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胖子的機緣
四人皆深知,此刻已全然無路可退。那影墓之靈詭譎莫測,仿若猙獰巨獸,正張開血盆大口,欲將她們的靈魂瞬間吞噬。而在那隱匿的暗處,諸多不為人知的勢力亦如潛藏的毒蛇,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給予致命一擊。最為可怖的當屬那神秘莫測的幕後黑手,其真實面目如同被重重迷霧籠罩,無人可窺探一二。念及此處,四人心中竟湧起一股豪邁之情,彼此對視間,皆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那決絕無畏、一往無前的堅定決心。繼而,四人相視而笑,似已將一切艱險置之度外。
陳墨自空間內取出四隻金色手環,其上各鑲嵌著一顆圓潤通透的珠子,且雕有流光溢彩的神秘陣法。她分別遞予吳邪、張起靈與胖子,示意他們滴血認主,而後默唸“長字訣”。剎那間,手環竟化作直徑十七釐米的頭箍。神奇的是,頭箍一旦戴上,便會依據頭圍自行調適至恰到好處。陳墨又告知眾人,心中默唸“縮字訣”,頭箍便能縮小還原為手環形態以便佩戴於手;默唸“開”時,那透明珠子便會綻放光亮,而默唸“關”,光芒則會隨之熄滅。
陳墨話音未落,三人已迫不及待地開始嘗試練習,一時間,水池之畔光影交錯,明明滅滅。
吳邪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見大家皆神色凝重且已準備就緒,他鎮定自若地伸手從褲兜裡取出了避水丹。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拈起丹藥,如同分發稀世珍寶一般,鄭重地將每一粒避水丹遞到夥伴們的掌心。眾人接過,毫不猶豫地吞服而下。
轉瞬之間,他們的身體周圍,一層晶瑩剔透的結界如靈蛇蜿蜒而出,起初只是微弱的光影閃爍,而後迅速蔓延、凝結。那結界恰似天女精心織就的透明綾羅,柔順地貼合著每個人的身形,將他們從頭到腳嚴嚴實實地裹住。在幽微的光線裡,結界閃爍著淡淡的光暈,似有神秘的力量在其中緩緩流淌,眾人面面相覷,皆從彼此眼中看了驚歎。
吳邪率先打破沉默,他緊了緊背上的行囊,眼神中透著決然:“有這避水丹庇佑,咱們也莫要耽擱,這水下世界隱藏著無數秘密,每多耗一刻,危險或許便增添幾分。”說罷,他抬步朝著那幽藍深邃的水域邊緣走去。
胖子晃了晃他那圓圓的大腦袋,頭環上的光隨著他的頭晃動,強光在水面上晃出一片光斑,咧嘴笑道:“天真,你這寶貝可真是厲害,胖爺我都有點迫不及待想會會這水裡的玩意兒了。”雖言語間滿是輕鬆,可他那微微攥緊的另一隻手還是暴露了內心的些許緊張。
張起靈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跟在吳邪身後,他那深邃的眼眸猶如寒星,穿透這層透明結界,凝視著水下的黑暗,彷彿能看穿這重重迷霧背後的真相。
陳墨微微抬起眼眸,此時卻似有某種感應,身形悄然向前,與他們並肩而立。她的步伐輕盈而篤定,彷彿對這即將踏入的水下險境毫無懼意。緩緩踏入水中,那原本冰冷刺骨的水觸碰到結界時,竟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隔開,只在結界表面泛起一圈圈淡淡的漣漪。隨著他們逐漸深入,光線愈發微弱,唯有四人頭上的頭環與身上結界的微光勉強把周圍照亮。
遊在最前方的張起靈驀地止住身形,吳邪、王胖子和陳墨趕忙游到其身旁,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座宏偉祭壇橫亙在前,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此壇呈圓形佈局,十八根石柱沿著圓周均等排列。每根石柱約高三丈,直徑達半丈,皆由質地堅硬的黑曜石精心雕琢而成,通身幽黑如墨。石柱頂端尖銳似刺,寒芒閃爍。柱身之上,滿刻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以金色線條細細勾勒,於幽暗中幽微發亮。
十八根石柱之間,淡藍色的光芒彼此交錯相連,編織成一張光網。
在這祭壇的核心之處,設有一圓形高臺,其上聳立著五種上古神獸雕像,九尾天狐狡黠,靈龜玄武莊重,貔貅吸納萬物,九尾玄貓神秘,它們將七彩鎮獄麒麟拱衛於中心。
張起靈凝視著高臺上的雕像,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與凝重,隨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並非是他曾親眼目睹過此雕像,亦非有所耳聞,而是在他協助厙族度過詛咒之際,厙族祖先曾賜予他時間道果。服下道果後,他曾短暫地穿梭於不同的時間線之中,在上古時期,他偶然見到過這個陣的陣法圖。這圖中所繪乃是一個名為五靈鎖靈的陣法,如此看來,之前他們在石門上所看到並理解的內容存在偏差。並非是將玄武鎮壓在此地,而是由玄武、九尾天狐、九尾玄貓、鎮獄麒麟共同鎮守一座荒古神墓。
他的內心不禁泛起波瀾,這些神獸個個都擁有著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如今卻一同出現在這五靈鎖靈陣相關的佈局之中。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驚世駭俗的秘密?
