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闆有錢啊!
我家老闆有錢啊!
當夜,時紀在白家客房裡被吵醒,她發現自己依然沒有回到上海moon。
有人敲門,隨即走了進來。
“白御霜……”時紀不耐煩的揉著睡眼坐起來,責備他:“怎麼回事?”
“巡捕房的人說,有個被追捕的□□逃進了霞飛路一帶,要各戶配合排查……”
“都這時候了,還搞內戰!”
時紀完全沒經歷過這個年代,不懂被排查的含義,白御霜只好替她拿來外套,讓她明白該怎麼配合:“時小姐,他們讓家裡所有人都下去……”
“必須下去嗎?”
“別怕,這是法租界,他們不敢亂來的。”
此時樓下有人扯著嗓子的叫喊聲傳進臥室:“上頭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須出來接受檢查!不然待會兒搜出來了,可就不好交代!”
時紀無奈的扶住額頭,道:“可是,我沒有身份證啊……”
白御霜這才意識到問題大了。
他雖沒聽過身份證這詞,也大概知道是戶籍證明之類的東西,只怪自己之前沒有多想一層,替時紀辦上一個……
*
“對不住了啊,白老闆,這都是上頭的命令,我們也是給公家辦事兒,走個過場,過場……”
時紀披上外套,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這一連串虛偽的腔調。
白御霜沒有答聲,只管護著她下樓。
客廳裡,小菜頭正挨著劉叔丶玉嬸戰戰兢兢的站著,看見時紀時,想像往常那樣跑過來,又有些怯,顯然是在害怕什麼。時紀這才想起她都好久沒見著小菜頭了,責怪的看了白御霜一眼,朝小菜頭招了招手,那小孩立刻便溜了過來,撲到她懷裡作勢抹淚。
因為那天跳船的事,白御霜氣得關了他禁閉,要不是遇上巡捕房搜人,還不知道要關幾天呢。時紀剛想安慰他幾句,便被一個巡警皮笑肉不笑的打斷了:“白老闆,您應當…還沒有結婚吧?家裡怎麼會……”
“這小孩?是我從閘北菜市場裡撿來的。”
那巡警吃了個軟釘子,在時紀身上打量的眼神愈發放肆起來。
“白老闆開玩笑呢?小孩能當什麼□□!不過嘛,女人可就不好說了,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嘿嘿……”
白御霜見他舉止輕浮,便側身將時紀擋了一擋,問他:
“沒結婚,就不能有愛人了嗎?”
“哦,愛人啊?”問話的巡警楞了一楞,轉頭看門口站著的幾個同事,露出種男人間心知肚明的笑容,調侃道:“可以丶當然可以,不愧是咱們白老闆啊,哈哈哈……”
白御霜沒有理他,轉頭去替時紀整理外套,將她在走動間露出來的睡衣都遮好了。那人被白御霜卸了面子,也就斜起眼睛,拿出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問:“有戶牌嗎?拿出來看看!”
“長官說笑了,哪有人把戶牌帶身上的?當然是在家裡了。”
“外地的?”那人拍了拍手裡的警棍,接著問:“哪兒人呢?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在哪工作?”
白御霜正要給他個答案了事,那人咳了一聲,探頭看向他身後的時紀。
“白老闆,咱們還是讓這位小姐,自己說吧!”
白御霜還想說什麼,時紀已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大大方方的跟那巡警對上,將他的提問一一答道:“長官,我是四川人,名叫時紀,今年29歲,剛來上海不久,暫無工作……”
“沒有工作!那誰能證明呀?你們保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