪到士兵肅然起敬。

“我是埃斯基爾,北方的使徒埃斯基爾。孩子們,你們快去通知修道院的人們,快去通知伯爵大人,我回來了!”

因為漢堡是本地區的主教座堂,埃斯基爾之所以讓整個地區的貴族領主與底層百姓尊重,正是來自於他的另一個身份:漢堡主教。

他早在前年即833年就向蘭斯方面提議,將漢堡地區從不萊梅拎出來成立一個新主教區,蘭斯大主教辛克馬爾不僅許可,更任命埃斯基爾為漢堡主教,此任命於834年得到羅馬方面的正式批准。

只是這位“漢堡主教”希望有生之年感化全部的丹麥人,這樣自己為偉大事業立下奇功一件,不也是幫助王國解決了邊患?在教士的概念裡,那些野蠻人詭異天主後就會終止戰爭,法蘭克與丹麥也會完成和解,丹麥顯而易見定會和平地併入法蘭克王國統治,具體而言就是被路德維希王子統治。

漢堡修道院的日常事務有一位牧師之長管理,其人名為雅克布,不出意外的話等到埃斯基爾幾年後去不萊梅做主教,漢堡主教的位置就由這位雅克布接任。甚至於埃斯基爾一整年待在石勒蘇益格長城之外的蠻族領地堅守他的海澤比修道院,一個目的也是故意“玩失蹤”,以鍛鍊雅克布的工作能力。

這不,雅克布帶著十多名小教士匆匆來到城市的小廣場,與他的老師埃斯基爾碰頭。

雙方都在以薩克森語講話,這倒是令旁觀的藍狐很為難。即便他們用拉丁語聊天也好,這樣自己還能聽懂一部分。

大部分教士都是勾下頭的,偏偏一位肥胖的教士在左顧右看。

本著商業的嗅覺,藍狐第一時間就關注到城裡的那條商業街巷,他的視力很不錯,一眼就看到了那邊販售的綠油油之物是球狀的捲心菜,還有一些肉類。除此之外居然沒有了?!

埃斯基爾這個傢伙不是說漢堡是北方的一座大城市?難道自己與他對於城市的理解有了巨大偏差?

很快,藍狐也看到了一些不和諧的東西。

有婦女端著木盆在傾倒褐色之物,定睛一看那竟是糞水,更可怕的居然是直接潑灑在城內的土路。

他又看到居然有男子撩開袍子,背對著路,於木牆根便秘。

這就解釋了城裡淡淡瀰漫的酸臭之氣,再看看自己靴子所塌的略顯泥濘的土地,想來這個泥濘跟降雨沒什麼關係。

“你們這些法蘭克人、薩克森人,你們很願意住在這種骯髒的地方?若是在羅斯公國,敢當街潑糞水,可是要被罰砍伐至少一百棵松樹!”藍狐心裡在暗罵,到現在為止他對法蘭克的商業氛圍一點都不看好,更是目睹了本地人的生活後倍感揪心。

他在懷念羅斯的好日子,這個惡臭的地方真是一會兒都不想逗留。

可是,又能去哪兒呢?

藍狐一身教士打扮,可他依舊肥胖的形象和教士絲毫不沾邊。他左顧右看的模樣被一個人察覺到,便是漢堡伯爵羅伯特。

面見偉大的“北方的使徒”、真正的漢堡主教埃斯基爾不可著戰裝,這位貴族很懂得教士們的那一套,這番就換上一身頗為樸素的粗布麻衣,唯有腰間的佩劍和腳上的小牛皮靴子,彰顯自己的不凡。

甚至於連斯拉夫人瓦迪就表現得像是一個教士,就是藍狐的舉動太過於輕浮,左顧右看的樣子令伯爵警惕。

“士兵們,一會兒聽我號令扣押住那隻黑衣的肥羊。”他說。

士兵的態度明顯非常緊張,畢竟扣押一位小教士是否是忤逆主呢?

伯爵強令:“我懷疑那個胖子是丹麥細作。全體警惕起來,不要讓長久和平的日子麻痺了你們的腦子。”

埃斯基爾認得伯爵大人,他張開雙臂笑迎接本地領主,伯爵羅伯特自是以禮迎之。

不料,得到指令的士兵突然間便將肥胖的藍狐那些,接著非常粗魯地將至按在地上。藍狐本能地掙扎了一下,結果竟被按得雙膝跪地。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當事人一頭霧水,埃斯基爾更是大驚失色。

“羅伯特,你這是何以?!你不可對教士無禮!快放開約瑟夫。”說罷,埃斯基爾不停地胸口劃十字。

伯爵亦在劃十字,他自有一套說辭:“尊貴的Padra,請原諒我的無禮,若是誤會我自會去修道院懺悔。但是我是本地的長官,庇護我的民眾是我的責任。您的這位教士左顧右看,這合適嗎?我很擔心,這個人會給我的漢堡帶來安全風險。”



埃斯基爾聽得心頭一緊,眼睛的旁光瞟一眼尚在無語中的藍狐,暗罵這個羅斯人明知已經進入法蘭克腹地居然還是不學習做教士的規矩。

他繼續打著圓場:“約瑟夫是最近皈依的。這一切都是主的安排。羅伯特,你可以放心,他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