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非花
此花非花
“……”
身邊又有一人緩步走過, 喻言看到他披著一件輕薄的青衫,長髮還帶著水汽,喻言聽到他又說:“前些日子山下送來了不少東西, 說是給神龍的, 真是頭疼,都要沒地方放了~”
“……哼, 誰稀罕。”
花火灼灼, 遠去的兩道人影如遇到了陽光的山霧, 一下子就消散不見了, 周遭的建築像是跑馬燈一般飛快變化, 他甚至見到了還不像現在這樣不修邊幅的嚴肅正經的馬金要,他和嚴清城隍站在一起說話, 二人手中各執著一個泛著金光的物件。
——“……我是來為鳳凰收斂屍骨的。”
四周已然是一片幽深寂靜的山林, 林中有一高一矮兩人正在往前行走, 喻言瞳孔微微一縮, 他似乎意識到了如今的情況,他如同一個戲外看客, 將近三十年前的過往全都看了個遍, 他已經從生死簿中看過,如今又以這樣的形式看了一遍,神情沈鬱,安靜的看著一切走向已經既定的結局。
他看到大長老從烈火中爬起,身上的衣袍都被鮮血染透了,臉上是痛苦愧疚和自責, 面對著快死的男人, 重重點頭:“我族會助他成仙,這是我們的罪過。”
熊熊烈火中, 所有的愛恨都燒了個一乾二淨。
——“我要詛咒你們,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要你們生生世世,都欠我一條命,而我會去取回,直到你們魂飛魄散。”
女人陰狠冰冷的聲音在暗下的場景中響起,喻言最後只看到漫天飛舞的紫色花雨,猶如一場悲劇的落幕。
……
喻言重新睜開了眼,雨聲依舊,一眼便看到了倚著柱子看著天的晉離,他沈默了半晌才開口:“我說你能別把我拉進你的幻境行嗎?σw.zλ.”
晉離回頭睨他:“你帶著那條蛇被影響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怎麼?看到了不高興的事兒?”
喻言翻了個白眼,注意到蒙稚就倒在他的腳邊,想了想,把人扶到了裡面些,他走回來也跟著去看天上,那隻渾身包裹著黑火的小鳥在頭頂盤旋不下,馬金要和那個帶著溫雨相殘魂的男人也不見了,喻言四處一看:“人呢?”
“跑了。”
喻言:“……”
喻言深吸了一口氣:“跑了?怎麼又跑了?!你搞這麼個陣仗出來是幹嘛?故意的嗎?”
“只是抓到了她的分身,她的手段那麼多。”晉離懶得和他解釋,將手中一張符交給他後往廟中走去:“那道殘魂。”
喻言楞了一下,又聽他繼續說:“分離太久了,能不能回去都是問題,就算回去了,如果妖咒的問題無法解決,依然會死。”
喻言低頭看手裡的符,也不再管天上的那鬼東西,連忙跟上去:“你什麼意思?”
廟中秦山妖族見門被打開,齊齊看來,見到晉離的時候明顯有些意外,大長老起身:“晉離大人?您怎會在此?”
他自己剛問完又懊惱的皺眉,顯然是反應過來對方是來抓那隻菟絲子妖的,連忙找補:“那隻小妖呢?!她也不知怎麼混入了秦山結界,只怪我們平日裡太過懶散,巡邏之事都放置許久,才讓她鑽了空子。”
晉離也不想聽他這些話,問:“化龍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