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雪姬 作品

第9章 融合神樹(第2頁)

 吳邪此刻就像一隻迷迷糊糊的小鹿,那懵懂的模樣別提多招人疼了,一雙大眼睛裡好似籠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溼漉漉的,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就跟兩把精緻的小扇子似的,正好奇地望著眼前的二人呢。

 可當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到張起靈赤裸的上身時,整個人瞬間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定住了。那一道道傷口啊,橫七豎八地交錯在皮膚上,看著格外猙獰,而那麒麟紋身也隨著張起靈的呼吸若隱若現,彷彿在訴說著往昔的種種驚險。吳邪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眼睛裡瞬間填滿了心疼,忙不迭地在自己的空間裡翻找起來,嘴裡還唸叨著:“小哥,你這傷可得趕緊包紮一下呀。”不一會兒,便找出了繃帶,伸手就想往張起靈身上的傷口處纏去。

 陳默見狀,趕忙伸手輕輕攔住,語氣輕柔又帶著幾分篤定地說道:“別忙活啦,吳邪,我已經給小哥吃了療傷的丹藥了,你就放心吧,歇上一會兒,他身上這些傷口,自己就能慢慢癒合了。”吳邪聽了這話,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睛眨了眨,似是反應過來了,隨後手忙腳亂地把那些剛拿出來的紗布、繃帶一股腦兒地又塞回了空間裡。緊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在空間裡搗鼓了幾下,掏出一件黑色的連帽衫,遞向張起靈,還不忘叮囑一句:“小哥,你快把衣服穿上,彆著涼了。”

 張起靈接過衣服,一言不發地套在了身上,深邃的眼眸卻始終沒有離開吳邪,那目光像是帶著x光似的,上上下下把吳邪打量了個遍,總感覺吳邪身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異樣,眉頭微微一蹙,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又扭頭看了一眼陳墨,像是在用眼神詢問著什麼。陳墨心領神會,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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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把這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裡那股子小不滿“噌”地一下就冒了出來,嘴巴一撅,氣呼呼地嚷嚷道:“哎,我說你們倆,這眉來眼去的,到底是在幹嘛呢?有什麼事兒不能大大方方地當著我的面說呀,非得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怪讓人心裡發毛的。”陳墨心裡頭其實挺想問問吳邪情況的,可又怕哪句話說不好刺激到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兜著圈子說道:“吳邪,你……你好好想想,咱這一路走來,你就沒發現好像少了個人?”吳邪聽了這話,腦袋像撥浪鼓一樣在陳墨和張起靈之間轉了一圈,眼睛瞪得更大了,那眼裡滿是疑惑,撇著嘴說道:“哪少人了呀?這不一直都是咱們三個人在一塊兒嘛,你們可別嚇唬我啊,我這小心臟可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呢,哼!”

 陳墨聳了聳肩,對著吳邪略帶調侃地講道:“我原本是打算好好嚇你一嚇的,沒成想你這火眼金睛的,一下子就看穿了,搞得一點趣味都沒有。”

 吳邪一下子瞪大了那雙清澈的眼睛,眼眸中似有嗔怒的小火苗在跳躍,又彷彿藏著些許委屈,他微微嘟著嘴,看向張起靈,帶著些小埋怨的語氣說道:“悶油瓶!你居然和她一起合夥騙我,哼,還好我機智過人,不然可就著了你們的道了。”

 張起靈聽了這話,面無表情,心裡頭卻是五味雜陳。他深知吳邪要是想起老癢的那些事兒,必定會陷入難受痛苦之中,所以此刻,即便滿心的無奈,卻也只能咬了咬牙,默默低下頭,選擇了默認,只盼著吳邪能就此不再深究下去了。

 陳墨瞧見吳邪和張起靈當下的模樣,不禁打趣道:“小邪呀,你可別再為難小瓶子啦,奴家這就燉補湯給你賠禮咯!”說罷,還煞有介事地行了一個古禮,那模樣別提多正經了。緊接著,只見陳墨像變戲法似的,從空間裡依次取出酒精爐以及裝著烏雞人參湯的小鍋來。

 吳邪看著陳墨這般搞怪的樣子,一下子笑得前仰後合,那笑聲在周圍迴盪著。而一旁的張起靈呢,雖然旁人未曾察覺,但他的嘴角也微微上揚了一下,似是也被這有趣的場景給逗樂了。

 不多會兒工夫,那鍋裡便緩緩傳出了陣陣誘人的香氣,嫋嫋娜娜地飄散在空氣中。三人也不多言語,各自盛了一碗湯,然後便悶頭喝了起來,一時間,只餘下喝湯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彷彿這湯裡有著別樣的滋味,讓他們都沉浸其中了。

 三人稍作休息後,便湊在一起商量起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陳墨的目光投向張起靈,眼中滿是期許與擔憂,輕聲問道:“小哥,你能帶吳邪安全離開這兒嗎?”