五扇墓門上皆有對應的神獸鎮護。而此鎖靈陣的作用,便是封禁神墓內的某物,使其無法逃脫。照此情形推斷,眼前的影墓極有可能便是那神秘莫測的神墓,其能夠現身於任何墓地之中,詭異非常。此刻,這五靈鎖靈陣,若不破陣,便無法深入;可一旦破陣,卻又有釋放出恐怖存在的風險。張起靈眉頭緊鎖,內心滿是糾結。
陳墨仔細觀察完八根柱子上的符文後,心中大致有了些頭緒,便迅速游回到眾人身旁。他瞧見張起靈眉頭緊蹙,滿臉為難之色,忍不住開口問這陣法很難破嗎?”
張起靈沒有回應,只是緩緩搖了搖頭,可他的內心卻如翻江倒海一般。這陣法看似有著破解之法,可其中隱藏的危機卻讓他不敢輕易抉擇。每一步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稍有不慎,就可能將幾人拖入萬劫不復之地。上古神獸守護的神墓,其中封印之物必定超乎想象的恐怖,一旦釋放,後果不堪設想。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那五靈鎖靈陣,彷彿要透過符文看穿背後的秘密,試圖在記憶中搜尋哪怕一絲相似的經歷或線索,可腦海中只是一片混沌,唯有深深的憂慮和凝重瀰漫開來。
王胖子見張起靈搖頭,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大聲翻譯道:“小哥的意思是說不是很難破,但是有風險。”吳邪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看著他:“胖子,你可真是小哥的翻譯器啊,就那麼搖兩下頭,你都能腦補出這些。”隨後吳邪轉頭望向張起靈,張起靈微微點頭,眾人這才明白,胖子猜得絲毫不差。吳邪焦急地追問:“小哥,你在猶豫什麼呢?”張起靈簡短地回答:“破陣也許會放出恐怖的存在。”
陳墨的目光緊緊鎖住那神秘莫測的五靈鎖靈陣,腦海中快速梳理著剛才符文裡透露的信息,隨後,她神色平靜地開口道:“若要破此陣,非得集齊五靈血液不可。這十八根石柱,其中五根需沾染五靈之血,待血液入柱,還得在對應的五根石柱處探尋機關所在。唯有五人同時發力,按住那機關,方能打破這五靈鎖靈陣的桎梏,否則,我們便只能被困於此,望陣興嘆。”
陳墨面色凝重,繼續說道:“這五靈鎖靈陣,實則應為五靈鎖魂陣,必定是在鎮壓封印著某種極為強大的鬼物。就如同小哥所擔憂的那般,如果我們貿然破陣,亦或是將陣法破壞,那裡面的東西極有可能會脫困而出。到那時,別說我們幾個,恐怕整個世界都將遭受厄運。”
胖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團團轉,嘴裡叫嚷著:“那可如何是好?現在我們這是前有狼後有虎,進也不是,退也不行,難不成真要被困死在這陰森的墓中?”
