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非花
此花非花
一時半會兒是無法解決溫雨相的事情了, 喻言還即將迎來一個天降的師父。
蒙稚不願意和晉離離開,喻言只好先給他輸了一點力量,他似乎不怕屋裡那條病懨懨的小蛟蛇, 趴在碗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小蛟蛇的鱗片, 至於後者,喻言都已經把它當做是2元店裡買來的惡搞玩具, 就看對方什麼時候才想和他交流了。
喻言以為對方沒多久就會回去, 畢竟他這租的房子和溫雨相所在的小區有十幾公里, 他還要忙著法考的事, 就算是做了城隍, 該考的還是要考!
結果等他早上起來去陽臺給那發財樹澆水,下意識往旁邊的碗裡一看, 一蛇一妖, 睡在了一起。
喻言:……
他蹲下來把碗裡的蒙稚撈進了手裡, 後者迷迷瞪瞪, 睜眼一看是他,翻了個身還想繼續睡, 喻言拜倒:“你怎麼還在這兒?你的分魂那裡不要緊嗎?”
邊說邊將碗裡的蛟蛇也提了起來, 這一入手,喻言便楞了一下,仔細看了一下,這小蛇來他這裡之後,就跟個養老等死的大爺似的,一天天虛弱下去, 喻言也沒辦法阻止, 但是今天……他能感覺到它體內僅剩的那點力量不再瘋狂往外流瀉,就像是一個漏洞百出的罐子終於被修補好了。
“……”他算是真切感受到了為什麼溫雨相都快死了還能生龍活虎的從秦山回來了……這就是行走的超級補血藥啊。
蒙稚清醒了一些, 趴在他的掌心盯著那條小蛇,喻言看著手中的兩個小東西,福至心靈:“你們認識啊?!”
蒙稚沒有回答,喻言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真稀奇,你們竟然認識……這麼說,小蒙稚,那你認識嚴清嗎?”他可一直沒忘記小蛟蛇呼喚他的時候叫的那個名字。
而且晉離說恨入骨髓,說實話,他那會聽小蛟蛇叫嚴清的名字的時候,不像是恨。
蒙稚瞥向他:“知道,你的上一任。”
喻言沒有立刻反應過來這上一任這是什麼意思,但很快就知道對方說的是海市城隍,“嗯?秦山在漠省,你竟然認識?”
他還以為蒙稚從來沒有離開過秦山,漠省離海市坐飛機也要三小時呢,喻言將蒙稚放到地上,“我聽說上一位海市城隍十分厲害?”
蒙稚回憶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無辜的望著他:“嚴清可以和晉離打個平手,能把你用一根指頭按著打。”
“……”喻言:“說話就說話,不要拉踩。”
“你別問啦。”蒙稚從隨身的一個小袋子裡掏出一顆綠色的東西咬了一口:“都已經死了多少年了,都傳來傳去都傳成什麼樣啦,你們都覺得他無所不能,但他和你一樣,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對不起,普通人是不會把另一個普通人僅用一根手指頭按著打的。
“這條小蛇呢?和嚴清城隍又是什麼關係?”喻言問。
“不知道。”蒙稚丟下一句就飛走了,完全不給喻言繼續滿足好奇心的機會。
……
晚上喻言準備送蒙稚回溫雨相那裡,順便用入夢術告去溫雨相姐姐不要擔心,蒙稚就坐在他的肩頭,觀察了一下,“你連日夜遊神都沒有就算了,怎麼連個跟隨的無常都沒有?”
噗呲——
喻言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插了一刀,艱難道:“我上任一個多月,慢慢來。”海市屬於一線城市,地府每日需要陰差處理許多事,他之前查閱了海市地府在職陰官,日夜遊神和文武判官都沒有,不知道前任都跑去哪裡了,他也想要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