 張起靈神色沉穩,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嗯!”

 吳邪一聽這話,頓時滿臉疑惑,他望向陳墨,語氣裡透著不解與關切:“小墨,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張起靈聽聞,也跟著把目光落在了陳墨身上。

 陳墨微微皺起眉頭,似是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有東西在呼喚我,那種感覺很奇妙,冥冥之中好像在告訴我,它對我而言極為重要。所以,我必須得去樹頂看看。而且,下面的路恐怕只會更加兇險難測,你們跟著我,保不準還會遇到更多未知的危險,倒不如……”陳墨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決然,可眼神里卻又藏著對兩人的不捨與牽掛。

 吳邪著急地打斷陳墨的話:“那怎麼行啊,太危險了,要去一起去唄,多個人也多個照應呀。”

 陳墨笑了笑,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別擔心我,你也知道我向來運氣不錯,而且小哥在這,肯定能護你周全把你帶出去。那東西對我來說可能有著特殊意義,我必須得去看看,放心吧,等我拿到那東西,就去找你們會合。”

 張起靈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一絲狐疑,沉聲道:“你確定?”

 陳墨堅定地點點頭:“確定,我心裡有數,你們別管我了,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出去之後在入口那等我就行,要是過了約定時間我還沒出現,你們也別傻等,先離開這裡。”

 陳墨深吸一口氣,剛要施展手段打開空間領域,卻見張起靈和吳邪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宛如兩尊雕塑。

 陳墨不禁心生好奇,目光在他倆身上來回打量著。這時,張起靈微微挪動腳步,朝著陳墨的身邊靠了靠,吳邪見狀,也默默地跟了過來。

 陳墨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中暗自思忖:先前明明都已經好好地道別了呀,他們怎麼還留在這裡不走呢?

 張起靈抬眸看向陳墨,那眼神彷彿在無聲地傳達著一個意思——趕緊放出空間領域,一起上去。陳墨先是一愣,腦海中突然閃過《河木集》裡的一些記載,那上面好像寫著,若想離開此地,就必須上青銅神樹。

 想到這兒,陳墨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暗責怪自己剛才真是白浪費了那些離愁別緒的感情。原來,不管怎樣,終究是要一起登上青銅神樹,樹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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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墨此刻只覺得尷尬至極,那感覺就好似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一般,他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好讓自己能躲開這窘迫的場面。慌亂之中,她趕忙以最快的速度開啟了空間領域,剎那間,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空間領域裹挾著吳邪和張起靈,如同一道流光般朝著青銅神樹的頂端疾馳而去。

 大約一個小時的光景過去了,那承載著他們的空間泡泡終於緩緩停了下來。這裡的景象瞬間讓三人眼前一亮,只見此處的青銅神樹樹幹竟從正中間一分為二,而後向兩邊延伸出兩個極為粗壯的樹枝。那樹枝的粗細,差不多有成年男子的腰一般,它們如同兩條堅實有力的臂膀,朝著左右兩邊大大地伸展著,又仿若一雙充滿力量的大手,穩穩地將一座巨型蓮臺高高地託舉在空中。

 再看那蓮臺,蓮花瓣竟是由黃金精心雕刻而成,每一片花瓣都散發著一種古樸而神秘的氣息。在周圍熒光的映照下,那金色的花瓣閃爍著幽微的光芒,如夢似幻,彷彿帶著人們進入了一個奇幻的世界。而蓮心之處,則是一片宛如仙境般的圓形草坪,這草坪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綠油油的草地宛如一塊天然的絨毯,柔軟且充滿生機。在那如茵的草地上,星星點點地散落著許多冰藍色的花朵,這些花朵形狀十分奇特,恰似六角形的雪花一般精緻可愛,那冰藍色的幽光便是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使得整個蓮臺都籠罩在一層清冷而神秘的氛圍之中。

 最為神奇的是,就在這片草坪的正中央,竟靜靜地飄浮著一棵銀白色的小樹。那小樹看上去如夢似幻,彷彿並不真實存在於這個世間一般,時隱時現,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神秘韻味。仔細看去,會發現它的每一根枝條彷彿都蘊含著無盡的奧秘,每一根枝條竟都是一條法則的具象化呈現,三千大道對應著三千個枝條,這棵小樹似乎蘊藏著一種能夠創造萬物的神奇力量,讓人不禁對它心生敬畏,又滿是好奇。

 這處神奇之地宛如被一層神秘的輕紗籠罩著,原來是隱匿在一個透明的半圓形水晶罩之中。這水晶罩可不一般,其上精心雕刻著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的虺紋,那些虺紋彷彿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交替閃爍著絲絲縷縷的血色微光,在幽暗中時隱時現,為整個地方更添了幾分詭譎而神秘的氣息。

