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八章 玉樹臨風劍(求保底月票)(第2頁)
因為福地卡位一案,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他陳算在太虛幻境裡的名字是賈富貴了。
至少經案的太虛閣員是清楚的。
而他的遺憾,是沒能讓他最要好的太虛好友,最先知道他是誰。
所謂鴻蒙三劍客。
是風流倜儻劍上官,英俊瀟灑劍趙鐵柱,玉樹臨風劍賈富貴也。
……
……
太虛幻境裡各有各的心情。
太虛山上也各有各的悠哉——天下城除外。
他們名義上的老大、在太虛山的靠山,所謂“天下李一”,是從來沒有來過天下城。還記不記得有這個地方都是問題。
真正主事的王坤,則被姜閣員拖死狗般拖過了天京城,全程見證那一場大鬧天宮。後來又被劇匱審判,終生禁入太虛幻境。
就算不被禁入,這個天下城他也是沒法呆了。顏面掃地,威嚴盡失,終不能再服人。
天下城由姜閣員親手留下的封鎮,現在是已經解除了。
現在是順天府的伍將臣在此主事。
姜閣員高舉太虛盟約大鬧天京城之後,涉及太虛諸閣部的整肅行動,也隨之展開。
違反太虛鐵則的後果是如此清晰——
天京城都鬧了,陳算都坐牢了,這天下還有誰抓不得?還有什麼地方能庇護違律者?
伍將臣入主天下城之後,提出來“天下城為天下先”的理念。
所謂“罰自天下城始,治亦自天下城始”。
把陳算、王坤等一大堆人的刑懲,作為天下城“嚴治”的重大功績,由此整糾風氣。
他不僅僅是在宣傳上如此做,實際上也如此做,在諸閣部中,第一個開始規束自己。依照太虛鐵則,逐條自檢,讓天下城所有的行為,都在太虛鐵則的框架內。
這種觸及諸方利益的事情,在盤根錯節的景國內部本是極難推行。但姜望天京城一戰,卻是替他掃平了阻礙。誰敢再向天下城伸手,他只需要問一句——“君不見東城事乎?”
天下城如此大刀闊斧,其它閣部也都漸次跟上——不跟不行,姜望大鬧天京城,是得到諸方支持的。反過來天下城也可以拿著太虛盟約,去徹查其餘閣部,去其它霸國王都執法。
姜望鬧得天京城。
李一難道鬧不得臨淄,鬧不得咸陽?
雖然李一是個萬事不理的性子,也架不住景廷上面強行派任務,要求他做事。一套家國大義壓下來,大羅山也不能超然世外。
天下城一旦擦乾淨屁股,景國會看著你們其它閣部一團烏泱?
沒誰會高估景國的忍耐,也沒誰會蠢到給天下城還回來的機會。故而霸國諸閣都極敏捷地行動起來,一肅同清。
當然不可能說治就一夜大治,而且潛規則總能尋到誕生的土壤。
但幾個月下來,大體也都控制在規則之內。偶有“冒犯”的,也都能及時處理了。
可謂“太虛新風”。
黃舍利揹著雙手,像個大爺似的在太虛山來回閒逛,美其名曰“巡察”。
五刑塔她是不會去的,老劇太嚴肅。
刀筆軒她也不去跑,書山筆海的看著就頭疼。
天下城裡沒李一,西極臺很悶,秦至臻長得也頗為一般。
神棄廟……就不必說了。
總之她前腳從最高樓過來,後腳就到了風華殿,大手一揮:“叫你們閣員出來,本閣找他談事,大事!”
風華殿的守衛歉聲道:“真不巧,我們閣員不在殿中呢。有什麼要緊事情,可以讓卑下轉告。”
“去哪了?”黃舍利問。
守衛拱手道歉:“卑下實在不知,也沒權利問。”
黃舍利倒也不會與他為難,揮揮手便走了。
“奇了怪了,人呢?鬥昭也不在,重玄遵也不在——都去殺真了?”
自姜望大鬧天京城,連殺靖天六友,又當場放出要殺異族十八真的豪言後。他們這些年輕閣員的話題,就總是繞不開妖界、虞淵、邊荒這些地方,動不動就“殺真”,聽起來跟殺豬似的。
“這些人也忒拼命!洞真之前那麼拼,洞真之後還這麼拼,那不是白洞真了嗎?”
為了趕在三十歲之前洞真,她黃某人吃了多少苦頭!
這些人怎麼都不知道勞逸結合呢?學什麼姜榆木!
黃舍利想了想,一時也逛不住,旋即打道回府。這些人太驚悚了,趕緊摟著美人喝幾杯,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