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抱夢(第2頁)

 替身？

 喻言拿起照片，又想到嚴清神像中被他打碎的那隻，恐怕是有其他作用。

 “現在誰還有心情有錢做這東西啊。”觀月哼道：“沒有足夠修為，做了也是浪費好東西。”

 “要修為很高的人才能使用？”

 觀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現在有那麼多方便的手段，哪個不比做玉牌方便省事啊？如果是你，你捨得拿價值不菲的玉石來雕一個報廢率很高的東西嗎？”

 觀月變回人身，將桌上的資料扒拉了一番：“碧業真光神君……你們說的就是這玩意兒啊？什麼年頭了，怎麼還有騙香火騙供奉的……”

 觀月的話語突然一頓，喻言瞬間就察覺到了，目光跟著落到了桌上，觀月手中拿著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上拍的是屍體盡數抬出去後，當時的警員發現血汙中有幾個指甲大小的玻璃裝飾物，像是女童扎頭髮用的珠花頭繩，但那幾具屍體皆是年輕男性，這東西出現在此處亦有些奇怪。

 “怎麼？”喻言看不出這張照片上有什麼不對，那珠花在小飾品店裡隨處可見，不是什麼稀奇東西。

 觀月搖頭：“看錯了……你把這些σw.zλ.東西翻出來幹嘛？你該不會以為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吧？這什麼東西也值得我知道？”

 “……”喻言聽出他轉移話題的心思，也沒有追問，將那幾塊碎裂的玉石重新拿出來：“剛才在晉離那兒你是什麼都沒有聽就在睡覺是嗎？這是在秦山那座石像中發現的，和這張照片裡的玉牌很像……”

 觀月當做沒聽見前半句話，將那幾塊碎裂的玉牌拿進手中：“能有什麼？人都沒了，對著這些個破東西能看出什麼來？”

 他抬眼看向喻言，“你想查什麼？有什麼好查的？他身死是既定的，也沒有你腦子想象中的，那麼多彎彎繞繞的理由，這不過是個普通的物件而已。”

 “不老客呢？”喻言也沒有被他這色厲內荏的模樣給唬住，前傾身體認真問道：“觀月，知道不老客是誰嗎？”

 晉離和他的想法差不多，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巧合，近期發生的這些事情中，哪兒哪兒都有他的身影，怎麼可能是巧合？

 於倩留下的那詭絲已經完全斷了，縱然異事局想盡辦法，也沒有追查到任何有關的消息，這神秘人藏頭露尾，暗中不知在謀劃著什麼可怕的事情，一天沒有找到，就完全無法放心。

 “不老客？”觀月歪頭：“你覺得這麼一個一聽就是偽裝的名字，我能知道什麼？”說著又去看桌上的東西，“不老客，哼，怎麼不叫同天壽呢？”

 手機此時震動起來，喻言只好先去看是誰的消息，是託樊望找的近兩年詭異自殺案件的詳細資料已經整理好了，他明天會帶過來，先和喻言發個消息說一下。

 喻言回了信，看到觀月安靜撫摸著那碎玉，想了想還是說：“那你印象裡有認識一個……十分擅長遮掩天機，還特別擅長製作紙童子的人嗎？”喻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嗯，大概率還是個全然沒有道德底線的脾氣邪性的人。”

 正常人怎麼會將人命當做材料希望來玩弄收割呢？

 這就是個實力過人卻人格變態的超級恐怖/分子，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搞出大事來。

 觀月微微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遲疑：“但他不可能還活著，嚴清去秦山前，那家夥就已經快要死了。”他說著不屑的嗤笑一聲，對話語中提到的人的不喜和厭惡毫不遮掩：“用你們人類的話形容，那是個真正的神童，我都懷疑他沒有害怕和恐懼，做事不擇手段，修煉出了差錯走火入魔了，嚴清為了救他，直接散掉了他的修為，聽說好像是送到某個道觀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