 陳墨、吳邪和張起靈三人正沉醉於眼前這如夢如幻、奇異非常的景色之中,一時間都有些看呆了,彷彿忘卻了周圍的一切。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他們耳畔響起,那聲音空靈至極,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透著一種超凡脫俗的韻味,全然不似來自人間,倒像是從九霄雲外悠悠傳來,又仿若直接從靈魂的最深處悄然鑽了出來,直往人的心底裡去,讓人忍不住打個激靈。

 只聽那聲音說道:“異世之魂,你終於來了!咦,這兩個小傢伙也跟來啦!”話音剛落,還沒等三人回過神來,更來不及開口回應,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吸力驟然出現,如同一頭無形的巨獸,猛地將三人拉扯著往水晶罩裡面拽去。

 眨眼間,眾人眼前一花,待他們再次看清周圍的景象時,卻發現張起靈和吳邪竟不知去向了。陳墨頓時心急如焚,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大聲問道:“他們呢?”那溫柔的聲音旋即又響了起來,回應道:“他們有自己的機緣!過來!”與此同時,那原本飄浮在草坪正中央的銀白色小樹,輕輕搖曳著它那如夢似幻的樹枝,彷彿正熱情地在向陳墨招手示意,

 陳墨只覺身子陡然一輕,整個人竟如同一片輕盈的羽毛,飄飄悠悠地朝著那銀色小樹飛去。而她全然未曾察覺到,自己的那具神蛻正靜靜地佇立在草地上,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那銀色小樹彷彿有著自己的意識一般,緩緩伸展著修長的枝條,它們靈動地舞動著,轉瞬間便將陳墨緊緊裹住,猶如為她編織了一個嚴實的繭。就在這時,奇妙的景象出現了,法則開始運轉,玄奧至極的大道之音悠悠響起,那聲音時而如夜鶯婉轉歌唱,悠揚而空靈,彷彿能鑽到人內心最柔軟的角落;時而又變得恢宏大氣,仿若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帶著無盡的磅礴氣勢;時而似春日裡的勃勃生機,充滿了希望與活力,讓人仿若置身於萬物復甦的美好世界;時而卻又猶如末日降臨,有著毀天滅地般的恐怖力量,令人心生敬畏。

 那些關乎生死的深邃哲理,涉及時間與空間的奇妙奧秘,有關萬物起源的神秘真相,乃至創造的神奇力量……還有那宇宙誕生背後隱藏的無盡奧秘以及那玄之又玄、難以捉摸的“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以一種超乎常人理解的獨特方式,開始與陳墨緩緩融合起來。

 這個過程,彷彿是要將她的靈魂無情地撕成無數碎片,而後往其中添加些什麼,再重新塑造出一個嶄新的靈魂。可這還沒完,新的靈魂緊接著又會被再次撕碎,然後再度重組,如此反反覆覆,循環不停。每一次靈魂的破碎與重塑,都給陳墨帶來了一種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劇痛,那痛深入骨髓,幾乎要將她的意志徹底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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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場艱難的融合終於達到了完美的狀態,那原本的銀色小樹,此刻竟好似成為了陳墨靈魂的一部分,它悄然隱匿在靈魂的最深處,如同心臟一般重要,與她的靈魂緊密相連,不分彼此。

 待陳墨再次緩緩睜開雙眼時,她發現自己正身處一條地下河的邊上。而在她的身旁,一左一右躺著兩個人,正是張起靈和吳邪。張起靈的手掌緊緊地攥著一個水晶瓶,那瓶子裡裝著的是澄澈透明的液體,在微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吳邪的手裡,則攥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紅色心形果子,那果子紅得似火,彷彿蘊含著某種奇異的力量。

 陳墨緩緩湊近張起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同時壓低聲音,輕聲喚道:“小哥,小哥。”

 張起靈慢慢地轉醒過來,人雖是清醒了,可那雙眼睛裡卻似藏著萬千景象,猶如浮光掠影一般,不停地閃爍著。陳墨見狀,趕忙將目光移開,心中暗自思忖起來:“小哥在那秘境之中到底遭遇了什麼呀?居然得到了麒麟鎮魂瞳。要知道,這麒麟鎮魂瞳可是祖麒麟所獨有的天賦神通,並非每一隻麒麟都有資格繼承的,唯有那些有資質成為七彩鎮域麒麟的小麒麟,才能獲得這般傳承啊。難道說,小哥並非墨麒麟嗎?那又是誰,刻意隱瞞了他的真實身份呢?又是誰,竟把他的血脈傳承給封印了起來?張家人本就是祖麒麟與周穆王之女牧雲宮主的後代,按常理來講,怎麼可能會將血脈最為純淨的後代的血脈隱藏起來,甚至連那與生俱來的天賦神通都給封印了呀!這到底是出於保護的目的,還是一種迫害呢?如今根本無從知曉啊,彷彿這一切就是一場從亙古時期便開始謀劃,一直延續至今的巨大陰謀。包括我自己和所有特殊血脈家族,似乎都不過是這局中的棋子罷了。可那設局之人,究竟妄圖得到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