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十章 青史自有言(第3頁)


兵學課結束,他第一個衝出校場,完全不想跟新晉武安侯產生什麼交集。

結果馬上就在傀儡閣裡,與姜望再相遇。

墨學課結束,他賴在傀儡閣裡不走,等姜望走了很久才出門。結果又在名為“刑場”的法家學舍與姜望撞上了。

一整堂課,都坐立難安,跟在上刑一般。還真合了刑場之名!

他忍了又忍,及至下課,終是忍不住攔在姜望面前:“我們已經恩怨兩清了對吧?”

姜望有些好笑地點點頭:“對啊沒錯。”

他和謝寶樹之間的那點小矛盾,早由謝淮安說和結束了。

欺負了謝小寶這麼多次,實在地說,看到他還挺親切的。

但謝寶樹顯然有不同的意見。他怒氣衝衝地瞧著姜望,壓低了嗓門:“那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想對付我就當面來,不要玩什麼陰謀詭計。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天儒學課上,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對!”

姜望頗為無奈:“你想多了!我上我的課而已,根本沒有跟著你。”

“最好是沒有。”謝寶樹哼了一聲,一臉戒備地離開了。

申時。

稷下學宮演劍臺。

謝寶樹正同鮑仲清說說笑笑,同為臨淄公子哥,彼此還是很有些共同話題的。忽地目光一掃,便見得姜望又一次出現。

他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不僅笑不出來,更以一種豁出去了的氣勢,大步向姜望走去。

他憤怒地直視著姜望的眼睛:“姓姜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別以為我怕你!”

大概自己也覺得這句話氣勢不是很足,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要不是我叔父讓我不要惹事,我須不會對你這般客氣!”

姜望眨了眨眼睛:“我不想怎麼樣,我是來上課的。”

“兵法墨也都罷了。劍術課你也來?”謝寶樹實在無法忍受姜望這般愚弄他,失控地喊出聲來:“別告訴我你也要學劍術!”

“是啊,我不用。”姜望很是隨意地一抬手,便將他撥開在一邊,施施然走上演劍臺,環視臺下一干學員:“我是來教你們的。”

謝寶樹愣住。

鮑仲清沉默。

文連牧看著王夷吾,王夷吾抱臂不語。

李龍川亦在場,提了一柄連鞘長劍,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幕。

顧焉表情複雜。

而今日的姜望只往臺上一站,淵渟嶽峙,已見宗師氣度。

對著臺下這些天之驕子,慢條斯理地說道:“祭酒大人說,劍術教習最近有事外出,不能授業。所以在這段時間裡,劍術課都由我來教授……這是責任,我不能迴避。”

當然,那位祭酒的原話是說,武安侯的劍術,已經遠遠超過現在的劍術教習。既然身在學宮,沒有不做些貢獻的道理。

姜望邊說邊往臺下看:“理論的東西,我不太會說。所以……咱們邊打邊講。當然,我會壓制我的修為,不會欺負你們。”

謝寶樹的臉色難看極了,自忖這張俊臉今日恐要遭殃,但又做不出臨場退縮的事情來。一時間咬著牙,心裡恨極了。

但姜望的目光只從他身上掠過,落在了王夷吾身上。

語氣平澹:“王兄,有勞你做個陪練。”

王夷吾今日拿了一柄軍用短劍,聞言更無半點猶豫,邁開長腿便往臺上走。

只此一人,竟如千軍萬馬衝陣。

“能以劍術向武安侯請教,某家期待多時!”

……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稷下學宮橫刀園,被學宮祭酒拉了壯丁的重玄遵,亦是出現在這裡。

與姜望的無奈不同,重玄遵倒是蠻開心的樣子。

此刻他笑吟吟地站在臺上,對臺下的某個胖子抬了抬下巴:“上來。”

“咦?這裡不是卦臺嗎?該死,我居然走錯地方了!”重玄勝一邊大聲嘀咕,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拔腿就跑。

但一股恐怖的吸力驟然發生。

等他掙脫過來,已經落在了臺上,而手上也已經握住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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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懇地建議大家養書。

o,o不知道怎麼,連續十天了,寫一整天也只有四千字,攢不下稿。我感覺我廢掉了。

但是廢得心態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