無邪則相對冷靜,沉聲道:“恐怕這便是影墓中的影墓之靈妄圖達成的目的。”
陳墨思索片刻後,轉向小哥說道:“我們四人之中,你和吳邪擁有特殊血脈,恰好與鎮獄麒麟和九尾天狐相符。我猜想,這五種血液所共同開啟的乃是一條生路,但每一種血液對應的小通道後或許都潛藏著不同的危險,絕不像生路那般能夠輕易通過。我想鎮獄麒麟應該具備開啟所有小門的能力,只是無法獨自開啟。鎮獄麒麟搭配其中一種神獸的血脈之力,便能開啟該神獸所對應的通道。你和吳邪不妨將血滴在高臺上的鎮獄麒麟圖案與九尾天狐圖案之上試試,看看能否開啟九尾天狐那條通道。”
張起靈於心底迅速權衡利弊,目光隨後掃向吳邪與胖子。吳邪和胖子亦在心中暗自思量。胖子率先打破沉默:“小哥和吳邪他們倆不會有危險吧?”陳墨微微皺眉,神色平靜地回應:“這我也難以斷言,但我定會在旁守護。若遇不測,我能即刻將他們移入空間。”吳邪聞言,眼中滿是驚喜與好奇:“小墨,空間升級了?”陳墨輕點下頭:“沒錯。從秦嶺回來之後,我便能讓你們整個人進入空間,而非僅僅靈魂狀態。”吳邪眼睛一亮,旋即又有些失落:“我有這個權限嗎?”見陳墨搖頭,他雖感遺憾,可一想到自身遇險時能躲入空間,又不禁喜上眉梢。
張起靈見陳墨似有萬全之策護吳邪周全,便安心牽起吳邪的手,身形矯健地縱身躍至高臺之上。二人站在與自身血脈對應的神獸雕像前細細端詳,只見那鎮獄麒麟仿若活物,七彩鱗片熠熠生輝,似真鱗鑲嵌其上,散發著奇幻光暈,雙眸炯炯,腳下踏惡鬼,整體形象竟與鬼璽有幾分相似。片刻後,張起靈留意到麒麟左眼瞳孔處有一細小黑洞,料想此處便是滴血之處,當下毫不猶豫劃破指尖,將血滴入其中。
再看吳邪,他正專注於所對應的九尾天狐,那九條尾巴上的絨毛雕刻得細緻入微,似在隨風輕舞,引得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觸摸。那九尾天狐毛色潔白如雪,細密柔軟的長毛覆蓋全身,尾尖與耳尖的淡粉色絨毛更添幾分俏皮,一雙狐狸眼靈動而狡黠,尖尖的嘴巴,嫩粉色鼻尖微微顫動,四條優美長腿仿若踏於雲間,它微微仰頭,目光聚焦於鎮獄麒麟。吳邪很快也發現了九尾天狐左眼黑色瞳孔上的小孔,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劃破手指,將血液緩緩擠入其中。
剎那間,祭臺劇烈震動起來,緊接著緩緩旋轉,十八根外圍石柱也隨之同步轉動,發出沉悶的轟鳴聲,似是古老機關被喚醒,整個空間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充斥,一種神秘而緊張的氛圍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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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時刻警惕著可能出現的意外,眼疾手快地施展出空間領域,如無形之手迅速將張起靈和吳邪從祭臺上拽落,緊接著開啟領域將四人籠罩其中,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外界的狀況。吳邪滿臉疑惑地問道:“小墨,為何不直接進入空間呢?”陳墨神色凝重地解釋:“暫時還用不上,且這空間是我們最後的保命底牌,每開啟一次都極為耗費精力。若真遭遇極度危險的情形,我自會動用手段。”
四人站在空間領域內,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面。只見圓形高臺與周圍八根石柱越轉越快,仿若一場遠古的舞蹈逐漸進入高潮。約摸一個時辰後,只聽得清脆的“咔吧”一聲,高臺與石柱戛然而止。此時,九尾狐的雕像與一根石柱相對,一道神秘的紫色光芒如利箭般射向九尾狐身上。剎那間,一個巨大的九尾狐虛影緩緩浮現於圓臺之上,仰頭髮出悠揚的啾啾鳴叫。須臾間,石柱對應著九尾狐雕像下面的圓臺側面,似有神秘的力量在悄然匯聚,隱隱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
圓形高臺處,九尾狐雕像正對著石柱的側面,緩緩開啟了一扇弧形門,一條弧形通道口展露眼前。此刻幾人心中明瞭,他們方才的冒險之舉賭對了。待周遭一切趨於平穩,眾人便朝著通道口行進。
