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一百零七章 我走之後,憑此追憶!(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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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瞬間的攻防轉換,快到目不暇接。彼此都未佔到便宜,但姜望已近了。張口欲為雷音,鹿七郎已封閉耳識。

 手中銅鐘欲搖,鹿七郎腳踏七星,又將距離拉開來。

 童中金芒驟放!

 朝天闕轟隆隆推出來,鎮壓神魂世界

 但鹿七郎的神魂世界裡開遍蒲公英,白色的蒲公英飄飛漫天,齊往天穹去,竟將那尊古老天門短暫地堵住了。

 六慾菩薩,一時未能推動天門。

 鹿七郎求的便是一時,要姜望自己掂量代價,知難而退

 轟轟轟!

 姜望選擇強開!

 朝天闕的石門都崩碎了!流光溢彩的佛掌已然探進漫天飛舞的蒲公英中,掌心一道金光柱,直接轟在鹿七郎的蘊神殿。先傷己,再傷敵。

 在瞬間的失神裡,鹿七郎乍現靈光,打破迷霧接管了肉身,勐然一記倒拱橋,躲過了梟首之禍。

 但開在心口處的薔薇,卻被一劍削掉了!心口血流如注!

 看著瞬息又逃出千丈外的鹿七郎,姜望只將長劍一挑,這朵薔薇便飛在空中,頃刻周零了,花瓣飄酒漫天。

 “我走之後,憑此追憶!”

 轉身便走。

 這話說得像是他能殺鹿七郎而不殺,故意只斬其妖徵一般。

 非不想,不能耳。

 這場以苦海回身開啟的短暫交鋒,他完全是憑藉充沛的氣血和神魂,以不計損耗的方式佔得先機,而不是說他的劍術壓過了鹿七郎。

 但戰爭就是以強凌弱以眾擊寡,戰鬥亦如是。

 就像當初在點將臺與重玄遵對決,重玄遵也以星輪的破碎來贏得先機一般。懂得儘可能利用自身優勢,才是一個合格的

 鹿七郎負創疾退,強忍著劇痛揮動野蘋,斬碎姜望留下來的雷音。

 他完全明白這句話只是為了刺激他心神,姜望已遁,卻冀望其留下的雷音還能建功一一去如雷霆經長空,攻如海潮有餘信。真是可怕的對手。

 他完全不會被此影響,也不可能自暴自棄。

 但這八個字他當然永難忘記。

 這妖徵被斬之傷當然是……永遠的痛

 就在這個時候,他勐然一側身,細劍前橫。卻看到虛空幻滅,犬應陽踏步出來。“你怎麼樣?”犬應陽說著便手籠玉光,探將過來,要與他治傷。

 鹿七郎卻後撤一步:“不要浪費力量,他非等閒神臨!”

 犬應陽注意到,鹿七郎說的是不要浪費力量,而不僅僅是不要浪費時間。

 到底是何等樣恐怖的戰力,讓一向眼高於頂的鹿七郎都這樣講?

 他本想說,“再怎樣不凡神臨,還能傷到我不成?”

 但看著鹿七郎堅定的眼神,念及已經死在姜望劍下的羊愈、鼠加藍、蛛蘭若,他只在鹿七郎的傷口遙遙一抓,抓住了一縷銳意,道了聲“保重”,便消失在原地。虛空層層疊疊漾動,犬應陽在流光之中行走,那遠遁的、已經竭力隱藏了的氣息……瞬間被捕捉。

 鹿家少主傷成這般,還不知那位老祖怎樣震怒。

 也該叫人族付出相應的代價,見見什麼是真妖之威!

 什麼是真妖之威。

 在姜望之前,熊三思已是先一步見識到了。

 他的答桉是……

 不過如此!

 他槍挑封神臺,引得蛛弦正面碰撞。又拔槍而走,金海回鋒。

 一式故人歸,走的是意槍的路子,所以它不受空間、元力、劍鋒、劍氣這些所有外在的影響,直接以心印心,將自己的心情,刺在蛛弦的心情裡。最後卻又歸於血肉,直摧蛛弦心臟。

 這可說是把握了槍術之真,點化由心,已至宗師之境。

 蛛弦雖然已經啟用神通,但她本心仍未將熊三思視為同級的對手。才會在熊三思槍挑封神臺的時候,選擇強勢鎮壓。

 她忽略了警兆,既要贏得廝殺,也要保住封神臺的佈置。才有此刻神意被傷,累及心臟。

 無盡變幻的天色下,她被打得仰頭散發,與此方神霄世界建立的聯繫,也被輕易地撕裂了!

 但也因為這一仰頭。熊三思沒能看見,蛛弦那一雙顯現日月齊天的眼睛,眼角蔓延出黑色的妖紋,那妖紋向內覆蓋了眼球,遮掩了日月,向外則藏住了五官,爬滿了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