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楊桃 作品

第954章 騎牆戰矛牆孰強(第2頁)

標槍連人帶馬將騎兵打穿,當即抹殺一名戰鬥力。

那些輕箭噼裡啪啦打在騎兵身上,已入他們在威悉河畔的遭遇,很多箭矢確實紮在了身上,箭簇打穿鎖環扎進肉裡,但它根本不是致命傷。甚至因絕對的精神亢奮,士兵對於疼痛毫無感覺,身上的箭羽非常明顯也是倒黴的累贅,他們仍舊端著騎矛繼續衝鋒。

唯有那些鋼臂十字弓發射的重箭造成了傷害,奈何仍不及扭力彈弓打出的標槍效果好。

羅斯軍陣的頭頂,無盡的嗖嗖聲從耳邊劃過。那是戰艦上的各種遠程武備,更多的箭矢、標槍打擊法蘭克騎兵的進攻縱深,又造成一番傷亡。但艦載武備同樣也只有一次機會,所謂等到兩軍相接,剩下的就是單純的血刃肉搏戰。



留裡克也不奢望一輪齊射就能讓傳說中法蘭克軍隊精銳中的精銳崩潰,箭矢的工作是遲滯敵人的突擊效力,若能打亂其節奏就再好不過。

“十字弓手!撤!長矛!上!”

留裡克如此命令,所有射手甭管是否聽到口頭命令,他們既已打完唯一的一箭,拎著手中傢伙,連滾帶爬就竄到軍陣裡。

甚至是留裡克,他的撤離也很不體面。

就如同土撥鼠一般,留裡克幾乎是爬行著竄入步兵陣列中,等他再站起來時,自己的步兵已經紛紛將藏匿的矛、戟亮了出來。

看看這些戰士吧!

前面三排的戰士,皆是長矛末端抵著自己的右腳,而整個右腿向後繃直。人的左腿半彎,整個軀幹前探又下沉,雙手交錯握住矛杆,整個長矛就以約莫30°的角度向前伸出。

而後面的戰士,因距鋒線已經有些遠了,他們將矛託舉起來,幾乎託舉到和臉一樣的高度,準備接戰之後猛地前戳。

這已經是中世紀後期的長矛陣戰術了,再配合火繩槍、鋼臂十字弓的使用,所謂西班牙大方陣就是以此套路橫著走。

現在是840年,歐陸戰爭還沒有多少爾虞我詐。

即便看到諾曼人突然排出密密麻麻的長矛陣,這種戰術對於羅貝爾是真正意義上的首次見到,他本能覺得危險,可惜全軍已經停不下來。

騎兵戰士幾乎趴在馬背上,緊緊抓著騎矛等候最後一撞。

羅斯軍的戰士咬緊牙關,大家的腦袋一片空白,幾乎捏斷了骨頭,等候著最後的衝撞。

現在,衝撞發生了!

看吶!

法蘭克騎兵的騎槍開始戳中羅斯戰士,矛頭將人擊穿。

同樣的,更多的矛頭深深戳進戰馬的血肉之軀,戰戟更是將騎兵從馬上鉤下。

一名名騎兵被矛牆戳得盡是血窟窿,大量矛杆只此一撞就完全碎裂。衝撞的衝擊力太兇猛,即便只是削尖銳的木矛,也戳破了甲衣的縫隙,或是逼得戰馬突然來一記“懸崖勒馬”。

因為馬匹的勝利本能,它看到大量尖銳之物就本能規避,只因那意味著受傷死亡。不似人類,會因為某些偉大的事業,明知做下去會死,也要直面衝鋒。

騎兵甚至也沒有沖垮最弱的薩克森軍的右側防線,即便後者蒙受了更大的損失。

騎牆不同程度嵌入長矛陣,戰線變得極為扭曲,但騎牆的侵蝕已經被完全遏制住。

無數的戰馬被戳殺,若是戰馬猛地陣前尥起蹶子“急撒車”,還是被長矛戳爛柔軟的腹部。

一時間戰鬥風險血肉橫飛,戰馬被無數跟矛、戟撕扯得到處是碎片,粘稠的馬內臟流淌得到處都是……

羅斯軍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傷亡,明明有的同伴到底捂住自己噴血的傷口大嚎,根本沒有人去將他們他們拉出戰場。

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了,法蘭克騎兵的騎牆攻勢被瓦解。

留裡克看到了,敵人攻勢被遲滯,戰士們依舊端著完好的矛繼續戳刺。

他拔出自己的鋼劍:“跟著我衝!不能讓他們逃走!”

剛剛發號施令,他又給身後的掌旗官以緊急命令。

就在易北河對岸,更多的武裝戰士觀摩著戰鬥的進程。

菲斯克的騎兵等待著命令,當他看到血戰已經全面爆發,心中的烈火幾乎控制不住。

“穩住!都穩住!等待命令!”

他不斷安撫部下。

直到看到了瘋狂揮舞的旗幟。

“是時候了!走!”

於是,二百餘名羅斯騎兵突出漢堡城,並在浮橋上一路狂奔。他們清一色是輕騎兵,手握著反曲弓,希望快速投入戰場封鎖敵人可能的逃亡路線。

那揮舞的旗幟同時是給河面漂浮著虎視眈眈一千名丹麥步兵的信號。

拉格納和他的人看到了何為最瘋狂的戰鬥,慶幸並不是自己迎接那可怕的撞擊。

現在終於輪到自己登場。

拉格納親自作為划槳手,號令全軍拼命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