張起靈正欲率先踏入通道,胖子趕忙伸手阻攔。只見他迅速從揹包裡翻出蠟燭與火柴,熟練地將蠟燭點燃,接著把蠟燭繫於繩子一端,小心翼翼地把繩子往通道里放去。時間緩緩流逝,大約兩個時辰過後,胖子才緩緩將蠟燭拉上來,見蠟燭依舊明亮,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對眾人說道:“可以下去了。”張起靈見狀,未發一言,徑直率先踏入通道。吳邪隨後跟上,目光中帶著幾分堅定與對未知的好奇,而陳墨則在一旁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四人依次進入通道,身影逐漸被黑暗吞沒,唯有前方隱隱傳來的腳步聲在通道中迴盪,似是叩響通往神秘深處的門扉。
只見這是一條向下延伸的階梯甬道。甬道石壁之上,除了那些形狀怪異、難以解讀的符文,還繪製著一幅幅色彩斑斕的壁畫。只是頭燈的光線有限,難以將壁畫的細節清晰呈現。這時,陳墨從行空間中取出四盞鮫油燈,分別遞給吳邪、張起靈、王胖子各一盞。燈光亮起,四人開始仔細端詳甬道兩側的壁畫。
第一幅壁畫所描繪的,似乎是天地尚未開闢之際的景象,一片混沌之中,傲然矗立著一棵巨大無比的青銅神樹。那青銅神樹上,蹲伏著三足金烏,神樹根部,有一朵如足球場般大小的巨大青蓮。彼時青蓮的花苞緊緊閉合,周身散發著柔和而朦朧的光暈。而在青蓮的花瓣之上,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裡面盤坐著一個人形生物。再看青銅神樹的一個枝杈頂端,蹲坐著五隻猴子,從其形態特徵可以輕易辨認出,這五隻猴子正是混世神猿。
目光移至第二幅畫,只見那巨大青蓮緩緩舒展花瓣,從中步出一位身形魁梧、偉岸至極的巨人。其渾身肌肉賁張,猶如虯龍盤繞,古銅色的肌膚在幽暗中散發著雄渾氣息。雙眸仿若日月高懸,明亮而深邃,雙眉恰似遠山橫臥,英氣逼人。巨人赤裸著健碩身軀,僅以青蓮葉蔽體遮羞,手中緊握一把寒光凜凜的開天斧。
此時,他的身旁圍繞著眾多混沌神魔,雙方瞬間陷入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巨人揮舞開天斧,每一擊都似能撕裂虛空,斧光霍霍間,竟將混沌神魔逼退數步。緊接著,他順勢掄起斧頭,猛然向混沌深處劈去,剎那間,清氣嫋嫋升騰,濁氣滾滾沉降。隨著斧影不斷閃爍,清氣與濁氣逐漸分明,天地初現雛形,似有清明之象。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天外似有一股強大無匹的阻力洶湧襲來,妄圖將即將成型的天地重新合攏。巨人見此情形,毫無懼色,天地每擴張一分,他的身軀便隨之增長一分,直至頂天立地,宛如一根擎天之柱,以一己之力撐開了天地。那束縛天地的法則在其堅毅決心面前,亦無可奈何,終是無法再度將天地閉合。
但經此一番苦鬥,巨人已是心力交瘁,耗盡了全部精力,龐大身軀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而後,他的身軀緩緩化作巍峨山嶽,雙眸化為璀璨日月,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漸漸演變成了山河萬物以及先天神靈。而青銅神樹上的金烏,口銜著一截青銅樹枝,振翅高飛,直衝向那熾熱太陽;另有兩縷陰氣嫋嫋娜娜,飄向清冷月亮。青銅神樹依舊靜靜矗立在這方新生天地之間,見證著歲月變遷與萬物起始。
第三幅圖畫之中,展現的是諸多先天神靈與異獸的景象。它們皆以為那位開天闢地的巨神已然身死魂滅,再無生機。可實際上,它們並不知曉巨神的神魂已然化作了大道,依舊默默守護著這片新生的天地。
彼時,這片天地雖已初步開闢成型,然而卻毫無風雲雨雪之象,四季亦未曾開始輪換交替。大道思索良久,終是發現問題所在,原來是這新開闢的世界裡,陰陽二氣無法交融匯合,如此一來,萬物自是難以繁衍生存。於是,大道尋來混沌之時的五位摯友,也就是那五隻混沌神猿,囑託它們隱匿混跡於天地之間,攪動陰陽二氣,促使萬物得以生息繁衍。而那五隻神猴,向來仁義,自此便在青銅神樹上安身駐足,守護著這片天地間的萬物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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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陰陽交合之後,大道卻又察覺到新的問題。由於萬物活躍起來,爭鬥不斷,時有意外死亡發生,使得生靈的靈昧不再如初始那般清澈無瑕。那些因各種緣由產生的雜質、怨氣、怨念以及陰氣,在天地之間相互交匯融合,致使整個寰宇都變得不再清晰通透。為此,大道又請來身形巨大、能掌控風雲的鯤鵬,令其施展神通,澄清這混沌的寰宇。
