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弗蘭德斯伯國的放手一搏(第3頁)
哨兵旋即彙報看到了大量人員向南移動的事實。
不久,拉格納帶著來自南方的重大消息進城了,他氣喘吁吁地警告自己的留裡克兄弟:“大量武裝人員在向安特衛普移動。要麼戰鬥!要麼現在就撤!”
大量武裝者?留裡克一開始頗為狐疑地反問:“勇敢的你竟被本地軍隊追趕?難道他們很強?”
“至少兵力很龐大,我當然可以獨自和他們戰鬥,但獲得光榮的機會不該由我獨吞。”拉格納以話術為自己找補,他顫抖的眼神仍是暗示自己就是畏懼了。
難道弗蘭德斯伯爵硬是要逆天理行事?硬是要在秋雨中發動反攻?
“如果重創這支軍隊,就為我們未來的劫掠創造很好的基礎。我要利用優勢儘可能殺傷他們的有生力量,如果能擒獲其首領套問出大量情報就太好了。如果那個伯爵也在其中,務必要俘虜他”留裡克有了如此決意。
即便是冒著小雨撤離在技術上毫無問題,就是這樣做有悖於榮耀。當他將拉格納的戰爭警報告知部下,全軍戰士瞬間又鬥志昂揚。
聯軍行動起來,突然時間弄得亨利拿騷措手不及。可他也沒時間去抱怨事情突然,既然是全軍行動,他的所謂“尼德蘭伯國軍”必須加入戰鬥。
何以戰鬥?在戶外列陣戰鬥無疑為最酣暢淋漓的戰法。
留裡克一聲令下,全軍撤離安特衛普城。修道院的銅鐘隨著尖塔被故意破壞而墜落泥地,鐘被摔得變形,套上繩子直接拖走。
士兵稍稍受累,他們以纜繩將城市的剩下圍牆儘量拆除,城內的一些建築也被砍伐承重的立柱,之後以繩索將之拉倒。伴隨著不間斷的轟隆聲響,一夜之後安特衛普城一大半建築已經塌了一地。
聯軍戰士依舊守在最初的登陸點,在此擺開露天陣列過了一夜。
留裡克以逸待勞,主力艦側舷皆面對正南方,所有艦載扭力彈弓安置在一側,佈置為最大仰角準備戰鬥。
另有三十座扭力彈弓被搬運上岸,並安置在手推車上方知於陣前。
羅斯軍戰士皆穿上鎖子甲,包括衛隊長格倫德在內的常備軍中還有一百餘人穿上了渾身掛滿鐵片的沉重鱗甲。這些甲衣是“決戰設備”,留裡克相信拉格納不會誇大其詞,且若有大戰,今日必能看到敵人的身影。
留裡克對全軍號召:“我們要尊重對手,最好的尊重就是我軍穿上最厚的甲、拎著最鋒利的劍,以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要了他們的命。”
話可以這麼說,換種說法所謂聯軍渴望一場兇狠的單方面的殺戮。
於是他又補充一句:“讓我們用敵人的血,血跡奧丁!”
可以確定的是,弗蘭德斯伯國沒有任何人力物力去組建法蘭克重騎兵那般兇狠軍團。若是對付以步兵為主的弱旅,留裡克決意以自己最為傳統、風險很小、最能展示羅斯戰術能力的的戰法應對敵人。
就在這天中午時分,小雨似乎要停了。固然世界依舊陰冷潮溼搞到人心態不佳,隨著南部遠處出現了一些騎馬的人,大家皆振奮起來。
人們互相告戒,呼籲大家穿戴好甲衣、做好十字弓上弦準備等等。
他們看到的實為博杜安本人!
恰是弗蘭德斯伯爵親率自己的三十餘騎的騎兵小隊在大部隊前方帶路,他注意到了自己的安特衛普城,可惜城市的樣貌已經面目全非。
他更是看到了海灣裡停泊的大量怪異船隻,以及在灰黑色世界中過於明顯的發白之物。
定睛一看,那就是一支軍隊!
是諾曼軍隊嗎?若非難民彙報,博杜安也會有所誤判。
現在完全不同,那些穿著白衣的男人就是最惡毒的敵人。
他橫劍立馬,旋即拉扯韁繩回到大部隊,向自己的密集隊形的大軍號召:“不要覺得腳累!決戰即將開始!跟著我發動進攻!”
他不斷重複類似的話,使得整個弗蘭德斯伯國軍從上到下都知道決戰要開始了。
緊張?興奮?恐懼?亦或是迷茫。
農夫士兵、采邑騎士、精幹扈從,大家不能抱怨不能猶豫,繼續以這密集隊形向安特衛普推進,向著身穿白衣的諾曼軍隊逼近。
決戰,將在這個小雨漸停的淒冷十月的這個下午開戰,也必然在一個下午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