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非花(第2頁)
蒙稚也不知信沒信:“我聽大長老說過天師洞,但他熟悉的是上一任掌門,十分老古板,但厲害也是真的厲害,歷史上還出現過一位天官呢,聽說有煉神術,這位芃真道長,應該很厲害。”
“再厲害和我有什麼關係。”喻言嘴上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我哪是學煉神術的人啊。”他昨日剛聽到的時候其實是挺生氣的,因為沒有任何人通知過他,事到臨頭他才知道自己要多一個老師了,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在百度搜玄學是多麼的荒誕,他也是想找個厲害的人蹭個關係學一點入門基礎的……
但不代表,他想要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其他人安排,昨晚他氣消了冷靜了,又想,白來的大佬,不嫖白不嫖,那他以後也是可以搖人來當打手的人了!這麼一想,他通體舒暢了。
……就是希望大佬能看在他是個百分百新人的份上對他鬆快一些,別那麼嚴厲。
一路來到了溫雨相家,屋裡又沒人,蒙稚倒是早有所備:“分魂離我有一點距離,應該是在他爸爸媽媽那裡?”
喻言頓時轉頭。
……
溫家老宅今夜因為幾個孩子的回來變得熱鬧許多,但溫家夫妻到了年紀,到了該睡的點還是難忍睏倦,被幾個年輕人哄著去睡了。
喻言到的時候看到溫家姐姐正拉著溫雨相說什麼,幾分鐘後才離開了他的房間,喻言示意蒙稚回去,他可不敢保證溫雨相會不會看到他,他也不想生出意外,用他那半桶水的望氣術又檢查了溫雨相的狀態,比起上一次,溫雨相額頭有一絲晦氣,喻言皺眉,溫雨相面色紅潤眼光明亮,怎麼會有病氣纏身?
嘖,果然是他的望氣術修煉不到家。
他偷偷上了樓去找溫家姐姐,他在門外察覺到了一絲信仰之力,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對方準備睡了,沒想到回房裡拜他,確認對方沒在做隱私之事,飄了進去。
簡易的供桌上擺放著拳頭大小的神像,神像前擺著香和水果,喻言輕揮衣袖,就見跪在蒲團上的女人哈少一個接一個,最後忍不住往床上一撲,沈沈睡了過去。
……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見到弟弟了,溫雨苑竟然夢到了幾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二弟溫雨越叛逆期到了非要去玩什麼峽谷飛躍,因為他的事惹得二老大發雷霆,天天鬧得家裡雞飛狗跳,忽略了小弟溫雨相的不對勁。
她在之後的日子裡每每想起,心臟就像是有針在扎,那個時候她要跟著爸爸開始接手公司裡的事物,本就煩得要死,她以為自己忘記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結果如今在夢中,如同局外人一般的視角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爸爸將又想離家出走的溫雨越抓了回來聲稱要打斷他的腿,客廳裡一團亂,放學回來的溫雨相想給二哥求個情也被爸爸敲了一棍子,後者乖覺,頓時捂著被敲的地方哀嚎起來,爸爸頓時就忘了怒氣,就怕真的把人敲出什麼毛病來。
溫雨越趁機逃了,溫雨相抓著爸爸討要好處不讓他去抓人,爸爸又氣又笑,不疼不癢地罵了兩句,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敲的那棍子在落下前就被爸爸收住了力道,誰知道還不到一個小時,去送水果的保姆尖叫著說溫雨相流了好多血,溫雨苑只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場面,她剛才還和他們嬉笑聊天的弟弟就倒在門後幾步,厚實的雪白地毯吸飽了猩紅的血,那些血還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