就這樣,悠悠歲月流轉,又歷經了億萬年的漫長時光,這片天地終於穩定下來,而大道也悄然隱匿於天外那片混沌世界之中,彷彿在默默注視著世間的一切變遷,卻又不輕易顯露身形。
在悠悠歲月的長河中,時光緩緩流淌,又歷經了億萬年的漫長跨度,這片新生的天地終是趨於穩定。此時,大道將自己所守護的這片天地,託付給了摯友混世神猿,而後自身便悄然隱匿於天外那片混沌世界之中,繼續去參悟修煉那以力之道的高深法門。
到了第四幅圖所描繪的場景,又過去了億萬年之後,這方天地竟自行誕生出了自然法則,它自稱天道,無形無質,既看不見又摸不著,卻牢牢掌控著這片天地運轉的一切規律與法則。
這天道自恃誕生於此天地,自覺已然大權在握,便認為不再需要混世神猿的存在。它狹隘地覺得五神猿的存在對自己的地位與權威構成了威脅,於是不擇手段,暗中使計,致使五神猿紛紛隕落。從此,天道在這世間獨攬大權,它雖可說是這片天地誕生的靈昧,仿若這片天地的靈魂所在,還自認為是大道之子,且從誕生伊始便對三清、女媧、伏羲等先天神靈頗為偏愛,可實際上,它自身的規則體系卻並非完善無缺,仍存在著諸多有待磨合與完善之處。
這時,天道忽然察覺到與自己同一時期誕生的一個靈昧,竟然修煉出了先天道體,而這先天道體呈現出的正是父神大道的模樣。天道見狀,心中頓時打起了這先天道體的主意,想著若是能將其吞噬,自己便可在這世間擁有實體形態,自身所掌控的法則也能趨於完備。
這先天道體本就誕生於陰陽二道交融之處,有著完美的道基,是大道的寵兒。其性純良,待人溫潤懂禮,怎能斗的過精於算計的天道。天道時常找這先天道體一同論道,雖說天道自身無形無質,但憑藉著掌控這片天地的法則,在道運方面頗有優勢,使得這先天道體對它頗為信任,故而常常與其談天說地、探討道法。
在這過程中,天道哄騙著先天道體,讓其摒棄身體內的陰靈之魅,還傳授給他斬三尸的法門。這先天道體給自己取名叫鴻鈞,在天道的蠱惑下,他將自身的陰靈魅驅逐出體外,隨後成功斬三尸,成為了這世間的第一位聖人。可他哪裡知道,自己已然中了天道的圈套。
那被驅逐體外的陰靈魅滿心不甘,就此魔化,化作了魔祖羅睺。天道見狀,又設計佈局,致使鴻鈞親手誅殺了自己的另一半——羅睺。經此一遭,鴻鈞已然不再完整。
等到鴻鈞知曉這一切陰謀詭計時,卻為時已晚,他的先天道基已然被毀,無奈之下,只能選擇與天道合而為一。可令天道萬萬沒想到的是,鴻鈞在與它合道之時留了一手,結果天道不僅沒能掌控鴻鈞,反倒被鴻鈞所掌控。自此以後,鴻鈞便是天道,可天道卻並非鴻鈞了。
第五幅圖呈現的內容是,鴻鈞在與天道合二為一且成功吞噬天道之後,因其天性善良,並未如之前的天道那般妄圖掌控一切,非要主宰所有人、所有事物的命運。相反,他給天地間的生靈萬物留下了一份特殊的機緣,也就是所謂的“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這“遁去其一”意味著世間生靈能夠憑藉自身的努力去改變自身的命運,給大家提供了突破既定命運束縛的可能。
然而,這樣安寧祥和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忽然之間,天地間有一股魔氣悄然滋生蔓延。鴻鈞經過一番推演方才知曉,原來由自己另一半所化成的魔祖羅睺並未真正死去,而是隱匿了身形,暗中悄悄壯大自身力量。他通過汲取萬物生靈的貪嗔痴等負面情緒來不斷強化自己,如今已然再度化形而出。
即便面對這樣的情況,鴻鈞終究還是不忍心將其滅殺。畢竟當年是自己上當受騙,才導致羅睺落得如此下場,心中自覺虧欠於他。於是,鴻鈞便將羅睺困在魔花黑蓮之中,並且祈求父神大道出手將其鎮壓。只是,究竟天道把這魔魂鎮壓在了何處,卻無人知曉,彷彿這成了一個被歲月塵封的秘密,隱匿在這天地之間。
第六幅畫所講述的內容是,鴻鈞再次感應到了羅睺那股熟悉又危險的氣息,心中憂慮不已,便動身前往混沌深處的混元宮去尋找父神大道。見到天道後,鴻鈞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天道早已將羅睺的靈魂拆分成了五片碎片,並且分別鎮壓在他所創造的宇宙裡的不同星球之中。
在宇宙中每個這樣的星球,都存在著一座神秘的神墓,而鎮壓在這些神墓之中的,正是羅睺那被拆分的靈魂碎片。鴻鈞趕忙將自己感應到羅睺氣息的情況告知了父神大道,隨後二人展開了一番深入交談。